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劑很難喝,唐亦寧喝得直皺眉,江刻又拿來一罐話梅,挑了顆小的喂進里。
“今晚我睡地板,你睡床。”他斜斜地倚靠在床頭,唐亦寧的臉,“床太小了,你會休息不好。”
唐亦寧眼神無辜地看著他:“可今天是你生日。”
“我不講究這些,你知道的。”江刻說,“你生病了,要不要告訴你爸媽?上周還約了明天去吃晚飯。”
“不要。”唐亦寧說,“我不想讓他們擔心,明天別回去了,我會打電話和他們說的。”
江刻點頭:“行。”
“蛋糕呢?”唐亦寧了脖子,“你放冰箱了嗎?”
江刻:“嗯。”
“可不可?”唐亦寧笑起來,“我挑細選的呦。”
江刻臉很臭:“挑細選,就搞了一個小狗?”
他想起在蛋糕店問店員要蠟燭時,店員問他:“為什麼要二和五?小朋友是兩歲還是五歲啊?”
江刻說:“不是小朋友,是我過生日,二十五歲。”
“你過生日?”店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然后就從冰柜里提出一只憨態可掬的小狗蛋糕,熱地喊,“祝您生日快樂!”
江刻當場傻眼。
唐亦寧嘿嘿壞笑:“是巧克力口味的呢,肯定很好吃。”
江刻說:“好吃也沒你的份,油啊,你別想。”
唐亦寧把手放在眼睛兩邊假哭:“嚶嚶嚶……”
江刻不吃這套,往腦門上彈了一下,唐亦寧翻過不理他了。
江刻去洗了個澡,不打算再出門,赤膊回到房里后,他洗掉碗筷鍋子,又看到廚房臺面上那盤已經涼掉的番茄脯。
他拿筷子夾起一塊吃,酸甜咸搭配得很可口,要是熱一下,會更好吃。
但他暫時沒胃口,把菜放進冰箱,想先休息一下。竹席已經鋪在地上,他就地躺下,翹起腳,雙手枕在腦后著天花板發呆。
小床上的唐亦寧探出半個腦袋,看不見鼻子和,只能看到那雙大大的黑眼睛。
江刻皺眉:“你還不睡?都快十點了。”
唐亦寧說:“你生日還沒過呢,我想陪你吹蠟燭。”
江刻發懶:“我剛躺下,你讓我先歇會兒。”
“我怕我會睡著去,過了十二點就不算數啦。”唐亦寧說,“老公,我還給你買了生日禮哦。”
江刻翻坐起,向手:“禮呢?”
唐亦寧微笑:“先吹蠟燭。”
江刻沒辦法,只能把小狗蛋糕端到寫字臺上,唐亦寧拿著手機從不同角度拍照片,開心地直笑:“這個小狗做得很像哎!”
咖啡的“小狗”趴在桌上,很乖巧的樣子,唐亦寧都舍不得切開。江刻在小狗背上上蠟燭,一個“2”,一個“5”,用打火機點燃,唐亦寧給他唱生日歌,還拿著手機錄視頻,唱完后說:“許愿吧!”
江刻目沉沉地看著,又低頭去看那蛋糕。
十歲以后,他就沒過過生日,也不是鄭馥玲不給他過,十一歲生日那天,鄭馥玲給他買了個生日蛋糕,只是還沒來得及蠟燭,就被江可聰給摔爛了。
江可聰當時十四歲,仗著自己“青春叛逆期”作天作地、為所為,做過無數匪夷所思的事。他拿個小刀片兒在手腕上劃條淺印子,威脅鄭馥玲說他要割腕,把鄭馥玲嚇得夠嗆,連連保證以后只給他過生日,不給江刻過。
江刻面無表地看著那場鬧劇,在他眼里,江可聰就是個小丑,他想,誰稀罕。
他討厭這個日子,七月十九號,他剛生下來,就第一次被人拋棄。
后來,他再也沒過過生日。
……
江刻閉上眼睛,在心中許愿,睜開眼后吹一口氣,把蠟燭給吹滅了。
“小江先生生日快樂!”唐亦寧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從今天開始就正式奔三啦,要注意保持材,保養皮,保衛發際線,不可以變摳腳大叔哦!”
江刻:“……”
他又一次向手:“禮呢?”
唐亦寧從柜里取出那件黑夾克衫,得意地展示給他看,江刻一愣:“長袖?”
“沒看到好看的短袖,只買了這個,出口意大利的哦,你這面料,特別舒服。”唐亦寧把服給他,“你穿一下,看看大小合不合適。”
江刻站起,穿上夾克衫,拉上拉鏈后還轉了一圈給唐亦寧看。
唐亦寧滿意得直拍手:“哇!真好看!我拍一張你看看。”
房里沒有穿鏡,給江刻拍了張全照,江刻一看就頭疼,上半的確很帥,下半卻是一條大花衩。
他讓唐亦寧把照片刪了,又把夾克衫下來,隨口問:“這服多錢?”
