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慌不擇路地跳進水裡,但誤打誤撞,似乎那東西只能在結晶或巖石中存在,無法進水中,這裡還算暫時安全,但從比較宏觀的角度來看,我們一無糧食,二無退路,困在這裡又能撐多久,多活那一時三刻,又有什麼意義。
黑暗的窟中,籠罩著死一樣的沉寂,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已經黑得手不見五指,我們將登山頭盔上的戰燈打亮,燈束陷漆黑的汪洋之中,雖然如同螢火蟲般微弱,還是能讓人在絕中稍稍到幾分安心。
我看了看四周,確認那晶層裡的東西不會水,這才苦笑一聲,這回可好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凰膽和水晶眼都找齊了,眼瞅著就能卸掉這個大包袱了,可還是晚了一步,現在黃花菜都涼了,咱們就跟著泡著吧,不到明天就得泡發了變死漂。
胖子抱怨道,這要怪也都怪明叔,耽誤了大夥求生的時間,不是咱們非要搞什麼階級清算,而是不能輕饒了他,欠咱們的神損失費,到曹地府他也得還啊,老胡你說這筆帳得怎麼辦?
明叔算是怕極了我和胖子二人,無奈之下只好找shirley楊求助,shirley楊對我們說:“好了,你們別嚇唬明叔了,他怎麼一把年紀,也是不容易,快想想有什麼的辦法,總不能真像老胡說的,一直在水裡泡到明天。”
我正要說話,這時阿香忽然“哎呀”一聲驚,原來剛才混之中,不知是誰將一條幹的胳膊踢到了水中,漂到阿香邊,把嚇了一跳。
我從水中撈起那只漂浮的幹手臂對阿香說,阿香妹子,這可是個好東西,你看這只幹的胳膊雖然幹枯了,皮卻並沒有腐爛消解,說明這是僵啊,你拿回香港把它煮煮吃了,對你大有好。
shirley楊和阿香等人都搖頭不信,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胡說八道,胖子說老胡現在我算真服了你了,以前我總覺得咱倆膽差不多,可都這場合了你還侃呢?你這種渾不吝的態度還真不是誰都能備的,但你侃歸侃,說胡話可就不好了,你是不是暈了頭,連僵都想吃?
我對他們說,你們這些人真是沒什麼見識,僵可藥,這在古書上都有明確的記載,尤其可以治療肢殘缺的傷患,當年劉豫手下的河南淘沙,倒了宋朝哲宗皇帝的鬥,見那皇帝老兒已變做僵,皮潔白晶瑩得像是要滴出水來,於是眾人一人割了他一塊去,以備將來了刀傷箭創之時服用,連外國人也承認木乃伊有很高的藥用價值,這怎麼是我胡說呢?
我本是無心而言,為了說說話讓眾人放松繃的神經,但shirley楊卻想到了什麼,從我手中接過幹的胳膊說:“有了,也許咱們還有機會可以返回上邊的祭壇。”
shirley楊說,古代傳說中“大黑天擊雷山”,是一種可以控制礦石的邪靈,但阿香卻看不到這中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聯想到那頭惡蛟的死狀,像是被“次聲”或者“晶”一類的共振殺死的,既然名為擊雷山,一定是可以利用某種我們聽不到的聲音來殺人,最可能的就是“晶”,如果能夠把幹堆積一定的厚度,踩著幹到祭壇,而不與窟裡的礦石接,就可以將“晶”抵消到無傷害的程度,當時我們在上邊看到晶層,包括天梁中到都變為黑,便從幹堆上跑下來,現在回想一下,也許那堆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shirley楊說完後,我和胖子商量了一番,與其留在水裡慢慢等死,不如冒險試一試,或許能有活路,但我們距離幹堆積之有些距離,只好用先前的辦法,將承重帶連接起來,頭上掛著登山鎬,拋過去把遠的勾過來,把那些被剜去眼睛的幹當做路磚,口中不停念叨著得罪勿怪,但後來一想語言未必相通,也就豁出去不管了,將幹一層層厚厚的鋪將過去,這招竟然十分可行,只是格外的要出力氣,而且不能有一閃失,否則摔下去掉在晶層上就完了。
我們正在忙碌的搬挪那一幹,就聽到原本平靜的頭頂,發出一陣陣喀啦啦的碎裂之聲,眾人不由得都停下手來,頭上黑的什麼也瞧不清楚,但聽那聲響,似乎頂上的叢叢晶戟,正在開裂,馬上就要砸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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