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站在江北公寓門外,正準備按門鈴的時候突然發現門是虛掩的,沒怎麼注意,以為是江北特意給自己留的門,所以在進門之後看到沙發上安坐的容深有幾秒的錯愕。
容深也意外蘇木的出現,淡淡的點了點頭:
「傅太太。」
蘇木微愣:「你知道我?」
「上次盛宴會所你來找江北,傅先生曾給我打過電話,拜託我好好照看你。」
竟真的是他?蘇木有些不敢置信,那個時候他們剛剛因為照片的事大吵過一架,並放眼沒有他的允許不許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可誰能想到在他這滔天的憤怒之下,還能轉給容深打電話叮囑他這些?
這不像是傅時年會做的事,但容深卻也沒有騙的必要,不再糾結這個想不通,也沒什麼意義的話題,蘇木掃視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江北的影:
「小北呢?」
「在臥室。」
蘇木邁步向臥室走去,江北正在換服,門開的時候嚇了一跳,看到是蘇木又明顯的松下一口氣,蘇木不由開口:
「你要是擔心容深會突然闖進來就應該把臥室的門反鎖上,你會不會太大意了?」
「我忘了。」江北后怕道:「我上來的時候他就在我門口等著,怎麼說都不肯走,要不是我尿急,我肯定能跟他耗一晚上。」
蘇木淺淺的笑了笑,看著江北換好服:
「他每天都過來嗎?」
「不是。」江北蹙眉:「不常來我家,但我每天也能見到他倒是真的。」
容深對江北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就像江北說的『勢在必得』,實在有些擔心繼續下去會出現怎樣的局面,容深這樣的人他們不能得罪,卻也不能不拒絕,這個度江北要把握好。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江北才決定要出國的吧。
蘇木和江北一起出去,容深見此微微笑了:
「傅太太不覺得自己的出現有些多餘?」
江北聞聲止了腳步,不滿的看著容深:「這個空間里最多余的就是你,你到底什麼時候走?我們要睡了。」
「傅太太不回家?」
蘇木微微一笑:「我最近都住在這裡。」
說完便走向廚房外的小吧臺,徑自給自己倒水喝。
蘇木的話讓容深微微蹙眉,卻也沒說什麼,直到江北在自己的面前落座,只是尚未開口說什麼,電話就響了起來,這個時間點的電話,江北不用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幾乎立刻起向臥室走去,邊走邊按下接聽鍵:
「我馬上到。」
蘇木聞言就知道是醫院那邊出了事故需要江北回醫院,幫不上忙,也只是看江北進去臥室換了服后快速的出來,江北邊走向門口邊囑咐蘇木:
「你自己先睡,不用等我,時間太晚的話我就直接睡醫院了,反正明天早班。」
蘇木點頭:「不用擔心我,你路上小心。」
容深從沙發上起了,邁步走向江北:
「我送你。」
江北看他一眼:「送倒不用,你跟我一起離開倒是很有必要。」
容深輕笑一聲,終究沒再說什麼。
外面的雪還在下,蘇木站在窗前看著江北和容深在樓下不知道說了什麼,數秒后江北還是妥協的鑽進了容深的座駕,繼而離開。
雪天路,容深將車開的很穩,江北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不停的在看手腕上的手錶,容深察覺到的作,輕聲開口:
「再急也要先確保自己的安全后才能去救人。」
江北看他一眼:「不用你來跟我說教。」
容深輕笑:
「是,你什麼都懂,但你怎麼就不懂我非要得到你不可呢?」
一句話讓江北的作停頓下來,沒有看容深,只是看著面前被積雪覆蓋的道路,幾秒后才緩緩開口:
「你不要在我上浪費時間了,我和你之間不可能。」
「你結婚了?」
「沒有。」
「有男朋友?」
「沒有。」
「我也沒結婚,也沒朋友,都是單,為什麼不可能?」容深看著江北:「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和你不合適?」
「因為我很確定我未來的伴不是你這樣的。」
「就像我確定你就是我要的人一樣?」容深語氣依然平淡,說出的話卻不容人反駁:「你是覺得我的份讓你有力,還是說擔心我只是跟你玩玩?」
江北輕笑:
「都不是,我只是不喜歡你,也不會喜歡你。」
江北的公寓原本就在醫院附近,此時這句話說完也差不多已經到了醫院門口,車子緩緩停下,江北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的時候,容深卻突然鉗制住了江北的手臂,在回頭看向容深的時候,他突然俯過來吻上了。
或許是顧慮江北醫院裡還病人需要去理,所以容深的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但卻並不妨礙他的炙熱,他沒有給江北反應的時間,直接用手開了的下,攻城略地。
在反應過來想要抗拒的時候,容深已經全而退,看著惱怒想要手打自己的模樣,容深輕而易舉的就將制止住,一個用力就拉到了自己的懷抱中:
「江北,我的耐心可能不太夠用,如果你早晚都是我的人,那麼先得到你的人還是先得到你的心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你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嗎?」
「你敢!」
「沒什麼是我不敢的。」他放開:「年前,我給你的期限是到年前,如果在那之前你還不答應我,我就先辦了你!」
江北看著容深,他的臉上沒有毫玩笑的痕跡,於是江北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他是真有這樣的打算,很想開口反駁什麼,也想在手腳功夫上和他一較高下,但現在並沒有這個時間,急診室里還有等待自己去救的病人。
從容深的臉上移開視線,江北用手背狠狠的拭了一下上的口水,推門下車,甩上車門之前,的聲音也夾雜著寒風傳容深的耳朵,說: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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