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三天的端午節假期后，力達資本和小橙科技的合作也正式達了。

　這也是江搖窈進公司后負責的第一個項目，這麼快就簽約功，委實讓公司所有人都大意外和震撼。

　力達資本說大不大，但也不是那種小作坊，合作達不久，這件事便傳遍了公司上下。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

　畢竟江搖窈和余甜現在只是實習生，還都是生，這也讓人有了懷疑的借口。

　有一次在洗手間，余甜親耳聽到有幾個同事在外面嚼舌，說什麼靠迎合客戶之類的話……

　回來后，氣得半死，“窈窈，有人說你壞話。”

　江搖窈問，“說什麼了？”

　“說……”余甜皺眉，“反正很難聽。”

　江搖窈繼續，“誰說的？”

　余甜表局促，“我……我當時沒敢出來。”

　“慫！”

　余甜：“……”

　手機響了，江搖窈接通電話，“鄭總監。”

　“……”

　“好啊，那我下午過去，好的到時見。”

　余甜立刻問道，“鄭總監又約你過去？”

　“是啊，他們今天要開上半年的工作總結會議，順便展下半年的工作計劃，讓我過去參與一下。”

　余甜想到剛才洗手間那些碎八婆的話，忍不住提醒，“窈窈，合同不是都簽了嗎？后續還要跟這麼嗎？”

　胡華州冷不丁也來了一句，“你這每天外出頻率也太高了些。”

　“簽合同只是開始，后續跟進做不好，那不是白投了？”江搖窈微笑，“所以小魚，你跟我一起去嗎？”

　余甜糾結了下，“那還是一起吧。”

　江搖窈一個人去，真是不放心。

　雖然鄭堃看著不錯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江搖窈又長的這麼漂亮，們兩人一起去，總比一個人要安全的多，這樣別人也不至于再說閑話。

　……

　等兩人出發后，胡華州立刻敲門進蔡蕓的辦公室。

　“小胡，找我有事？”

　胡華州笑容滿面，“蕓姐，我們公司什麼時候招新的實習生？我有幾個學弟都是學金融和經濟的，最近剛拿畢業證，都托我給他們介紹途徑呢。”

　蔡蕓點頭，“你也看到了，公司每個項目組配備2到3個實習生，應該最近不會再招人了。”

　“可我們組的江搖窈和余甜，不是剛拿了小橙科技的項目嗎？們還要繼續當實習生嗎？”

　“當然。”蔡蕓語氣訝異，“雖然們完簽約，但這只是一個小項目，也是讓們試水而已，不代表們就可以獨當一面當投資人了。而且江搖窈馬上九月份要去讀研，余甜還沒有本科畢業，怎麼可能這麼快轉正？”

　胡華州點頭，心里也踏實下來，“蕓姐，那最近有項目可以讓我也參與一下的嗎？”

　蔡蕓笑，“有啊。”

　答應如此爽快，胡華州都有些意外了，“真的嗎？”

　“按說你的資歷，肯定比江搖窈和余甜要好多了，之所以一直沒轉正，就是因為你太不夠主了。”蔡蕓說著，將一個文件夾遞過來，“這個案子你看看，研究一下。”

　“謝謝蕓姐。”

　至于另一邊。

　在小橙科技開完會，已經是下午四點。

　鄭堃笑著提議，“時間還早，要不要吃個下午茶？”

　江搖窈說，“好啊……”

　“窈窈。”余甜突然說話，“我突然想起來，今天蕓姐布置了一個分析報告，讓我下班前必須搞完。”

　鄭堃微微訝異，“現在已經四點了？”

　“只能趕回去弄了，不好意思啊鄭總監。”余甜賠笑。

　江搖窈想了想，“那這樣吧，鄭總監，今天的下午茶就不喝了，我送小魚回去工作。”

　“好的。”鄭堃也沒堅持。

　下一秒。

　“周末的約定別忘了。”

