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浴室里,看著悉的空間,盧晶然的記憶又回到四年前。
這輩子從沒覺得欠過誰。
唯一對顧宴,讓愧疚在心,始終難安。
冤枉了顧宴不說,因為的衝,間接導致了顧老先生的離世,這筆賬若是被顧宴記在小語頭上,那他們的複合之路肯定會異常艱辛。
真是造化弄人。
不過是你喜歡我,我喜歡你——明明是那麼好的事,最後卻搭進去那麼多人命,鬧得他們兩人而不得,終仇人。
若只是仇人,兩人從此兩斷,再無瓜葛,倒也罷了。
可偏偏又有一個意外而生的孩子。
無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有權利知道親生父親是誰,有權利跟別的小孩一樣,完整的家庭溫暖和如山父。
越想越覺得不安,琢磨著,得早點去找顧宴。
故意在浴室磨蹭了會兒,等出來時,床上的男人已經睡了。
那張床還真是有點小,他的腳都搭在床沿了。
撇撇,走到床邊,輕輕掀開薄被。
可才剛剛躺下,後的男人轉過來,將一把抱住,擁懷中。
盧晶然小小吃驚,回頭看他:「你還沒睡?」
「嗯,等你……」男人眼眸都沒睜開,低低沉沉回了兩字,俊臉進,炙熱的呼吸落在瓣。
「阿承——」盧晶然不是抗拒他,只是覺得這大白天的,而且妹妹隨時可能回來。
「想你了。」男人卻孩子氣一般,不理會的提醒,高大威猛的姿爬起來,在他上。
盧晶然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只好撇開視線低聲喏喏地道:「……那你快點!」
快點?
這種事可由不得他的意願。
男人挑眉,再次吻下來。
形高大的男人,不止是四肢比常人尺寸大,手掌也異常包容。
盧晶然被他捧著腦袋,頓覺得自己像只小寵一樣,被他牢牢罩住了。
那種畫面,不好形容,可就是讓有一種心甘願被征服的覺,里裏外外,從到心。
原本腦子裏還琢磨著七八糟的事,緒低落,可被他寵起來,所有的心思跟煩惱都能被趕走。
況漸漸失控,越來越難忍,最後索抓起枕頭埋進去。
雖然這間臥室離母親休息的地方很遠,可還是覺得太「有傷風化」了。
平日裏溫的男人,唯有在這種時候,才表現出與他型相稱的可怕發力。
……
狂風驟雨初歇,盧晶然原本覺得不怎麼累,可以不用睡覺的,可這會兒力殆盡,對睡意毫無抵抗力,慵懶疲憊地翻過去——秒睡。
費亦承長臂出,從床頭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估著還能睡兩個小時,轉過摟住妻子,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
林楚楚早早就離開公司,先去白薇薇家接了兒,便立刻趕回東方雲錦。
開門,見客廳輕悄悄的,便知大家都在休息,於是立刻對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寶貝,姨姨跟外婆在睡覺,我們小聲點哈。」
林一一很懂事,點點頭,可又問:「那外婆跟姨姨什麼時候醒來?還有Mike,我想讓他帶我坐飛機,好高,很酷!」
小丫頭在國外長大,講話常常是中英文混雜。
因為費亦承兼雙重份,為了不餡兒,們從一開始就沒讓一一喊他叔叔或是爸爸,而是直接稱呼費亦承的英文名「Mike」。
這在國外很常見,無關乎尊不尊敬的問題。
「Mike也在休息,等他醒來好嗎?」
「噢……好吧!」小丫頭無趣地應了句,將懷裏的芭比娃娃夾在腋下,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走向沙發,微微一跳,坐上去。
扭頭四下看了看,林一一又問:「媽咪,我們以後就住這裏嗎?」
「嗯,怎麼樣,喜歡嗎?」林楚楚走到吧枱倒水喝,又打開冰箱看了看,見裏面已經清潔乾淨,立刻用手機下單,買了些食材。
「還行吧……」林一一顯然是個眼高的,價值過億的豪宅,在眼裏也只是——還行吧。
林楚楚走過來,把水杯放在面前,撇著斜睨了眼,「那你還想住什麼?皇宮?」
「皇宮是什麼?」
「皇宮是古時候皇帝住的地方,很大,很!」
「什麼是皇帝?」
「皇帝就是——」林楚楚發現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這樣解釋下去,那就沒完沒了了,「噢寶貝,你能跟你的芭比娃娃玩一會兒嗎?」
「那我可以給芭比洗澡嗎?」
「好啊,別弄出太大靜就行了!」
林一一高興地從沙發上跳起來,朝著衛生間那邊跑去。
可才跑到走廊,迎面出現一龐然大,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一把提起,瞬間騎上了高山一樣的肩膀。
「啊……」林一一又驚又喜,騎在「山」上興地大喊,「Mike!你醒了!媽咪說你們在休息,讓我不要打擾!」
林楚楚聽聞聲響,立刻回頭,隨即也一驚:「姐夫,你醒了?是不是我們說話吵著你?」
費亦承輕鬆地扛著肩上的小丫頭,解釋道:「沒事,睡會兒就行了。」
「我姐呢?」朝男人後看了看,但沒人,「還在睡?」
「嗯,累著了。」
林楚楚沒有多想,只想著長途飛行的確很累,卻不知姐姐累到睡不醒,是另有原因的。
一家居服的費亦承,收斂了在妻子面前才有的「危險」,又恢復了溫的模樣,扛著林一一在客廳轉圈,把小丫頭興的尖連連。
林楚楚無奈地搖頭:「你倆這樣鬧,等會兒外婆跟姨姨都醒了!」
話音未落,盧晶然著眼睛打著呵欠走出來,「你們回來了?」
「姐。」
「嗯。」盧晶然看了妹妹一眼,應了聲算是招呼,雙不帶停歇地走向丈夫,手朝向他肩上的外甥兒拍了拍,「寶貝,來,姨姨好想你,抱抱!」
「姨姨!」林一一喊了聲,在男人向前傾倒時,張開雙手撲向盧晶然。
盧晶然穩穩地接住了,幾人都高興地說笑起來,一家人和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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