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笑著搖頭,語氣越發犀利:「還單純!還孩兒!嚴白,我一直以為你一副浪公子歌的樣子,很懂人,可現在看來,你也只是選擇懂一點。對於你喜歡的人,就是滿缺點你也看不出,還覺得可!」
「薇薇!你何必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你都沒有見過,妄下論斷你覺得合適嗎?」
「誰說我沒見過?」白薇薇抬起下,恨恨地甩了一句。
「你見過?」他吃了一驚,眼眸微瞇,稍稍一思量突然明白過來,「你去醫院了?」
「對。」
「那你怎麼不說一聲?」
「我說什麼?我說了你能拋開不管,到我邊來?」
「……」
「看著你們三個人,像極了一家三口,我就是個不相干的外人,本融不進去,我說了幹嘛?」
「哪有?你要是說你來了,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下,也知道你的存在,我媽也時常跟提起你,說你格好,家世也好,總之都是誇你的話。」
白薇薇才不信這些,冷哼道:「人家也許本就不想認識我,正好,我也不想認識。」
聊到這裡,白薇薇已經把想了解的況都弄清楚了。
說實話,一點都沒消除對那個人的懷疑,反而越發覺得那的就是有備而來。
「你剛才不是問我要不要結婚嗎?我的回答是不要。你不把你那妹妹的事兒理好,我們之間沒有可能。還有,我一直以為你媽媽是個明白人,可現在看來,也有些拎不清。明知兒子有朋友,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卻接納一個沒有緣關係的年輕人住在家裡,不知的人還要以為這是你媽給你找好的小妾呢!」
「白薇薇!」嚴白一直低聲下氣地跟解釋著,沒想到的火氣一點沒消,反而越燒越旺,說話也越來越離譜。
這一聲吼出,兩人間的氣氛驟然降至冰點。
餐廳里其它人全都驚悚地看過來,以異樣的眼盯著他們。
白薇薇坐在那裡,臉上火辣辣地難。
眼底酸刺痛,好像被人潑了硫酸似的。
可向來高傲慣了,即便委屈又憤怒,也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落淚。
於是,暗暗深呼吸,轉過頭去,調整緒。
嚴白吼完,把自己也嚇了一跳,看著友的反應,他心裡又後悔了。
可是,剛才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此時此刻,他也無法說服自己去跟道歉認錯。
兩人都如困一般,不知該怎麼辦了。
沉默良久,白薇薇手機響起。
回過神來,正好借著接電話的空檔,拎著包包起就走了。
「哎你——」嚴白見招呼都不打一聲,知道這次生氣非同尋常,下意識要住。
可白薇薇哪裡會理,步伐匆匆火火地出了餐廳。
嚴白氣極,端起面前的杯子,把一杯冰水一飲而盡,又恨恨地一拳落在桌面上。
曾不止一次,他也會想,這樣的脾氣實在是要不得,兩人相日後免不了發戰爭。
可每次生氣時這麼想,睡一夜第二天醒來,又覺得什麼都沒了,心裡只想著找去。
他恨自己的沒骨氣!
恨自己優寡斷!
他多想氣一點,在某次吵架后直接說:「分手吧!我們不合適!」
可每次這話都在邊打轉兒了,他又住。
這輩子……大概就被這個火人吃定了!
白薇薇離開餐廳,接起同事打來的電話,簡短地聊了幾句,事說完就掛了。
心糟糕到極點,一個人在街頭走了會兒,眼淚終究忍不住,飄散在夜風中。
過了兩日,宴墨軒那邊主打來電話,讓過去陪陪林楚楚。
白薇薇這幾天心不好,整個人都很消沉,也沒有跟嚴白聯繫。
那人雖然打過兩次電話,發過幾條微信,可絕口不提道歉的事,懶得搭理,也沒有回復。
這會兒聽說楚楚讓過去,才想起之前答應了楚楚的事,可因為跟嚴白鬧矛盾,都沒有提及。
恰逢周日,正好空閑,接了電話后便去了宴墨軒。
林楚楚看到來,臉微微出喜悅,不過很快,就看出閨心不好。
「薇薇,你怎麼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白薇薇淡淡地扯了扯,「跟嚴白吵架,把我差點氣死。」
「你倆又吵架?」楚楚一聽頓時無語。
「是啊……我也覺得,我們怎麼老是吵架,是不是說明我們真的不合適?」白薇薇看著,一臉困。
楚楚自己的也是一團糟,現在沒有資格給任何人提建議。
兩人挽著手臂去了後山那邊的茶室坐著,一時間,都沒心思開口。
梅姨送了果茶進來,打破了一室靜寂,白薇薇才坐起,倒了杯茶輕輕呷著。
梅姨離開后,林楚楚也有了作,端起茶杯時瞥了一眼,問道:「你們這次又為什麼吵架?」
「綠茶婊。」
「什麼?」林楚楚好像沒聽懂似的,「綠茶婊?誰?」
「就是我之前說的,他家裡那個什麼親戚,妹妹的——」
這幾天,白薇薇一直把滿腹怨憤都憋著。
不好隨便跟人講,更不能跟媽媽說,憋得難死了!
今天既然過來,當然要一吐為快,讓楚楚評評對錯。
等把關於倪景兒的事全部說完,林楚楚也吃驚不小。
真沒料到,嚴白還有這樣一段過去。
更沒想到,顧宴的那個小姨做事這麼拎不清。
「嚴白的媽媽,我見過幾次的,覺得人好,但在這件事上,確實有些不妥……」
「這何止是有些不妥?簡直就是大大的不妥!」白薇薇開始宣洩了,坐起滔滔不絕,「兒子快要家了,把一個離了婚又沒什麼緣關係的年輕人收到家裡來,什麼意思啊?」
「嚴白喜歡過那個的,我就不信當媽的會一點都不知道!明知他們之間可能曖昧,還要這麼做,那就是擺明了沒把我當做他兒子的友,甚至也沒打算讓我嫁到他們家——否則這就是對我的極不尊重!」
楚楚本來是想問問有沒有跟嚴白提起那件事,可現在看樣子,肯定是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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