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盯著蘇霓錦看了好一會兒,蘇霓錦在旁邊一個勁兒的撒喊娘,最後喊的沈氏實在沒辦法了,無奈一歎:
「等著。」
過了一會兒後,沈氏從裡面拿了一隻裝銀票的盒子出來,數出五張一萬兩面額的銀票,拿在手中猶豫要不要給蘇霓錦。
蘇霓錦扯了扯沈氏的袖:「娘,給我吧。我真的有急用。」
沈氏架不住兒撒,把銀票往手裡一塞:「拿去拿去。省著點花吧。真是冤孽,上輩子欠你的。」
蘇霓錦拿了錢,原想再安沈氏幾句,可想到還要找沈玨去說話,他下午就要去直隸港了,得在他離開前,把投資的事落實好才行。
從沈氏那兒拿了五萬,蘇霓錦又回自己房間,把這陣子存的一萬兩全都拿出來,湊滿滿六萬兩,拿到了沈玨面前,鄭重給他。
沈玨聽了蘇霓錦的來意之後,說什麼也不肯收的錢,說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前路如何,萬一虧了,他無相見等等。
蘇霓錦好說歹說,說明了自己對海路的看重,沈玨沒法子,只得忐忑收下。
沈朝下午送沈玨去直隸港,蘇霓錦堅持送他們父子出門,沈氏對兒今日的殷勤很是不解,問道:
「你在看什麼?」
蘇霓錦的目盯著舅舅和表兄的車馬直到看不見,才對沈氏回了一句:
「看我的未來。」
沈氏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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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全副家託付給了沈玨之後,蘇霓錦又恢復到一窮二白的時期,這幾日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寫字,蘇軫的一些珍藏書畫,都快被學遍了,又寫了不出來,打算等到中秋節的時候,再來一波銷售。
皎月進來的書房,看了一圈掛在周圍的字畫後,將一封燙金字的請柬放到了蘇霓錦的書桌上。
「什麼東西?」蘇霓錦問。
「國公府來的帖子,雲姑娘請小姐去國公府參加花宴。」皎月答。
蘇霓錦將那請柬拿起來看了看,納悶蘇黛雲怎麼還會邀請,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沈氏前兩日給國公府送了不禮,將沈朝沈玨父子帶來的新鮮瓜果和海鮮送了一大半過去,國公夫人這才讓蘇黛雲花宴邀請蘇霓錦一同前往的。
「若是平時去不去倒無妨,可這是謝帖,不去顯得咱們不通人。」沈氏說。
「那你跟我一起去。」蘇霓錦著實不想赴宴,上回在國公府鬧了那麼一出,怎麼還敢單槍匹馬的過去?
「帖子是雲姑娘發的,又沒有邀請我,我去也只能以拜見老夫人的名義去,可那日偏偏老夫人去上香,不在府裡,我怎麼去。」
沈氏想了想後,又道:「你別想多了,既然是正式下的請帖,又不是你一個人去,你去點個卯,給夫人請個安就回來也啊。」
道理說通了,蘇霓錦不想去也只能去了。
的小轎子直接抬進了國公府,讓蘇霓錦沒想到的是,剛下轎子,就被國公夫人甯氏給派人接了過去。
寧氏在花廳裡見的,蘇霓錦張了一路,覺得寧氏肯定是要為上回假金釵的事找麻煩,做好了被罵或冷嘲熱諷的準備,然而坐下之後,喝了一杯茶,寧氏竟然都沒有提一句假金釵的事。
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蘇霓錦聊著家常,讓蘇霓錦的一顆心忽上忽下,不知道到底想幹嘛。
「呀。」
只聽丫鬟一聲,蘇霓錦看過去,只見一個奉茶的丫鬟在遞茶的時候沒注意,將茶水潑到了寧氏的擺上。
甯氏邊的管事娘子立刻上前來了丫鬟一掌:「躁躁,怎麼辦事的。」
丫鬟捂著臉哭泣,甯氏冷冷一瞥,管事娘子就立刻把人趕了出去,扶著寧氏起,甯氏來到蘇霓錦面前,說道:「錦姐兒,你先坐坐,我去換裳便出來。」
蘇霓錦起:「夫人,要不我直接去找雲姐姐吧。」
「急什麼。」寧氏說:「我還有好些話與你沒說完呢,等我一會兒,我就來。」
說完,不等蘇霓錦反應,寧氏便離開換服去了。
國公夫人讓蘇霓錦等著,那蘇霓錦自然只好等著了,儘管本就不知道,寧氏和自己還能有什麼家常要說。
蘇霓錦坐在位置上等待,心怎麼都定不下來,便站起在花廳裡走,這裡看看,那裡看看,經過一座玉石屏風時,覺屏風後人影一,蘇霓錦心上一,但面上卻毫沒有表現出來,裝作恍然未覺得轉繼續在廳中轉。
站到門邊的一隻花瓶前,借著看花瓶的機會,眼角餘瞥見屏風後的人影又是一,蘇霓錦心道不妙,眼波流轉,忽的手將面前的花瓶一推。
花瓶落地而碎,發出一聲清脆的巨響。
外面伺候的丫鬟被這聲巨響吸引而來,紛紛探頭觀裡面怎麼回事。
「我就是看看,沒想打翻的。」蘇霓錦一邊手一邊說,餘瞥見玉石後的人影停止了作。
蘇霓錦趁著丫鬟進來查看的時機,從花廳直接溜了出去。
寧氏換好了,坐在鏡子前讓管事娘子給按,管事娘子的眼睛不時看向花廳的方向,問寧氏:
「夫人,這樣能行嗎?」
寧氏閉著眼睛笑道:「怎麼不能行。那丫頭虛榮勢力的很,我都這麼幫了,難道還會不抓住機會?」
管事娘子聞言,跟寧氏一起笑了起來。
這邊兩人還沒說完話,就聽見那邊花廳裡傳來靜,寧氏睜開眼睛,在鏡子裡與管事娘子對一眼,擰眉道:
「去看看怎麼回事。若是撞破了,便千萬別讓離開。」
「是。奴婢知道。」
管事娘子去花廳那邊查看一番,只看見滿地碎瓷片,卻不見蘇霓錦的影,管事娘子瞥了一眼玉石後面,發現後面的影也已經不見,不知道們不在的時候,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管家娘子拿不定主意,趕忙回去稟報寧氏。
「夫人,錦姑娘打破了花瓶,人也不見了。還有那位……也不見了。」
寧氏將手中正在簪的簪子往梳粧檯上一拍,怒道:「什麼?那還不趕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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