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君搖和駱謹行回到駱家的時候,下人告訴兩人大姑娘已經回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快步朝著蘇氏的院子走去。蘇氏的院子裡靜悄悄地,蘇氏邊的大丫頭盡職的守在門外,看到兩人進來明顯鬆了口氣連忙上前行禮。
駱君搖問道:“大姐姐什麼時候回來的?”
丫頭道:“已經有一會兒了,王妃和二公子進去吧,大將軍和大公子也在裡面。”
花廳裡氣氛有些凝重,駱雲神冷肅眉宇間卻是怒氣發。駱謹言坐在下首,臉倒是還好但眼中顯然也泛著幾分森然寒意。
蘇氏神黯然地從裡間出來,駱雲立刻放下茶杯問道:“夫人,明湘可還好?”
蘇氏點點頭,輕聲道:“沒事,方纔是太過激了,整理一下就出來。”
駱雲皺了皺眉,冷聲道:“這門親事不能要了,這麼大的事淳安伯府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一家子大小一起矇騙咱們!”
駱謹言點了點頭,看向蘇氏道:“母親,明湘怎麼說?”
蘇氏搖了搖頭,這件事給明湘的衝擊太大了,這一會兒工夫要做決定要是不可能的。
駱謹言瞬間明白了蘇氏的意思,前一刻還滿心歡喜的懷著孩子,下一刻就被告知丈夫的真面目,任是誰一時半刻也無法靜下心來思考問題。
駱謹言於是道:“母親跟明湘好好說,無論如何都是駱家的姑娘,便是離開淳安伯府這一點也不會改變的。千萬不要委屈求全,傷了自己。”
蘇氏點頭道:“我知道,我也不想留在許家。”
三人說話間駱君搖和駱謹行從外面走了進來,“爹爹,母親,大哥。”
駱雲看著兩人一副剛從外面回來的模樣,皺眉道:“你們倆去哪兒了?”
駱君搖給駱謹行使了個眼神,走到駱雲邊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駱雲稍稍睜大了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一雙兒,低聲道:“沒被人看見吧?”駱君搖搖搖頭沒說話,駱雲這才點點頭,“幹得好。”
“怎麼回事?你們幹什麼去了?”駱謹言微微瞇眼,扭頭看向站在自己邊的駱謹行。
駱謹行嘿嘿傻笑了兩聲卻沒有回話,駱謹言將目落到了妹妹上,駱君搖對他眨了眨眼睛。駱謹言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眸,也沒有再追問。
駱明湘從裡間走了出來,臉蒼白雙眸通紅,上的服也是曾經在孃家時候穿過的。
駱君搖從駱雲邊一躍而起,走過去扶住了,“大姐姐?”
駱明湘擡頭著笑了笑,有些發涼的手指輕輕拍了下的手臂,“沒事,搖搖不用擔心。”
駱君搖扶著駱明湘到蘇氏邊坐下,自己也在駱明湘旁邊坐了下來。
駱明湘環視了花廳裡衆人一眼,低聲道:“給父親和兩位兄長添麻煩了。”
駱雲道:“都是一家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駱謹行也道:“父親說的對,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麻煩的?你看搖搖就從來不怕給人添麻煩。
”
駱君搖瞪了他一眼,拉著駱明湘的手道:“大姐姐,二哥說得對。難道在你眼裡,我也是給你添麻煩麼?”
駱明湘著駱君搖笑了,只是笑著的同時眼淚卻也忍不住又掉了下來。
“大姐姐?!”
駱明湘連忙抹了眼淚道:“我沒事,我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搖搖,謝謝你…若不是你留心,我……”想起母親跟自己說的那些話,駱明湘只覺得胃都在一陣陣。
自問不是個拈酸吃醋的人,若許昭臨當真在外面看中了什麼人好好跟說,縱然心裡失難過卻也不會將人拒之門外。畢竟,這原本就是早有準備的不是麼?從未想過許昭臨會一輩子只守著一個人。
但是……許昭臨和那子相識多年,那子還跟長得有幾分像。
那什麼了?在許昭臨眼中到底是什麼人?
