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和奧丁之間的關系是非常復雜的。
可以肯定的是那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憎恨或者以死亡為目的的敵對,在外表的仇恨值下藏著更深的緣由。
如果讓布來克來總結的話,那就是“因生恨”的故事。
當然這里的是敬,千萬不要多想。
那是個單純的愚忠姑娘被自己視為父親的最崇拜男人狠狠背叛的故事,正因為曾經有,所以在被背叛之后讓海拉對奧丁的態度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之前崇拜的有多麼宏偉,現在憎恨的就多麼瘋狂。
但恰恰是因為這種復雜的才能說明奧丁對于海拉的重要,這個可憐的瘋癲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向奧丁復仇。
遠沒有那麼多復雜的原因,更對世界的本質沒什麼興趣,是個純粹的復仇者。
所以奧丁消失之后,海拉才會一下子這麼頹廢起來。
失去了人生唯一的目標,就像是迷航在大海上的船只,不知道往哪去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笨拙又茫然的在原地徘回。
需要一個敵人來給自己失控的人生指引方向,所以在布來克出現的時候,海拉才會那麼“欣喜若狂”。
沉的沙灘上,一堆篝火被點燃。
披著大披風的海拉蜷著坐在火邊。
雙眼茫然的看著眼前燃燒的火焰,而在后,塞菲爾正拿著一把小星星留下的梳子和剪刀給頭發糟糟如野人一樣的海巫修理著發型。
被海盜變回海巫的海拉是個個子矮矮的維庫。
當然,這個矮個子是和其他盾比較而來的,的高依然突破了兩米五,強壯,偉大的人類皇帝瓦里安·烏瑞恩在面前和一個矮人一樣。
而海拉那張糙的大臉盤子被等比例小之后,居然還浮現出一種“致”的覺。
當然,這樣的致也是和其他維庫人相比得出的結論,在人類看來,這張臉依然有著維庫人該有的獷和豪邁。
布來克坐在篝火邊的爛木頭上,手里著一瓶酒有滋有味的品味著,他瞥了一眼雙眼無神的海拉,有些郁悶的說:
“我還以為你得知奧丁還活著的消息,會表現的更加喜悅或者更加瘋狂一些呢。結果就這?”
“別說話,我想靜靜。”
海拉抱著膝蓋,在火中罕見的出一怯懦的覺。
當然這是因為邪神大人在丟出超級變羊的時候,順便幫海拉修了修那不怎麼正常的腦子,邪神大人宣布手非常功。
患者已經從神經病變瘋子啦。
“我再問一次,你想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布來克撇著說了句。
海拉的眼神了,本能閃耀出一怒火和恨意,但隨后那激烈的芒便消散了一些,又化作一猶豫,最終又恢復到雙拳握的憤怒。
在黑的長發不斷被塞菲爾剪斷的聲音中,語氣沙啞的說:
“當然!我要知道,我要去找他,我要掐死他!他以為這樣和懦夫一樣逃跑就能抵消他過去對我做的那些惡事嗎?
我為這場反抗與復仇的盛宴準備了十幾萬年,現在只剩下了最后一個結局。
我要親手完它!
我要...
我要...聽他說出那句道歉,然后,我會死他!”
“果然是瘋狂的人,但恕我直言,這樣的報復太低級了。”
布來克在火中映襯出的笑容分外邪惡,讓幫海拉修剪頭發的塞菲爾打了個寒,知道自家老公又在準備進行一個邪惡的計劃了。
他抿了口酒,如心靈導師一樣對海拉說:
“你看,我給你分析一下哦,你就當玩笑聽一聽,不要當真。
首先,你要分清楚你的復仇目的是單純的要奧丁死?還是要讓他承并理解你當初遭的痛苦?是要他徹底絕只求一死?還是要在他綿長無期的痛苦中在失落中艱難的咽下最后一口氣?