　江搖窈給了個OK的手勢，“好。”

　……

　到了車上，余甜立刻問道，“窈窈，你周末要跟鄭總監出去嗎？”

　“是啊，之前合同能簽約功，也多虧他在中間幫我勸盧總，所以我想請他吃個飯，你要一起來嗎？”

　“不是……”余甜忍不住提醒，“窈窈，你還沒看出來嗎？我覺鄭總監對你有意思。”

　江搖窈失笑，“不至于吧。”

　“真的，你看他對你特別熱，而且總是找理由約你，平時工作也就算了，現在周末也約你……”

　“做這一行是這樣的，對待客戶，不僅僅是工作上的理念相投，私下維系好關系也是很重要的。”

　余甜不為所，“可我明天有事，不能跟你們一起吃飯，所以你一個人千萬小心，提高警惕。對了，千萬不能喝酒，喝其他東西也得注意，我雖然實習時間沒你久，但我可沒聽說這一行的破事，之前隔壁組有個實習生跟領導去談生意，被客戶灌酒，還那什麼了……”

　“然后呢？”江搖窈問。

　“這種事多丟人啊，本不敢說，回來就辭職了……總之，你多注意點吧。”

　江搖窈笑，“好。”

　眼瞅著車過了地鐵站，余甜忙喊，“前面地鐵站把我放下來吧？”

　“嗯？不是要回去工作？”

　“我那是故意這麼說的，誰知鄭總監居然又約了你周末，防不勝防啊！”

　江搖窈再次失笑，“我說呢，蕓姐什麼時候給你布置工作我都沒注意……”

　到了地鐵站，放下余甜，繼續開著車。

　還有半小時就下班了，也沒必要再回公司，江搖窈看著前方的路標，索將車一拐，去了文化館的方向。

　快到的時候給段霏打電話，結果沒人接聽。

　等車到文化館，下了車，順便拿起裝禮的盒子，再度撥通段霏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這麼忙的嗎？

　江搖窈瞇了瞇桃花眼，干脆就這麼站在路邊等著。

　下班時間到了，男男從大門里走了出來。

　江搖窈給段霏發微信：【霏霏，我在文化館的門口等你。】

　“你好。”

　突然有個聲音響起。

　江搖窈抬頭，“你是……”

　卓宇微笑，“我是卓宇，上次我們在醫院見過的，你忘了？”

　“哦，想起來了，你是霏霏的同事。”江搖窈說，“霏霏呢？還沒出來嗎？”

　“你還不知道嗎？”卓宇訝異，“段霏已經不在這里實習了。”

　“啊？”

　江搖窈還真不知道。

　這陣子公司忙著推進項目，家里事也多，每次給段霏發消息都說好的，本沒有提離職的事。

　“已經離職一個月了。”卓宇說道，“而且王琴也走了，我也聯系不到段霏，什麼原因都不知道。”

　……

　因為段霏的生日就比江搖窈早兩天，所以上周和小姨逛街的時候，特地給段霏準備了一份生日禮，一直放在車上沒機會送。

　本想著今天順路將生日禮送給，卻得知了這麼一個消息。

　再想到之前在醫院那一幕……

　該不會是那個容變態讓霏霏離職的吧？

　江搖窈二話不說便開車去鋒尚小區。

　剛在樓下把車停好，手機響了。

　段霏打來電話。

　忙接通，“霏霏，你在家嗎？”

　“窈窈，不好意思，我剛才在忙，沒看到手機。”

　“沒關系。”江搖窈說，“我已經到你家樓下了。”

　段霏愣，“你找我有事嗎？”

　“當然，等著我，馬上到了。”江搖窈說著，按下電梯。

　不知道的是……

　樓上房間里，段霏放下手機，忙穿上服，再過去敲響浴室房門。

　“窈窈來了，你待會別出來。”

