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燕歸鴻從水鏡中收回視線,看向端坐一側的月無咎。
……看來他們敢來幽都參加這場論道大會,也不是一點準備都沒做。
而月無咎端坐一側,默默看了一會兒水鏡蹲在青焰草旁激烈討論的徒弟們,默默扭頭問了一句:
“能對著水鏡里傳話嗎?"
仙樂十二宮的頤清元君笑道:
“原則上是不允許的,但如果傳話容非指路、替弟子提供解決問題思路等問題,可以在扣除五十分的前提下傳話。"
見月無咎提出這個問題,眾人皆無比好奇他會說什麼。
應該是阻止弟子去打劫吧?
雖然論道大會不止宗門之間的競爭,但畢竟水鏡直播,大家也是要面子的,論道大會進行這麼多屆,還從沒有人堂而皇之把打劫掛在邊。
月無咎毫不猶豫掐訣施,在眾人矚目之下對著水鏡喊:
“——別問問什麼,給我把那破草摘了,幽都是個快樂的地方,別我在這里揍你們。”
蹲在地上的芃芃茫然抬頭,滿腦子問號。
隨即,就聽見水鏡溫馨提示:
“場外傳訊一次,九重山月宗扣除五十分,目前負五十分,排行倒數第一,前路漫漫,諸道友繼續努力哦。”
九重山月宗眾人:“......"
師尊!!你在干什麼啊師尊!怎麼才開始我們分數就負數了啊!!!
最關鍵的是,這水鏡播報的聲音竟然還是全范圍覆蓋的,其他宗門也在同一時間聽到了九重山月宗慘遭扣分的消息。
?
說好的黑馬?
這是什麼新計策嗎??
月無咎藏在面下的一張臉平靜無波。
凡事豈能沒有代價。
雖然讓他們白白多扣五十分有些對不住,但這五十要是不扣,他就要對不住他的養老金了!
“五十分啊!這得拔多株草草才能賺回來?”
芃芃聽了捂著心口,只覺得痛。
“……師尊也太不讓人省心了。”
姬殊和宿懷玉雖然也不太明白月無咎為何這麼做,但他們一致認為芃芃是沒有資格說別人不讓人省心的。
姬殊利落地將那株青焰草拔了下來,又取了合適的營養儲存。
月無咎看得眼泛淚。
“有這心疼的功夫,不如想辦法把分賺回來——小紅,你說接下來怎麼走?”
夜祁抬頭了眼此位置,思索半響,指了指西南方向:
“在羅浮山太峰,有一株萬年神樹,方才芃芃不是說要去打劫獵殺靈妖的宗門嗎?神樹有靈,澤被萬,山中所有的樹,皆是神樹的耳報神,所以,你若想知道其他宗門的靜,問它就行了。”
鄔闕師兄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地圖,翻了一圈也沒找到神樹的標注。
鄔闕:“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地圖上也沒有啊。”
夜祁差點口而出“這是我家我能不知道嗎”,下一秒就被機智的芃芃打斷:
“他是劍靈嘛,劍靈都有點特殊技巧的,比如小紅的鼻子就很靈,剛才那株青焰草就是他用鼻子聞出來的,對吧小紅?”
夜祁:“……”
他是靈妖,不是靈狗,謝謝。
但這個說法竟然出乎意料地說服了所有人。
“……劍靈的鼻子真有這麼靈啊?再靈還能比狗靈?我不信,小汪你去跟他比比,你可是靈妖,在你的地盤總不能輸給劍靈吧?”
鄔闕慫恿著那只冰霜銀狼上前與夜祁較量較量。
很顯然,這只狼已經完全狗化,沒有毫屬于狼族的驕傲,他看向夜祁,黑溜溜的眼睛里滿是被馴服的乖巧,甚至發出了幾聲似狼非狼似狗非狗的聲問:
您什麼時候也變狗了?
夜祁好想撂挑子走人。
一行人劍跋涉,一盞茶的功夫,便已經到了西南方的太山。
一株繁茂巨樹佇立在山巒深,樹冠如蓋,風吹葉,如一場聲勢浩大的綠浪,連綿不絕地涌。
看到這顆樹,觀戰席上有人想了起來:
“這不是昆侖墟那顆神樹嗎?”
