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姑嫂不合也是常見之事, 但燕姝實在是沒想到,眼下在這宮中的皇家宴會上,壽安郡主與汝王妃這兩位如此份高貴的貴婦,也能這般直白的嗆嗆起來。
一時之間, 殿中不止, 所有人都顧不上吃菜喝酒, 齊齊看向這姑嫂二人。
卻見隨著汝王妃這話一出, 壽安郡主立時瞪起了眼來, 沖汝王妃道,“什麼?我把氣的回娘家?你怎麼不說是怎麼害我的?當時給我阿捷的娘下藥,不就是想害死我那可憐的孩子?這般惡毒行徑, 我沒當場殺了,都算給足了夫君和娘家面子!”
“要回娘家,那是事敗后自己沒臉在王府里呆!跟我有什麼關系!你知道什麼你就在這兒給我潑臟水!”
話音落下, 燕姝太后及大長公主母倆皆都默默在心里嘖嘖——
原來那沐王府里居然還發生過這等事?
嘖,早聽說那南詔國是一夫一妻制,男子從不納妾, 還以為如此一來, 宅的事就了, 沒想這妯娌間的事也不。
話說回來, 這沐王妃自己夫君的王位還是從人家兄長手里繼承的, 這不知道激,居然還想毒死才剛沒了爹的小侄子, 看來這心思著實是歹毒了些。
而大抵是太過生氣,卻見壽安郡主說完, 又朝自己的嫂子汝王妃哼道, “我說嫂子, 你與其在千里之外關心我,不如管管你自己的娘家人!你娘家知道你那侄格跋扈,嫁到高門會被婆母收拾,就專挑門庭低的嫁,人家許家造了什麼孽哦?娶個賢惠媳婦不好嗎?偏偏娶了你這個侄!嫁過去后不給公婆請安,把持家里的銀錢,自己吃好的穿好的,其他人都得排在之下!”
“人家小姑子好容易跟寧安侯世子訂了親,擔心小姑子駕到高門后回頭收拾,居然跑去跟寧安侯府的人說小姑子退過兩門親事!事敗后,這才氣得人家許家下定決心跟和了離!就這樣的毒婦,還想嫁給祁先生?做夢!”
話音落下,殿中眾人又都忍不住心里嘖嘖——
什麼?居然連自己小姑子的謠都造?
如此聽來,汝王妃這個侄也著實惡毒了些吧。
然而沒等幾人嘖完,卻見汝王妃又給氣壞了,再度哼道,“你好!當初跟人家平洲王氏公子不清不楚,又不跟人家親,害的人家好好的當地有名才子變得癡癡傻傻;人家晉安孫刺史的獨子,十年寒窗苦讀,好不容易考上了探花郎,京城多好姑娘都相中了的,你倒是好,男人死了還不到一年,不好好守寡,跑去跟人家糾纏!”
“糾纏完你又不嫁,壞了人家的名聲,害的人家二十五才娶上媳婦,人家孫刺史兩口子都氣死了!也不過看在你是郡主的份上,不敢罵你罷了!還說別人是毒婦?依我看,你就是宇文家的那顆老鼠屎,不知敗壞了皇家多好名聲!”
什麼?
這話一出,其他人再度瞪大了眼——
居然還有這等事?!!
然而沒等細究,卻又見壽安郡主再度怒了起來,道,“我一個單寡婦,他孫家良也是尚未婚嫁的單漢,為什麼就不能互相慕?你以為我原本不想與他婚的嗎?還不是他那迂腐爹娘嫌我是個寡婦!”
說著又反相譏道,“嫂子說我敗壞宇文家名聲,還不如管管你自己!你為宇文家的媳婦,可曾好好盡你的責任了嗎?同樣是府里的孩子們,你只給自己的嫡子請好先生教書,庶子們想旁聽都不!你的嫡子你自己舍不得一下,庶子們又挨了你多打?那年大哥的側妃跟孺人互捅刀子雙雙小產,是誰在背后坐收漁翁之利?你敢說這些跟你都沒關系?”
