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領地，存在著極寒和源的棱形冰晶，悄然和聖魔大陸拉開了距離。

以寒冰力量晉升至尊的紀凝霜，也早已在極寒的吩咐下，從這塊代表極寒和源的冰晶，挪移到聖魔大陸。

極寒的一道靈意識，自然也重返自。

祂們兩個的談對話，不想任何人知曉，紀凝霜也不可以。

“祂們想幹什麼？”

立在“靈祭壇”上方的大魔神尤潛，覺那塊棱形冰晶軌跡不對勁，見紀凝霜劍而來，便問道：“源界雖大，卻沒有祂們的安之地，埋藏在聖魔大陸的浩雷霆力量，也不是祂們的天敵，祂們爲何避讓？”

紀凝霜輕輕搖頭，“不知。”

那頭新晉至尊的小泰坦棘龍，應該是兇多吉，在注意一道能迴歸時，就猜到小棘龍恐怕被犧牲了。

這讓紀凝霜心生慨，原來抵達至尊者，所謂的永生也不保險。

忽然有些羨慕那位妖殿至尊，爲了達自己的目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不論善惡，不管衆生是否滅絕，不管世界會不會因此而毀滅。

妖通過那片紫海，通過紫海的兇，要破開棱形冰晶時的那個建議，突難以抑制地映心頭。

祭煉掉締造者，尋求更高的境界和就，擺源靈的制衡。

“不！不能如此！”

再次用力地搖頭，彷彿要將心的邪念以劍斬碎，讓自己不要再想起妖蠱人心的話語。

將目收回來，不再去看那塊代表極寒的棱形冰晶，不再胡思想。

……

“我，荒界的祂，我們似乎有很多。”

正在遠離聖魔大陸的源，還在和棱形冰晶的極寒流，“我們被散佈在各方世界，在不同的世界生發芽。有的還沒長起來，早早就迎來了滅亡，或被別的源靈扼殺，或被源靈締造的高智慧族羣抹掉。”

“也有的慢慢長了起來，變得如我，如荒界的祂一樣。”

“有如我一般的同類長起來的世界，好像都遭了毀滅，和真實的深淵一樣。”

祂用力去知，在虞淵第十層之檯面中，那顆鮮紅心臟的氣息。

“我們，原來竟是這樣的可悲，只是祂散佈在各方世界的種子罷了。”

……

凰星域。

創生池上方的兩個虞淵，神都顯得頗爲凝重，現存源和極寒的流，所的消息如驚雷轟地炸開，令他也一下子矇住了。

源界，荒界，兩位源都是從深淵那位分離的？

隨著他將那位留在世間的，所有生命奧悟徹，代表那位的一顆鮮紅心臟，便呈現在第十層的之檯面。

這意味著什麼？難道，他祭煉消化了那位？

那位和源魂的鬥爭失敗，在靈意識消亡後，只剩一塊被萬靈封著。

這一封，就是億萬年之久！

莫不，因爲自己參悟出那位全部的生命真諦，並獲取了兩界源的真諦，將那位給復生出來了？

虞淵一臉的驚疑不定。

“你臉不太好看，沒什麼事吧？”

太始一直留意他的神變化，看他眼眸滿是困和驚異，道：“祂難道手了？祂在荒界來，未必就能討到便宜！”

“我將全力出戰！”

齊雲泓搖頭晃腦，兩手劃拉出道道閃電，對龐大建木中沒有顯的雷霆源靈說道：“我先說好，你如果要奪舍我，你必須提前告訴我！”

噼啪！

建木樹幹有霹靂乍現，雷霆源靈答應了他的要求，說會提前說一聲。

“這一次，你我將會是並肩作戰的盟友，不再是對手。”

大地之母的聲音，聽著還是溫潤糯，可祂纔是這幾位源靈中最爲好戰的那個。

“我不需要通過奪舍或附你，我自己就能展現力量。”

祂瞥了太始一眼。

太始乾笑兩聲，道：“那樣最好！”

晉升爲至尊以後，太始就始終在擔心，這位執掌著至高大地法則的源靈，會在某一刻奪舍他，以他的軀爲來作戰。

“唔！”

虞淵輕呼一聲，他本真突然有了新奇發現。

在他“靈魂神壇”的第九層，對應著源魂的魂之檯面中，漸有複雜神妙的秩序法則迅速凝。

細細應後，他意識到竟然是加魯執掌的毀滅法則！

下一刻，他應到了大魔神貝爾坦斯。

在毀滅之神加魯，天蝸之神昆娜所在的未知虛空，大魔神貝爾坦斯握著一團黑魆魆的靈魂，滿臉堆笑地低語著。

“毀滅力量！嘿，我也能參悟異域神祗的法則！”

老魔頭分化衆多碎小魔魂，如紫繁星在加魯的靈魂飄，正找尋著記憶。

熠熠生輝的紫晶魔魂，只要覺到毀滅方面的力量奧，便將其吞沒蠶食，不管現在能不能懂，他先刻在自己的魔魂印記深。

只要有一條毀滅法則融他的魔魂，就有相應的痕跡，在虞淵的魂之檯面存留。

虞淵魂之檯面的異常，就是因爲老魔頭通過加魯的亡魂，剝離其毀滅真諦，要將其化作他掌握的一種神通力量。

而且，他還的確能領悟其中的毀滅妙，能徹其深意。

“該死的，竟然有外界的某種力量，在抹掉和三十六個世界相關的一切痕跡！”