蓬萊島的元武道君瞧了瞧:“此樹雖大,但與真正的萬年神樹相比還是太小了,應是那顆神樹的子嗣后代。”
燕歸鴻回憶了一下。
當年戰事結束,各宗去幽都取一樣戰利品時,他選擇了能潤養萬,靈氣充裕的神樹,挪樹的時候,似乎旁邊確實有一顆也還算高大的神樹。
五百年過去,這顆樹已經長這麼大了嗎?
抵達太山的夜祁也有些驚訝,但他并沒多說些什麼,只對后眾人介紹:
“這就是羅浮山的萬年神樹,不過這個不是真正的萬年,只能算是萬年神樹的兒……”
話還未說完,眾人只覺得一陣凌厲疾風刮過,姬殊和宿懷玉神一凜,立刻將還沒反應過來的芃芃護在結界之后。
而未被納結界的夜祁一瞬間就被樹藤打得灰飛煙滅,重新回到了芃芃的識海中。
宿懷玉目沉沉:“是沖小紅來的。”
姬殊:“不只,這樹對我們所有人都有敵意。”
話音剛落,那神樹果然極針對的扭起來,樹枝瘋狂暴漲,化作遮天蔽地的木籠朝九重山月宗的弟子襲來——
“按修為高低從里到外站隊,傷的往我這邊來。”
姬殊沉聲下令,指尖燃起幽幽綠,迅速為幾個被神樹所傷的弟子療傷。
樂瑤師姐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對宿懷玉道:
“懷玉師兄!這樹不會攻擊靈妖!”
宿懷玉當機立斷:“帶著靈妖的弟子和金丹期修士站在最外圍撐起結界,鄔闕師弟,結界就給你看護了。”
鄔闕:“好……誒宿師兄外面危險!”
神樹攻擊極強,若不想辦法降服,結界撐不了太久,弟子之中修為最強的宿懷玉就算知道自己沒有多勝算,也必須站出來與之手。
觀戰席上的視線也全都被九重山月宗這邊吸引。
其他宗門還是小心翼翼地探路,穩步慢慢朝深走,而九重山月宗等于直通大boss,這神樹安靜時還不覺得,起來才發現這樹并不比一只八階靈妖好對付!
仙樂十二宮的頤清元君了一把汗:“遍地都是天材地寶,怎麼想的一上去就奔著那萬年神樹去?也太危險了。”
“是啊,這樹也不好挖走,就算能降服,作用也不大啊。”
“領頭這兩個元嬰期弟子倒是事鎮定,實力不俗——方才沒注意看這邊,來找神樹這昏頭主意是誰出的?”
棠芳掌門和月無咎齊齊看向被護在包圍圈中的芃芃。
芃芃:“……是打人柳!”
霍格沃茲見誰誰的暴躁植!
夜祁:【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胡說八道!那是萬年神樹!再不想辦法制止他,大家都要跟著玩完!】
芃芃:【可我都不明白它為什麼發火,我們都沒惹它啊。】
夜祁:【……好像因為我。】
幽都覆滅,萬年神樹被挖走,導致小神樹與大神樹父子分離五百多年。大約是因為這個,所以小神樹見到夜祁才會如此暴躁,若非夜祁只是神識化形,方才那一鞭子,早就把他腦袋削下來了。
聽完這個解釋的芃芃大怒:【那你還讓我想辦法!這不都是你惹的禍嗎!】
還幽都之主!
結果是個眾妖喊打的幽都之主啊!
夜祁無話可說。
眼看著宿懷玉與那小神樹辛苦抖,上已經掛了彩,芃芃瞬間燃起“自己的老婆要自己保護”的熱,立馬將夜祁從識海中拖了出來。
“別打了別打了!我們投降!”
把夜祁反手一剪,自己躲在夜祁的后,慫中帶勇地走出了結界。
“我師兄與你無冤無仇,不要欺負我師兄!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殺就殺他吧!”