眼看著駱明湘有作嘔的模樣,駱君搖連忙拈了一顆果脯塞進裡,“大姐姐,別想了。你可千萬別將別人的錯怪在自己上,該死的是姓許的,就算將他千刀萬剮也抵不上你一頭髮。”
駱明湘角勉強勾了下,“我哪裡那般金貴?”
“在我眼裡,大姐姐就是這般金貴。最重要的是,在大姐姐眼裡自己一定要更加金貴才行,不然別人就會欺負你。”
駱雲聽了這話倒是十分滿意,道:“搖搖這話說得不錯,姑娘家若是不見自己看得金貴些,別人難免就要跟著欺負你。”
自從看明白了自己姑娘的格,駱雲就一點兒也不擔心被謝衍欺負了。
謝衍要真敢欺負,這姑娘指不定真敢撲上去跟人拼命。這世道姑娘家就是要有這份心氣,別人纔不敢輕易欺負你。
蘇氏輕嘆了口氣,道:“湘兒,我用藉口將你回來是爲了什麼,你應當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駱明湘臉上的笑容一僵,拿著帕子的手指甲深深地嵌了掌心。駱君搖無聲地握住的手,將手指掰開免得掐傷了自己。
蘇氏道:“本來不該著你這麼快做決定,但是…如今不僅你懷著孩子,那子也有了孕。按理咱們也不該隨意揣測他們想幹什麼,但便是他們什麼都不想做,那子養在外面尚可說,許家難道會允許將孩子也養在外面?到時候,你要怎麼辦?”
駱明湘一隻手扶上依然平坦的腹部,低下了頭默默無言。
蘇氏繼續道:“就是因爲這個,你必須得儘快做出決定。你若是不想跟許家過了,咱們就去許家攤牌。你若是……”蘇氏皺了皺眉,顯然並不想說後一個可能。
確實有子能接丈夫養外室,無論是爲了名聲還是面依然夫婦和睦過一輩子。但許昭臨這個事太噁心人了,在蘇氏看來這終究會變一刺卡在駱明湘的心中,實在不願意讓兒爲此賠上終。
“不!”駱明湘突然道:“我要離開許家!”只要一想到許昭臨,就覺得噁心。只要一想到他以後還會親近自己,駱明湘就覺得手臂上已經泛起了一層皮疙瘩。
連忙擡手了手臂,擡頭著蘇氏堅定地道:“我要離開許家!”
“當真?”蘇氏暗暗鬆了口氣。
駱明湘站起來,走到花廳中央屈膝跪了下去。
“大姐姐,你這是做什麼?”駱君搖連忙起去扶。
駱明湘擡手製止了,朝著駱雲恭敬地磕了幾個頭,道:“父親,明湘給您和大哥添麻煩了。我想與許昭臨和離,請父親全。”
駱雲嘆了口氣,站起來親自上前將駱明湘拉了起來,道:“只要你自己下定了決心,無論想做什麼駱家都會支持你。明湘,你從小在駱家長大便是駱家的姑娘。我常年在邊關也並未有多相的時間,雖然不敢說待你跟待搖搖一樣,但你既是我駱雲的兒,只要我還在就沒有人能欺你。”
駱明湘紅著眼睛點頭道:“是,多謝父親。”
“既然下定了決心,就好好坐著說說後面要如何做。”駱雲叮囑道:“別的都是虛的,還是自己的最要。”
“謝父親教誨。”
駱謹言翻了翻放在側的信函,道:“明湘既然坐下了決定,事就好辦了。我們手裡有證據,只要控制好那姓鄧的子,許家也不敢說什麼。到時候要怎麼做,端看明湘的意思。”
駱君搖點頭道:“大哥說得對,我讓人盯著那院子呢。想要什麼證據,隨時可以。”
駱謹言看著駱明湘,道:“明湘,眼下就看你的想法。你是想要悄無聲息地了結這樁婚事讓許家賠償你,還是想鬧大。”說罷駱謹言遲疑了一下還是道:“大哥建議你選後者。”
這年頭對子太苛刻,就如蘇蕊退婚的事。明明蘇蕊沒有任何錯誤,但在世人眼中退了婚的蘇蕊必定也有不好的地方,否則兩家爲什麼會退婚?縱然蕭泓不對在先,蘇蕊眼裡容不得沙子也是錯。
駱明湘這事兒也是一樣的道理,如果悄無聲息的和離,外人只會猜測是不是駱明湘做了什麼錯事,只是淳安伯府畏懼駱家的權勢不敢說罷了。
若是將事鬧大,駱明湘免不了要一時的流言蜚語,但將事攤開說清楚,以後便是被人提起也是許昭臨年紀小小就豢養外室,許家不知廉恥騙婚。