　說完照照鏡子，確保上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才走出房間。

　剛關上房門，大門被敲響了。

　段霏過去拉開大門。

　“霏霏。”

　江搖窈穿著一干練簡約的職業服，提著袋子走了進來，“送你的，生日禮。”

　段霏接過袋子，“我差點忘了，明天是我生日……”

　“對呀，你生日就比我早兩天，我想忘也忘不了。”江搖窈說著，“要換鞋嗎？”

　段霏拿出一雙嶄新的拖鞋給。

　江搖窈穿上拖鞋，過去在沙發坐下。

　“你家好像跟上次我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段霏抱著袋子過來坐下，“哪里不一樣。”

　江搖窈說，“東西好像變多了。”

　段霏笑了笑，“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

　“去客戶那開會，結束的早，就來看看你。”江搖窈進正題，“對了，你怎麼不去文化館實習了？”

　段霏低著頭，手指挲著禮盒，“不想去，覺那里不太適合我。”

　“哦。”江搖窈點頭，“那你現在去哪實習了？”

　今天可不是周末，但段霏卻待在家里，也沒去學校，不得不讓生疑。

　段霏笑著說，“不實習了，太累了，沒什麼意思。”

　“呃，不實習的話，會不會影響你的學業？”

　“無所謂了。”段霏繼續笑。

　以前總想著好好上學，好好練畫，等畢業了就可以靠自己賺錢，有了經濟實力，就可以擺某人的桎梏。

　但現在看來，沒有用。

　江搖窈皺眉，言又止，“這陣子，容總……沒有再欺負你吧？”

　段霏看著好友，終于說道，“窈窈，我已經決定繼續跟他在一起了。”

　“啊？”江搖窈口而出，“你瘋了？他比你大那麼多……不是，我意思是，年齡當然沒問題，但我總覺得他跟你不適合，而且你們……”

　“我懂你的意思。”段霏接過話，“但現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好外婆，除了他，沒有人能做到。”

　江搖窈立刻說道，“外婆治病要多錢，你說個數，我給你。”

　段霏頓時又心酸又，“這不是一筆小錢，再說也不只是治病……而且就算拿了你的錢，我以后恐怕也還不起，所以算了。”

　“霏霏……”

　“其實他對我好的，你看，還安排了好幾個傭人照顧外婆的生活，我什麼都不用擔心了，晚上睡覺都踏實很多。”段霏慢慢說道，“窈窈，我知道你擔心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手機這時響了。

　江搖窈拿起手機一看，薄錦闌發來一條微信消息：

　【容變態藏在臥室里。】

　臥槽？？！！！

　江搖窈瞬間就站了起來，然后看向閉的房門。

　段霏嚇了一跳，“窈窈，你怎麼了？”

　江搖窈站在那，神繃。

　有那麼一瞬間，有個沖想沖進去……

　但段霏何嘗不心虛，“窈窈，我想下樓買個東西，你跟我一起吧。”

　江搖窈還不樂意。

　段霏手拉，“走吧。”

　……

　兩個小姑娘離開后，閉的房門打開。

　容默慵已經穿戴整齊，戴著眼鏡的樣子風度翩翩。

　看了眼空的客廳，他撥通薄錦闌的電話，“錦闌，謝了。”

　薄錦闌呵呵，“不用謝我。”

　容默慵挑眉。

　他剛才在屋里實在等的太久，有些不耐煩了，于是讓薄錦闌找個理由趕把他的朋友走，怎麼……

　“我跟窈窈說了你躲在臥室里。”

　聽到這話，容默慵咬著后槽牙，笑容玩味，“那怎麼沒進來找我？”

　薄錦闌卻笑了，“我也沒想到窈窈這麼冷靜，居然沒有沖進去給你一個大子。”

　容默慵也開始笑。

　不過是冷笑。

　他說道，“那就順便麻煩你再和說一句，不要再多管別人的閑事，懂？”

　說完便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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