唐亦寧說:“三千多。”
“什麼?!”江刻頭皮差點炸開,“三千多?!”
他去翻服的吊牌,發現沒有,一顆心哇涼哇涼,“吊牌呢?你剪掉了?那是不是就不能退了?”
唐亦寧:“……”
“騙你的啦,買回來才三百出頭,吊牌價一折都不到。”不想再嚇唬可憐的江先生,“工廠店買的,很劃算,你穿起來真的很好看,上班、聚會都能穿。”
江刻的心終于踏實了,三百多,還好還好,可以接。
唐亦寧拿起刀子:“切蛋糕吧!嘿嘿,切下這個狗頭!”
江刻了脖子,好像要切的是他的頭。
唐亦寧真的切下了小狗腦袋,盛進盤子讓江刻吃。
江刻吃了幾口:“唔,味道不錯,蛋糕很新鮮,油也不膩。”
唐亦寧眼地看著他,吞了吞口水。
“想吃嗎?”江刻舀起一勺遞到面前,“只能吃一口。”
唐亦寧已經咬住了他的勺子,吃得干干凈凈。
江刻笑起來,唐亦寧角:“真好吃,唉……嘗過就好,你把它放冰箱里,記得明天一定要吃……”
“完”字還沒出口,江刻突然傾過上吻住了的,舌尖也到的角,把剩下的那點油給掉了。
江刻坐直子,看著面前一臉懵的孩,低聲說:“謝謝,謝謝你給我過生日。”
生日算是過完了,唐亦寧爬上床,江刻繼續躺到地上,他關了燈,讓唐亦寧早點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江刻在刷新聞,有一只手到他的頭發,把他嚇一跳。
“你還不睡?”江刻用手機屏幕往床上照,唐亦寧又趴在床邊看他。
小聲說:“睡不著。”
江刻問:“肚子還疼嗎?你回來后拉過幾次?”
唐亦寧說:“不疼了,就有點脹氣,洗澡前拉過一次,后來沒拉過。”
“十一點了。”江刻開始生氣,“不舒服就要多休息,快點睡!”
“睡不著。”唐亦寧向他手,“要抱抱。”
江刻:“……”
他無奈地爬上床,唐亦寧鉆進他懷里,可能有點低燒,皮略燙,江刻問:“不嫌熱啊?”
唐亦寧說:“不嫌。”
枕著他的胳膊,把手搭在他腰上,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江刻用另一只手給拍背,就像小時候沈瑩真給他哄睡時那樣,一下一下輕輕地拍,沒多久,唐亦寧睡著了。
一直等到睡,江刻才小心地出胳膊,把唐亦寧搞到床中間,替蓋好毯子。
晚上只吃了一塊蛋糕,江刻了,打開冰箱看到那盤番茄脯,還有剩下的大半個蛋糕,思考以后,最終選擇吃蛋糕。
他盤坐在地上,背脊靠著墻壁,一勺一勺地把蛋糕送進里。
當小狗只剩下一個屁時,江刻吃飽了,把蛋糕放回冰箱,去衛生間刷牙洗臉。
弄完后他回到床邊,唐亦寧依舊睡得很,江刻手的頭發,又了下的臉頰,沒醒,只努努角,繼續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江刻重新躺回地上,拿起手機時,右上角的時間剛好跳。
零點零分,他的生日過去了。
作者有話說:
江小狗新婚夜睡地板,生日還是睡地板,心里卻滋滋~
——
有些妹子可能無法理解小江家的事,但在80、90年代,抱養的況其實非常多(再往前的年代就更多了,養不起嘛),我知道的我爸媽同學、同事、朋友家,就有好幾個抱養來的小孩。當時社會大環境如此,結婚了就得有個孩子,沒孩子會被人笑話,那些孩子的來源不排除拐賣與走失,但最多的來源還是親生父母主送/賣。
——
當時計劃生育真的很嚴很嚴,尤其是大城市,超生后會丟飯碗,那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很有人敢頂風作案。我是80后,我表弟妹、堂弟妹都是85后、90后,說班里同學大多是獨生子,誰要有個兄弟姐妹,大家還覺得很稀奇(這種況一般是家長為私企員工或農村戶口,前者愿意罰錢,后者有二胎指標)。
——
那會兒沒電腦,沒手機,沒互聯網,醫院、街道、各個政府部門很多都是靠手寫登記資料,走走關系啥事兒都能搞定。份證又是一代,照片模糊得不像樣,不像現在聯網,隨便什麼事網上一曝,全世界都能知道。
——
所以說,特殊年代會出現一些特殊的事,看似狗,卻都真正發生過,當事人不能簡單地評判對錯,當事涉及自利益時(比如丟飯碗、罰款、繼承不到產等),兄弟反目,并不鮮見。
而故事里江刻的去向,人人有自己的道理,人人都認為是不由己。
——
諷刺的是,十幾年后的現在,別說二胎放開,甚至鼓勵大家生三胎(然而并沒幾個人愿意生)。
小江:原來我是時代的犧牲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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