夜祁:……這就是塑料兄弟吧,呵呵。
果然,小神樹在發現夜祁的同時,對宿懷玉的攻勢瞬間弱了不。
宿懷玉自知不敵,也不再與其纏斗,后退一步撤離回芃芃邊。
芃芃見狀,乘勝追擊把夜祁往前推了推,自己后退到六米的極限距離,喊:
“你手吧!你想怎麼殺,就怎麼殺,千萬不要客氣!”
小神樹瘋狂舞的樹枝稍歇幾秒,很快又重新狂舞起來。
“嗚啊啊啊啊啊啊——”
樹中傳來小男孩哭喊的聲音。
“他沒有實,我殺不了他!嗚嗚嗚嗚你們這些修士來這里干什麼,這里不歡迎你們!都是你們搶走我爹爹,我想我爹爹了,你們還我爹爹嗚嗚嗚——”
眾人不是沒有聽說過燕歸鴻挪幽都神樹于昆侖墟的故事。
但聽到大樹與小樹分離,和聽到一個小男孩哭喊著要爹爹,是完全不一樣的。
小男孩哭得凄慘,引得人心中酸楚,有弟子出聲安,便見芃芃了它垂在地上的樹枝,稚氣聲難得溫地道:
“別難過啦,實在不行,我當你爹?”
眾人:???
你到底是在安它還是在激怒它?
小神樹哭聲稍歇,認真回答:“謝謝,但是不用,我有爹爹。”
姬殊和宿懷玉對視一眼。
就沖小神樹這個智商,應該是不需要擔心什麼了。
果然,芃芃見小神樹緒緩和了幾分,便就地而坐,開啟了的話療模式。
“其實沒有爹爹有什麼關系呢?我也沒有爹爹娘親,你至還見過你的爹爹,我連他們一面都沒有見過,在我遇到我師姐之前,都是一個人撿垃圾長大的。”
小神樹啊了一聲:“那你好像比我更慘一點。”
“不慘啊!”
芃芃拍拍它的樹枝,偏頭道:
“這天底下像我這樣的還有很多很多呢,比如我的師尊師兄師姐,他們也沒有父母,而且他們在遇到我之前更倒霉,我只是撿垃圾,他們還會被人渣撿回去,可慘啦。”
燕歸鴻、太清都掌門、孤雪道君:?
好像有被針對到。
小神樹不滿:“那和我有什麼關系,那些人族修士擅自毀掉幽都,殺了幽都那麼多靈妖,再可憐能有我們幽都可憐?還想讓我諒他們,做夢!我們兩族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你這話,格局就小了啊!”
芃芃肅然起,給小神樹指了指后的九重山月宗弟子:
“小哭包,你明不明白,什麼人類……哦不,是生命運共同?”
“我不是小哭包!”小神樹氣急敗壞地反駁完,又想到了芃芃方才的話,“什麼是……生命運共同?”
聽起來好像很深奧,很宏大的樣子。
觀戰席上的掌門長老們也想知道。
這小姑娘腦子里到底都裝的什麼?怎麼時不時就能冒出些古靈怪的鬼主意呢?
但芃芃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腦子里會冒出這些東西,反正從有記憶開始到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了,還覺得這就是天選之子應有的待遇。
芃芃清了清嗓子,流暢地背出了仿佛是刻在自己基因里的話:
“當今凌虛界,正在面臨千年未有之大變局!幽都靈妖全球化,南陸修士全球化的趨勢不可逆轉,各族之間的聯系與依存日益加深,但同時也面臨著諸多挑戰!不管各族何地,是否愿意,我們都要面對一個藏在暗的共同敵人——”
哦,不能直說燕歸鴻的名字。
芃芃頓了頓,語調一轉:
“總之,凌虛界已經日益為一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運共同,面對如此復雜的形式,任何種族都不可能獨善其!”
這番高水準、高覺悟,高得完全不像芃芃能說出來的話,徹底將里里外外的人都驚住了。
蓬萊島的掌門愣了半天,才扭頭看向周圍眾人:
“……說的,‘藏在暗的共同敵人’,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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