蘇木微微點頭:
「確實不便宜,50+吧?」
江北縱然一直都是小公主般的被養大,但是聽聞這個相機的價格還是不由的撇了撇:「一個相機,這麼貴?夠買我一輛車了,不過我支持你,他的錢幹嘛不花,我要是你,能把他花到傾家產,雖然據傅時年的資產來說,傾家產有點難。」
蘇木看著手中的相機,輕輕挲了幾下:
「這相機不是我買的。
江北吃薯片的作微微頓了一下,看著蘇木的眼神滿是疑:
「不是你買的?那是……傅時年?」
似乎除了他也沒別人了,蘇木的這個好除了江北幾乎就沒什麼人知道了,但是傅時年為什麼要送蘇木這個?難道是為了道歉和彌補?
蘇木點點頭:
「應該是他,我之前的確自己也買了一部相機,不過我那個稍微便宜一些,40萬。」
「那他這是什麼意思?是想徵求你的原諒?」
蘇木淺笑搖頭:
「他不是那樣的人。」
江北嗤笑一聲,也對,怎麼能幻想傅時年是個會做錯事知道道歉的人呢?他一直都是那麼的高高在上,對於蘇木的苦痛全然的視而不見,指他道歉?或許洗洗睡覺比較現實一些。
只是提及傅時年,江北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之前被自己忘了的一件事,翻拿過自己的包包,取出錢包出一張卡片到蘇木的面前,蘇木垂眸看著那張悉的卡片,微微笑了。
江北看著蘇木的笑,便知道不用自己過多解釋了:
「那天在醫院他給我的,我只顧著給你送行李,把卡片的事忘記了,現在給你,別說不要,這是你應該拿的。」
蘇木接過,隨手放到一邊:
「我沒說不要。」
有些話,江北這些日子一直顧慮蘇木的緒沒有說,可現在卻完全有些忍耐不住了,開口道:
「蘇蘇,你對於傅時年,到底是怎麼想的?」
蘇木聞言抬眸看江北,角是淺淺淡淡的笑,似乎對於什麼事都開始雲淡風輕,變的淡然:
「什麼怎麼想的?」
「你比我心裡清楚,你可以在這裡住一陣子,卻不能在這裡住一輩子,你和傅時年之間不管是好是壞,終究是要有一個結果的,沒結婚的話或許還簡單一些,不想過了,一個電話,甚至一個簡訊單方面的分手就可以,可你和他是合法的夫妻即便離婚,也是要再見面的。」
江北的話讓蘇木沉默了下來,不是無話可說,也不是說到了自己的心裡,而是這些天一直都沒有去想這些問題,儘可能的放鬆,儘可能的放空,儘可能的讓自己在一個最為平靜的狀態里,因為不想自己的決定是在衝之下做的。
也不想將來後悔自己的決定。
「沒有想好?」
蘇木點點頭:
「我想深思慮一些,畢竟是婚姻,畢竟我喜歡了他那麼多年。」
江北看著這樣的蘇木,莫名的就很心疼:
「我知道,婚姻這種事都是勸和不勸離的,我作為你的好朋友,好閨,也是一路最知道你心的人,更應該想你和和的,可是蘇蘇,也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在這場婚姻里究竟付出了多,我現在想想都替你委屈,都很想要大哭一場……」
說著說著,江北就紅了眼眶: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每樁婚姻都是因為,也不是都會有好的結果,或許比你更慘比你更苦的人也大有人在,可那些人不是我的親人,不是我的朋友,我同他們,可是我不在乎,在這些不幸的人之中我只在乎你,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他不過就是當初救了你一次,至於你將自己的所有都付給他嗎?你已經給了他你整個的青春還不夠嗎?你還要把自己的這條命也賠進去嗎?」
「你結婚的第一個月,伯父跳樓,伯母中風住院,前前後後都是你一個人,他那個時候作為你合法的丈夫,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我想即便是朋友,即便只是一個認識的人,那個時候也應該表現一下最起碼的關心吧?結婚的第三個月你急胃腸炎,半夜三點我在急診科接收了你,你一個人,邊沒有一個人陪,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你那張慘白的臉和痛到痙攣的,他在哪裡?」
「結婚半年,你生日,你把白天的時間留給我,特意空出來晚上的時間不過就是想要和他吃頓飯,你甚至都不要他的禮,也不用他記得你的生日,可是他整晚都沒有回去,第二天你才知道他出差了,卻連通知都沒通知你一聲,還有一周年的紀念日,你又……」
「小北。」蘇木握住的手打斷對自己所有的心疼:「不要再說了,那都是我自願的。」
「自願個屁!」
江北氣到從地毯上站了起來,似乎的某種東西再也抑不住,也不想抑,在原地踱步,呼吸都重了起來,最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蘇蘇,你不是自狂,你不過就是因為喜歡他,他也不過就是仗著你喜歡他,所以才敢如此的輕視和傷害你,已經7年了,就連婚後生活你們也已經兩年了,你為什麼要如此卑微呢?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到這個份上兒呢,白素貞報恩還有個時間限制呢,你到底要把自己作踐到什麼時候?!」
江北看著,恨鐵不鋼:
「你知不知道我看著這樣的你有多心痛?你知不知道我希你比我還要幸福,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去殺了傅時年,恨他這麼對你,把你的真心當狗屎,可是我不敢,我怕你會恨我,我也不知道在你心裡我和傅時年究竟哪個更重要……」
蘇木也從地毯上站了起來,輕輕的抱住有些激的江北,拍著的後背,順著的呼吸:
「小北,你是我的家人,在我爸爸去世,媽媽也沒了意識之後,你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家人了,你和我之間早就不是什麼友了,是親,可是傅時年不一樣,他是……」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我的整個青春,離開他,無異於挫骨揚灰,我不是不能離婚,我也不是非要作踐自己,我只是……只是怕,怕自己如果真的離開了他,會不知道該怎麼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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