話音落下,燕姝又是一頓——
什麼?當年汝王的側妃與孺人雙雙小產過?
難道是汝王妃的幕后黑手?
卻見旁不遠,大長公主似乎也想起了這段往事,忙悄悄與太后互換了個眼神。
然而接著,卻見汝王妃又怒了起來,一拍桌子道,“們自己蠢笨,跟我有什麼關系?我為堂堂王府主母,管教府里的孩子還不了?此事得著你指手畫腳?”
說著又哼笑道,“我再怎麼樣,也比有的人強吧,這些年把兒子丟給小叔子管,自己倒是整天游山玩水。自己為人母都沒盡過半分責任的人,還有臉說別人!”
……
大抵是因為方才都喝了點酒的關系,這姑嫂倆此時的緒分外激,說著說著,甚至已經各自站了起來,
眼看再罵下去,怕不是要上手了。
見此景,太后終于開口道,“好了好了,一家人吵什麼?”
——嘖,眼看著這殿里侍宴的宮人都忘了倒茶斟酒,再這兩人說下去,莫不真笑話了、
話音落下,大長公主也忙附和道,“就是就是,你們倆還是親小姑子親嫂子,在這互揭短有什麼意思?快別說了。”
相較之下,安康縣主與燕姝算是小輩,只能跟著點了點頭,不敢隨便說話。
然燕姝心間卻道,【再點!正吃的嗨的時候!】
然而這般景之下,壽安郡主只好緩了緩,開口同太后及大長公主道,“娘娘跟姐姐見笑了。今日十分激太后娘娘為臣接風,只不過偏偏有人癩蛤蟆想吃天鵝,出來人笑話。”
話音落下,汝王妃立時又瞪起眼來道,“你說誰是癩□□!”
壽安郡主卻仰著脖子哼了一聲,“誰答應不就是誰了?”
“你……”
然沒等汝王妃說完,又搶著對太后道,“今日臣也是喝多了,娘娘見笑了,先行告退,回去醒醒酒了。”
太后又能說什麼呢,便頷首道,“路上小心著些。”
壽安郡主應是,又向大長公主及燕姝行了一禮,便離席出了殿門。
然汝王妃卻還是一肚子氣,又跟眾人訴苦道,“諸位看看把猖狂什麼樣子了?我也不過是想給侄謀個好人家,有錯嗎?卻被這般譏諷,實在太氣人了!”
話音落下,燕姝在心里默默道,給自己侄心是沒錯,但千萬別去禍害老實人了。
還有,偶像祁學士誰都別想搶走,哼!
正在此時,卻聽大長公主開口道,“你是沒錯,但是你那侄聽起來還年輕著呢,那祁山長似乎都四十多了,且那個位子也不是大富大貴之人,只怕跟你侄不太合適,何不再給找個年輕些的,家世好些的呢?”
——嘖,畢竟這子聽起來也是真能作,尋常人家誰能降得住啊……
汝王妃不是聽不出話中的意思,一時也是沒臉,想說話,又不知說什麼。
卻見太后又對道,“實話與你說吧,這事兒哀家也沒辦法幫忙。昨日陛下才在松鶴書院門口特意發過話,不人去打擾,哀家輕易也見不到那位山長。”
這話一出,燕姝忙也開口作證道,“昨日我也在,陛下的確是這樣說的。”
話音落下,汝王妃只好應是。
心里卻忍不住又罵起小姑子壽安郡主——
哼,嫁了就嫁了唄,每隔幾年還要回來惹人晦氣!
真是倒霉!
