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一隊的隊長,”墨傾腦海裡閃現出一個人,“蕭於群?”
“你跟他認識?”
江刻有些驚訝。
墨傾道:“我剛醒那會兒,需要接檢查,跟他打過照面。”
“他知道你的事?”江刻皺眉。
“不知道。”墨傾聳了下肩,“他跟霍斯似乎不對付的,霍斯不可能跟他揭我的底。”
“哦?”
江刻回頭看過來,倒是興趣的。
墨傾兩手一攤:“的我不知道。”
醒後大鬧倉庫,之後就被基地囚了一月有余,那時每天做各種檢查,見到的人,所以對每個人都印象深刻。
當時給做檢查的,基本都是醫生,蕭於群是中途加的。
跟蕭於群沒怎麼接。
不過,曾見過蕭於群問霍斯自己的況,結果被霍斯一句“做好你自己的事”給懟了回去。
江刻仔細想了下:“大概是宋一源的關系。”
“有宋一源什麼事?”
“重組後的醫療一隊,不是很不待見宋一源嗎?”
“……哦。”
墨傾恍然大悟。
——霍斯這是護犢子呢。
曾聽說過,霍斯和宋一源是一起長大的,後來又早早進了第八基地,一個了行部門的一隊隊長,一個了醫療部門的一隊隊長,兩支隊伍往來也很切。
一般行隊要出某些特定任務時,會搭配一到兩個醫療部門的隊員。
所以霍斯和宋一源行的機會也不。
但自宋一源離開醫療一隊後,霍斯就很跟醫療一隊合作了,一般都是從醫療二隊中選人。
*
下午五點,霍斯來接墨傾和江刻。
坐上車後,墨傾問:“宋一源醒了嗎?”
“中間醒了半個小時。”
“有照鏡子嗎?”墨傾饒有興致地問。
“……沒來得及。”
聽到這話,墨傾明顯覺得很可惜。
照了鏡子,宋一源估計就睡不著了。
宋一源不聲不響消失這麼久,差點死了都沒跟這個當部長的匯報一聲,是不可能讓宋一源過得太舒坦的。
哪怕——
宋一源曾是的老師。
……
霍斯把見面地點選在德修齋。
他們趕到三樓包間時,包間裡已經有人了。
蕭於群坐在椅子上,穿著一件黑高領,形修長,手裡拿著一杯熱茶。
聽到開門靜,他側首瞧過來,眉眼如畫,卻染著清冷,可一瞬功夫,他眼角眉梢就多了些笑意,溫和的樣子。
“霍隊,墨……”他故意頓了下,才補充,“部長。”
“部長”兩個字,聽著很正常,可從他口中說出來,多沾點諷刺。
至於綴在最後的江刻,他甚至沒正眼瞧一下。
霍斯眉一皺,顯然對他的態度頗有微詞。
墨傾第一個走進包間,緩緩來到蕭於群旁邊,抬手把一側的椅子往後面一拉。
“蕭隊是吧。就你一個人?”墨傾語氣微涼。
“怎麼?”
墨傾衝他輕笑:“那我就放心了。”
話音落地。
接著,一腳踹在了蕭於群的椅子兒上。
椅子到衝擊,直接往另一側傾倒,蕭於群算反應快的,在隨著椅子倒地前,及時站了起來,免了個出洋相的下場。
他眉目微冷,笑意然無存。
墨傾施施然落座,眼瞼一抬,盡顯漠然:“既然椅子翻了,那就站著吧。”
高高在然的姿態。
語氣裡著上位者的威嚴。
霍斯要上前,但被江刻拉了一把,提醒:“這是我們部門的事。
”霍斯想了想,按捺住了。
對於墨傾的行為,蕭於群多有些驚訝,隨後他偏頭看向霍斯。
霍斯的反應更令他驚訝。
霍斯竟然站在一旁,仿佛什麼都沒看到。
“霍隊,這不是談事的氛圍吧?”蕭於群拍了拍袖上不存在的灰塵。
“是部長,職位比你高。”霍斯冷然道,“你還沒到跟平起平坐的地步。”
他站著。
江刻站著。
蕭於群憑什麼就不能站著?
蕭於群蹙了蹙眉:“蕭隊,話不能這麼——”
霍斯直接打斷他:“不僅救了你隊員三條命,差點還搭上了自家隊員的命。”
“……好。”
想了半刻,蕭於群微微頷首,沒有再計較。
此時,墨傾開了口:“說吧,什麼任務。”
“倉庫編號2030,一本《百毒集》的醫書。”蕭於群緩緩道,“這名字是民間流傳的,它還有另一個名字,《中草藥奇效研究·下》。墨部長通醫,想必聽說過吧?”
墨傾:“……”
何止聽說。
這不就是寫的毒藥合集嗎?
墨傾問:“書到手了嗎?”
“沒有。”蕭於群微垂著眼眸,“我們在路上遇到了毒霧和野,甚至都沒見到它的影子,全員損傷就已過半。”
墨傾單手支頤,上下打量了蕭於群頃:“你倒是好好的。”
聞聲,蕭於群上前半步,起了左手袖。
手腕全是潰爛的皮。
墨傾目停留了一秒。
蕭於群就將袖放下了,客氣地說:“多虧墨部長的藥方, 讓我們暫且將毒素控制住了。”
這話,墨傾就聽聽罷了。
墨傾問:“你們遇到的事,展開說說吧。”
蕭於群倒也沒瞞。
他們是在一個前行者裡得知《百毒集》的下落的,去之前怕是陷阱,所以做好了充足的調研和準備,確定報大概率屬實,才展開行。
然而,他們跋山涉水找過去後,還沒抵達前行者說的村莊,就遇上了毒霧。
那是山裡很正常的霧,起初誰也沒當回事,可一天過後,就有人出現了潰爛癥狀。
但他們查不出病因。
兩天后,所有人上,都出現了程度不一的癥狀。
後來有一晚,他們半夜遭遇了狼群襲擊,整支隊伍四逃竄,基本都失散了。
當晚,蕭於群就臨時決定取消行計劃,找了救援,搜集自己隊員的下落。
先前讓墨傾治療的人,是前後找到的,因為中毒癥狀過於嚴重,才被送往了帝城尋求救治,而各大醫院束手無策,才找的墨傾。
至於宋一源,是最後一個找到的。
不過,因為他是一個人走散的,誰也不知他到底遭遇了什麼。
找到他時,他中毒況,不算最嚴重的,但應該跟野有過正面衝突,僥幸活了下來。
墨傾聽完,冷淡道:“就這樣?”
“就這樣。”
墨傾眸愈發冷然,語氣頗有威:“他為什麼會落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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