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柳眉倒豎,俏面含霜,指著那傢伙冷聲道:「你有膽再說一遍!」
這混蛋說沒教養,可是連皇上都罵上了,小妮子可以容忍別人辱罵,卻不能容忍皇上辱,此時,心中已生出殺機。
「老子就罵你,怎的,沒教養的東西,有本事衝上來打我啊,來啊,打我啊。」中年男人壯著人多,這會,他的幾個有份地位的朋友都過來了,金府的幾個護院也聚集在邊,膽氣不大壯。
圍攏過來看熱鬧的人都不皺起眉頭,你也是個有份地位的人,怎麼跟個下人這般見識?還象個罵街的潑婦?未免太有失份了。
在四大龍虎衛開路下,葉天也了進來,他輕咳一聲,搖著頭,嘆氣道:「這位老爺的要求,好特別,霓裳啊,你可千萬不能讓人家失啊。」
「是,公子。」霓裳高興得用力點著頭,連皇上都打了,那更不用客氣了,這混蛋真是活該欠揍了。
在眾人為葉天的話怔愕之際,霓裳已喝一聲,揮拳衝上。
金府的一個保鏢護院反應倒是不慢,橫移一步,擋在欠扁的傢伙面前,「小兄弟……」
他話還沒說完,霓裳已經沖近,左手把他推開,右腳飛起。
「哎喲……」欠扁的傢伙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腹部已吃了重重一腳,慘嚎飛拋,把後幾個朋友都撞翻,全變了滾地葫蘆。
「這位公子,給老朽一個薄面。」金老爺子聞訊趕到,對著葉天抱拳作揖。
葉天抱拳還禮,笑呵呵道:「金老爺子的面子,在下怎敢不給,只是那位老爺的要求太另類了,在場的諸位也都看到聽到的。」
蘇子倫衛無計與四大龍虎衛都一齊點頭,他們不清楚霓裳發飈的原因,但都知道素來溫宛,斷然不會招惹是非,定是那倒霉的傢伙惹怒了,當真是活該挨揍。
圍觀的眾人哭笑不得,人家只是一時的氣話,你卻當真了?不過,葉天表現出來的強勢,倒讓他們不敢手此事。
「天化日之下,縱奴行兇,還有沒有王法?」欠扁的傢伙在朋友的攙扶下,吃力的爬起,指著葉天論理,有金老爺子在,他的膽氣又回來了。.ν.
「容兄,報!」他的幾個朋友都怒視葉天,剛才被容兄撞翻,摔得極狼狽,這面子丟大發了,怎麼也得出口惡氣才行。
「報?好啊,咱去公堂上論理。」葉天神坦然,他相信霓裳斷然不會無緣無故出手打人,拋開天子的份不說,是論理,他也佔了一個理字。
「二位二位,給老朽一個面子可好?」金老爺子充當和事老,對著葉天與容兄連連抱拳作揖,「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容兄卻聲道:「金老爺子,不是容某不給您面子,而是他欺人太甚,容某咽不下這口惡氣!」
他平白無故被人暴揍,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若不找回場子,這臉往哪擱?以後不用出來見人了。
「對,容老,報,我們都是證人。」獨孤鴻與幾個狐朋狗友進來,拚命的火上澆油,唯恐天下不。
葉天皺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獨孤世家竟有這種混帳的子弟,這傢伙若不狠狠整治一下,給他個教訓,到時候瑾皇后求,倒是頭痛。
「葉公子。」尚小不安的看著葉天,眼眸里滿是歉意與擔憂的神,早知這樣,就不該邀請葉公子一同來過里,這下,給他帶來了不的麻煩。
獨孤鴻被葉天那麼一瞪,頓覺一寒氣自腳底冒起,機靈靈的打了個寒,本能的了脖子。
呃,本公子怎麼會怕他?我堂堂的獨孤十一怕過誰來的?
獨孤鴻了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當下起膛,狠狠的回瞪葉天。
一個材高大,氣宇軒昂的年青人了進來,一聲未吭,照著獨孤鴻的臉就是幾記反掌,那手掌著的響聲可不是鬧著玩的,不人本能抬手捂臉,好象被扇耳的是自已一般。
這幾耳,可是扇得很重,獨孤鴻那張英俊的臉腫了豬頭樣,滿的水,比那位容兄還要慘上十倍。
「混帳東西!」突然出手狠扇獨孤十一的年青厲喝一聲,一腳踢在十一的彎。
獨孤十一撲嗵一聲,跪倒在地,這廝痛得臉頰的扭曲,淚水嘩嘩的狂涌,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年青人對著葉天下跪,恭聲道:「公子恕罪。」
葉天皺了下眉頭,淡然道:「你弟弟啊?是該管教管教,免得將來惹禍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認識那出手扇十一耳的年青人更是張大了,那可是獨孤世家未來的家主,統掌羽林衛的將軍獨孤殘雪啊,連他都給人家跪下請罪,這年青人什麼來頭啊?
俏立葉天旁的尚小同樣張大了櫻桃小,看了看獨孤殘雪,又看看葉天,俏面上的表極古怪。
連孤獨殘雪都給葉公子跪下請罪,而葉公子說話還這般大大刺刺,完全一副長輩教訓小輩的口吻,這未免太誇張了吧?
突然響起族中父輩的話,想起自已的重任,能夠決定尚氏家族的存亡興衰,除了當今天的天子,還會有誰有此權勢?
葉公子竟是當今皇上?
突然間打了個哆嗦,俏面一片慘白無,好半晌才回過魂來,拍了拍膛,了一口大氣,怯生生道:「葉……葉公子,十一也是無心之過,不若……不若就此算了?」
葉天看著神態怪異,俏面蒼白的尚小,心中一,小妮子該不會是看穿了哥的份吧?
他沒想到尚小會替獨孤鴻求,既是小人求,這個面,怎麼也得給。
他對著尚小微微一笑,「這裡實在無趣,咱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