~~
在儀殿好好看了場熱鬧后,燕姝回到了甘殿。
回想方才的彩場面,心里十分興,一時也顧不上午睡,決定將方才那姑嫂二人互的瓜再整理一下。
咳咳,沒準哪天能當素材寫在畫本子里呢。
當然,方才那兩人節奏太快,人本沒辦法詳細了解,所以此時趕忙呼喚系統。
【統統快跟我說一下,今天的瓜都是怎麼回事?那汝王妃的侄果真如壽安郡主說得一樣嗎?】
系統,【差不多吧。汝王妃娘家也是名門族,再加上有這個王妃撐著,行事素來很跋扈,那侄做的事也基本都是真的,后來許家也是忍無可忍跟和離了,如今這子名聲已經壞了,一般人本不敢過問。】
燕姝,【原來如此。】
嘖嘖,幸虧今天給汝王妃擋回去了,這樣的人居然還敢妄想偶像,看來壽安郡主最后那一句評價給的也算中肯了!
說著又問,【那壽安郡主的瓜呢?那什麼平洲王家公子與晉安刺史家的孫公子都是真的嗎?】
系統道,【也都差不多。那王家是平洲當地的大家族,那個王家公子也是當地是首屈一指的世家公子,為人很是清高。這壽安郡主有一年路過平洲,就住在人家家里,見那王公子長得不錯,順手把人家給了一下,完就走了。然人家王家公子竇初開很是癡啊,此后好幾年都放不下,魔怔了好一段時間。】
燕姝,【……】
嘖嘖,這不是造孽嘛!
又聽系統繼續道,【晉安刺史家孫公子那事,說起來跟前天還有點相似,當時人家新科舉子騎馬游街,這壽安郡主就跟昨日一樣,朝人家上丟了花,那孫公子也是個單純不經的,瞧長得漂亮,也就墜了網。不過,當時這壽安郡主還真是了點心,想同對方談婚論嫁的,只可惜人家孫家父母是堅決反對,導致這事兒也沒了下文。】
燕姝,【……】
原來這還是是個慣犯,怪不得那天丟花丟的那麼準,嘖。
不過如此說來,壽安郡主既然當年都對那孫家公子了心,還偶像,顯然不是真!
接著又繼續問道,【那壽安郡主的妯娌沐王妃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給娘下藥,以此來害的兒子?】
卻聽系統道,【這事說起來,這個沐王妃壞是一方面,另一個,主要因為壽安郡主的小叔子,也就是現任的沐王爺沐正平,一直暗壽安郡主。當初壽安郡主一嫁到南詔,沐正平就被驚艷了,只不過礙于是自己的嫂子,默默藏在心間。這事有一天他后來娶的媳婦,也就是沐王妃知道了,自然心生嫉妒,多年一直懷恨在心。當年,妄圖毒害壽安郡主兒子只是其中一樁,此前這子還曾給壽安郡主使過各種手段,諸如給飯里下藥,污蔑等等。】
燕姝,【……】
看來這沐王府里也夠的嘖。
不過說起來,這壽安郡主可并不像包子,弟媳婦既然如此三番五次的害,就沒反擊一下?
卻聽系統道,【那是當然。壽安郡主當初被污蔑之后,一怒之下,索把小叔子給睡了。】
燕姝,“???”
九皇叔,他們說我醜得驚天動地配不上你。 揍他! 九皇叔,他們說我行為粗魯不懂禮儀還食量驚人。 吃他家大米了嗎? 九皇叔,她們羨慕我妒忌我還想殺了我。 九王爺一怒為紅顏:本王的女人,誰敢動! ——一不小心入了九皇叔懷,不想,從此開掛,攀上人生巔峰!
穿書成新婚夜慘死的炮灰公主,沈阮為活命,主動引誘了自己的攝政王夫君。 攝政王麵似謫仙,卻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性情喜怒無常,是書中最大反派。 沈阮為引誘他煞費苦心:美色、計謀齊上陣,時不時還要兼職和反派醬醬釀釀。 所有人都以為攝政王隻當她是玩物,等到膩了便會狠心丟棄。 直到一次宮宴,眾人見那陰狠暴戾的攝政王撫著沈阮的孕肚溫柔輕哄,“我今天沒殺人哦,阮阮讓我上床睡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