老魔頭突然發出了驚。

也在此時，堵著“毀滅泉眼”的斬龍臺，同樣知到一神的力量逸出。

這力量沒有明顯的屬氣息，卻在迅速消除加魯的記憶，將天蝸之神昆娜殘魂中，所有和那三十六個世界相關的記憶也給抹掉！

斬龍臺驀地耀出七彩霞，啓了虛空接引的能力，化作能夠供三位虞淵踏足的超級空間傳送陣。

嗖！

虞淵那修到“亡靈至尊”的軀，突然落在了斬龍臺。

他以這軀掌控著斬龍臺，試圖尋到讓加魯和昆娜，記憶被消融的力量。

可惜，他什麼也沒發現。

在貝爾坦斯的掌心，代表著毀滅之神加魯的亡魂，所有和那三十六個世界相關的記憶，被人爲地強行抹掉了。

包括天蝸之神昆娜，殘魂的深，也沒了相關的記憶。

可他們主宰的毀滅奧，還有劇毒之源的力量，竟然還被留存了下來。

“奇怪，好像有什麼事，我忽然不太記得了。”

十一級的黃金龍，突然困地拍了拍頭，覺像是失去了什麼不太重要的記憶。

轅蓮瑤，和綠柳，這三位晉升爲至尊的強者，在龍頡開口時也有些，覺得有那麼一霎，他們有部分記憶被人悄然帶走了。

“應該是另一端的異域，某位神祗出手了。”

虞淵皺著眉頭，看著並沒有涌的“毀滅泉眼”，沉聲道：“這位神祗的力量，過了毀滅泉眼，將所有和他們世界相關的記憶，從加魯和昆娜的殘魂抹掉了。”

“那傢伙不想讓我們，去了解他們的世界，不想我們知道他們世界的構方式。”

虞淵語氣漸冷，哼了一聲，道：“顯然，他對我們的世界充滿了惡意。他應該是極力鼓異域神祗，通過灰域的那些能量漩渦，侵染我們世界的神祗之一！”

在“毀滅泉眼”的部，突有天崩地裂的靜涌出，有異乎尋常的力量發，從泉眼深碾碎了通道。

另一端的某位神祗，不想他們藉助“毀滅泉眼”，前往加魯主宰的殛域。

他們的世界是彼此互通的，虞淵等人進殛域後，就能以殛域前往濁域，冥域，還有空域等世界。

加魯死了，昆娜也沒有能迴歸，讓另一端的神祗深震。

他們一定會更爲妥善地，重新去衡量荒界、源界的至高力量層次，等他們再次顯時必然極其可怕。

“我覺得吧。”

老魔頭咳嗽了一聲，吸引大家的注意，等衆人看來時，纔不不慢地說道：“因這兩位神祗的隕落，異域那些世界的其他神祗，極有可能會聯合起來。”

陳青凰將三頭六臂的法相收攏，皺著眉頭說道：“卡羅麗娜自己說了，在另一端的戰力，並非名列前茅。”

老魔頭輕喝：“真是如此？”

陳青凰輕輕點頭。

“看來，我們還是不能小瞧那邊的力量啊。”老魔頭深吸一口氣，幽幽道：“那位死亡之神，能夠理祂過去的兩道軀，即使佔據了地利優勢，也定然極其不凡。”

“這樣的死亡之神，在那邊還不是排名前列，還有更強的存在。”

“我們要謹慎對待啊。”

說話時，他將加魯的亡魂一口吞下了。

“你……”

虞淵著不餘力地，參悟加魯毀滅法則的他，道：“你在悟毀滅真諦時，我的那座靈魂神壇，有相應的法則烙印下來。”

老魔頭愕然，旋即不在意地笑了笑：“無妨，反正也沒便宜外人。”

虞淵嘆了一口氣：“便宜了。”

這話一出，老魔頭頓時皺眉，當即就醒悟過來：“我去悟加魯的毀滅之力，祂也能如你般獲知？”

“嗯，畢竟締造你的源魂，被祂……”

虞淵本想說被祂給煉化吃掉了，卻突然間打住了，因爲他想到了別的事。

以前，他都覺得是深淵的源魂，將浩漭的源魂吞沒煉化。

可當現存的源，說祂和荒界的同類，都來自深淵的源時，他忽然分不清了。

他在想的是，浩漭的源魂，有沒有可能也來自深淵的源魂？

如果是這樣，浩漭的源魂就不應該吞沒或煉化，可能回歸更爲恰當。

如脈迴歸源，脈源頭回歸源魄般，浩漭的源魂迴歸了祂。

“那我要不要繼續？”

在貝爾坦斯晶亮的腦域，加魯的亡魂正被紫碎星分解，著毀滅力量的奧，化作永恆的印記存在於他的魔魂，老魔頭不想停下。

“你繼續吧，反正我能得住了。”虞淵一臉的隨意。

……

“考慮的如何？”

無限蔓延的黑暗深，祂在那隻詭異的青黑眼瞳深，突然再次說道：“一個毀滅泉眼的碎裂，並不能阻止我們過去。畢竟，在我所掌控的灰域，有更多的泉眼正敞開著。”

“我願開放灰域，和你結伴遨遊異域，去那三十六個世界屠神。”

“你意下如何？”

顯然，此刻發生在斬龍臺旁邊的異狀，祂也覺察到了。

“你是在邀請我重返灰域麼？”虞淵愕然。

“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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