“大哥和阿蕊的婚事在即……”駱明湘蹙眉道,駱謹言是大哥,蘇蕊是好友,並不想他們的黴頭。
駱謹言擡手道:“這個無妨,蘇姑娘必不會介意此事,稍後我也會跟談的。”
駱明湘無意識地輕著腹部,垂眸思索著。
其他人也不打擾,任由默默思考。
這種事原本也不是別人能替做主的,到底要如何做還是駱明湘自己決定的好。
不知過了多久,駱明湘方纔深吸了口氣擡起頭來看向衆人道:“麻煩大哥了,要斷就斷得乾淨明白吧。”
駱謹言搖頭道:“無妨。”
蘇氏看著兒,眼底也有幾分欣。
只是很快這欣又變了擔憂,著兒輕聲道:“現下只有最後一個問題了,明湘……這個孩子,你要怎麼辦?”
駱明湘剛剛舒緩的神瞬間變得僵起來,被駱君搖牽著的一隻手也變得冰涼僵。
低頭著自己還看不出痕跡的腹部,臉上滿是掙扎和痛苦。
蘇氏也忍不住紅了眼睛,這孩子是的外孫,如何能不心疼?
但是兒和離已經很艱難了,難道以後還要帶著一個孩子過活?
若是再早一些發現這件事,甚至能狠心讓兒不要這個孩子,但如今……已經三個半月近四月了,早就過了可以靠藥墮胎不大傷的時候。
此時再小產和生一次孩子區別也不大,強行引產比自然生產還要傷。
從知道了許昭臨的事蘇氏就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想法有二,一自然是將孩子還給許家,二則是孩子生下來之後給別人養,有駱家背地裡照顧著,孩子也不會過的不好。
但這兩樣都是要母子分離的,即便爲母親蘇氏也不可能替兒做決定。
駱君搖看著駱明湘越發蒼白的臉,道:“母親,這事兒不如稍後再談,讓大姐姐好好想想再說?”
蘇氏看著兒蒼白的臉也不忍心再,只得點點頭道:“也罷,你先好好休息彆著急,別多想。”孩子還在腹中,要出來也還要好幾個月,誰知道這中間又會如何?倒也沒必要著急此事。
“啓稟將軍,夫人,淳安伯府來人了,請大姑娘儘快回去。”門外管事匆匆進來稟告。
駱雲冷哼了一聲道:“怎麼?明湘纔剛回來就急著回去?難道淳安伯府的媳婦回不得孃家?”
管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被駱雲這突然地發作嚇了一跳。
“這……”管事連忙道:“淳安伯府的人好像說,是淳安伯世子出了什麼事,這纔要請夫人回去的。”
聞言駱君搖和駱謹行換了個眼神,駱雲劍眉也微微挑起,道:“你讓他進來,我倒要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管事應聲去了,片刻後果然帶著人進來。
淳安伯府派來那人一進來發現駱家一家子都在也嚇了一跳,連忙俯見禮。再擡頭一看,卻發現了自己夫人。
“啓稟大將軍,小的奉夫人之命請夫人回去,不知……”
駱雲微微瞇眼道:“明湘方纔有些不舒服,剛請了大夫喝了藥睡下了。”
“啊?這……”那人有些爲難,顯然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駱謹言問道:“出什麼事了?明湘如今懷著孕,便是回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若當真有事,正好今天我和謹行也閒著,可以過去一趟。”
那人哪裡敢勞駱家大公子,連道不敢。
駱謹言道:“淳安伯府出了什麼事?”
那人遲疑了一下,還是道:“回大公子,我們家世子也不知惹了什麼人,被人打斷了手腕,剛剛昏迷著被人從外面擡回來,這會兒還沒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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