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嫻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突然看到季青鸞走進了咖啡廳,的視線在店遊走,似乎是在找人,周雅嫻便掀開珠簾,抬手打了招呼。
季青鸞走進來,開口說話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周雅嫻對面的蘇木,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開口:
「回家的路上經過這裏,看到您的車子停在外面,就過來打聲招呼。」
周雅嫻的笑了笑。
季青鸞又看向蘇木:
「蘇老師,好久不見了。」
蘇木微微點頭:
「你好,季小姐。」
周雅嫻:「你們兩個雖說年紀有幾歲的落差,但看上去卻是差不多的,多幾個朋友也是好的,以後見面別這麼生分。」
季青鸞點頭,看著蘇木:
「那我以後就你蘇木了,你直接我青鸞就好。」
蘇木淺笑,算是應下了。
季青鸞的到來讓周雅嫻和蘇木的話題被迫停下,蘇木心裏的很,也沒什麼心繼續待下去,便起離開,周雅嫻完全能夠明白的心,並未挽留,只是囑咐路上小心,若是要去葡城,提前知會一聲。
蘇木離開后,季青鸞的目卻一直追隨著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周雅嫻見此微微笑了:
「怎麼?對蘇木有興趣?」
季青鸞淺淺笑了笑:「沒有,只是前天去看遠的時候,他告訴我,蘇木不再擔任他的老師了。」
溫寒和蘇木的事,即便是面對季青鸞,周雅嫻也是不能說的,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是那畢竟關於一個人的名譽,一個人知道總是沒有壞的。
——
離開咖啡店之後的蘇木仍然選擇步行,需要思考。
前幾天,面對傅時年的冷淡雖然已經猜測到了他已經知曉了自己和溫寒的事,但當時以為是紀南風告知的,畢竟傅時年對自己冷淡下來,開始不回電話確實是在醫院遇到紀南風之後。
當傅時年把那些照片甩到自己上之後,蘇木也是震驚的,那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和溫寒的照片,那樣的親昵曖昧連自己都覺得不可原諒,那個瞬間的在乎的只有傅時年的,所以下意識的忽略了其實溫寒早已經銷毀了底片,本沒有去思考,去問傅時年的這些底片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之後幾天,又關上了耳朵,閉上了眼睛,不去想那些事,以至於從來沒有好好考慮這些問題,如今被周雅嫻點,才驚覺自己一直都在一團迷霧裏,被躲在暗的人耍的團團轉。
或許他們此時正在舉杯高歌,嘲笑著自己的愚蠢。
可以輸,可以接自己被撥弄的結局,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說的,但要知道真相,要知道究竟是誰策劃和實施了這一切。
想到這裏的蘇木當即打開手機件,訂下了今天晚上去葡城的機票。
要找到陳慧芳,要知道真相。
——
送周雅嫻回到家的時候,溫寒意外的也在家,正陪著溫遠在客廳里看電視,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見到周雅嫻和季青鸞一起出現,溫遠禮貌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一一打了招呼,雖然依舊是個懂事的孩子,但終究還是有了不同,之前的這個時候他都會開心的撲過來的。
或許蘇木的離開真的讓他和長大了不。
溫寒從沙發上起,目在的上短暫停留,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季青鸞也並沒有在意,徑自在溫遠的旁坐下,陪他說著話。
周雅嫻有意給他們兩個留私人空間,抬手讓溫遠陪著自己一起上樓,溫遠聽話的從座位起,跟季青鸞禮貌的說了一聲才跟著周雅嫻離開。
客廳只剩下兩個人,但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有電視機裏海綿寶寶的聲音在不斷的傳來。
不知過了多久,季青鸞先一步開口:
「我今天見到蘇木了。」
溫寒還是保持著最初的姿勢,但季青鸞卻看到他放在大上的手指不安的了一下,即便表現的再無於衷,可他的心裏終究還是在乎的。
所以他對自己說的那句【這輩子再也不會喜歡上任何人】,其實也並沒有多可信度。
季青鸞自嘲的笑了笑,看著溫寒:
「你一定要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嗎?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說了什麼?」
「你和能有什麼好說的。」
「我和確實不,也並沒有多的話題,但是我見到的時候,正在和伯母坐在一起喝咖啡。」
溫寒聞言看向季青鸞,看的出來他是想說什麼的,最終卻仍是沒有開口,季青鸞輕笑一聲,濃濃的諷刺意味,不知是在嘲笑自己的傻氣,還是溫寒的懦弱。
很想沉住氣,等到溫寒來問自己,可與此同時又清楚的很,不管是他問,還是自己說,最後的結果一定是他知道了答案,那麼誰先開口有傻差別嗎?
想到這裏,季青鸞淡淡開口:
「說要去葡城。」
「葡城?」
「是,雖然我不知道和伯母究竟說了什麼,但是他們兩個之間的話題似乎並不多吧,唯一一個們同時認識的現在在葡城的,也只有溫遠的外婆了吧?」
葡城,陳慧芳……這兩個關鍵詞聯繫到一起的時候,溫寒也瞬間明白了什麼,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從沙發上起了,拿起搭在扶手上的外套徑自離開。
期間,他並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季青鸞一個人坐在只有海綿寶寶聲音陪伴的客廳里,靜靜笑了。
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個人的方式到底對不對,有人說是對的,因為總有一天溫寒會看到有多好,也有人說是不對的,因為這樣的做法很可能讓永遠都得不到溫寒的心。
或許兩種答案都是有可能的,但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不出明明知道他在乎,喜歡什麼,卻要裝聾作啞的模樣。
就好像你走在路上突然就看到了一個他喜歡吃的甜品,你會不自的停下腳步,買一些帶回家給他吃。
現在於溫寒來說,蘇木的消息就是他想要的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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