你的復仇目標毫無疑問是混的,海拉。
當然,這也是因為你之前的神狀態非常混,無法進行敏銳的思考,這不怪你,但現在在我的‘妙手回春’之下,你已經得到了一個好機會。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重新修訂一下你的復仇計劃。”
這話讓海拉眨了眨眼睛。
知道布來克·肖不懷好意,但在智慧回歸之后,確實需要修訂一下那個糟糟的計劃,而海盜的說法讓有了個新的方向。
看到海拉開始思考,布來克咧一笑。
他從來都不怕敵人難纏或者狡猾,他只怕對方是個無法思考的怪,那意味著他將失去自己最鋒利的武。
語言...
不只是謊言,還有善意的引導,希...
有那麼一段時間,其他人稱呼布來克是希之魔,唔,好時代啊,又回來了。
幾秒之后,在跳的火焰里,海拉低聲說:
“你說得對,干脆利落的死亡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我的痛苦,我要讓他在絕中遭折磨最后祈求我賜他一死!”
“棒!這才是一個復仇者應有的心態,但你有計劃嗎?”
布來克又問了句。
海拉想了想,說:
“我會找到他,先不他,但我會一個接一個的殺死他邊的人,讓他心中充滿恐懼最后被擊潰心靈為一個可恥的懦夫。”
“你做不到!”
布來克搖頭說到:
“我要告訴你,現在的奧丁已經胎換骨,但骨子里那種豪勇和不屈依然存在,試圖用這種辦法垮他本不可能。
而且這種手法太低級了。
看在我以前也為你工作,而且在離職時你給了我康慨的‘報酬’的況下,要聽聽我的建議嗎?”
海盜將一瓶維庫人最喜歡的烈酒取出遞給海拉。
后者本能的想要拒絕,為被扭曲的冥獄王并沒有味覺和嗅覺,否則當初也不會住在冥獄那個垃圾堆一樣的鬼地方。
但下一瞬,海拉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改變為之軀,那些曾被奪走的東西都已回來了,鮮活的生命以及鮮活的時和人生已在手中。
展示出一急迫,將酒從布來克手里接過扭開塞子仰頭灌了一口,毫不在意這豪邁的作讓披著披風的軀春外泄。
邪神大人目不斜視,表現的如謙謙君子,不過...嘖,維庫的團子真是恐怖的規模啊,估計能砸死侏儒吧?
不愧是半巨人呢。
“咳咳”
十幾萬年沒有品嘗過酒水,一上手就是最烈的酒,那如火焰流淌在腸胃讓海拉發出了弱的咳嗽。
咳得眼淚都涌出來,卻又舍不得手中那陌生又讓的滋味。
盡管被改變的只是生命形態,依然備死亡半神的神力,但力量是一方面,驗又是另一方面了。
“說。”
海拉小口的啜飲著烈酒,對布來克說了句。
邪神大人哈哈一笑,拉長聲音說:
“你知道,要對付奧丁那樣的骨頭就不能正面來,不管是刀槍劍戟,還是劇毒詛咒,那些玩意不但不會讓他害怕,還會激起他無窮的勇氣。
畢竟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戰爭之王永遠喜戰爭。
那是他的領域,他不會在戰爭中輸掉。
這樣一來,你所有的計劃其實在開頭就已經失敗了。
你想贏,你想讓奧丁到設地的痛苦,就得換一種思路,我問你,這世界有什麼東西是最能震撼人心,它讓勇勐的戰士心甘愿的為懦夫,它讓垂垂老矣的老頭子不甘落寞的再握武,它讓棒小伙子們無視生死只為了心中所求。
那東西能讓世界顛倒,讓秩序失衡,讓生死暗澹。
它能引發滅世的災難也能補救人生的悲歡,它能塑造歷史的更迭也能歷經滄海桑田。”
“力量!”
海拉立刻搶答到:
“這世界上只有純粹的力量能做到這一點,如果我有和你一樣的偉大神格,我可以輕松將奧丁玩弄致死!”
“砰”
海盜揮起的掌刀毫不留的打在海巫的額頭上,他恨鐵不鋼的糾正道:
“錯!是...”
“唰”
塞菲爾驚得將手中的剪刀和梳子打落在地。
目瞪口呆的看著正在蠱海拉的老公,這一瞬真的認為布來克罪該萬死了。這家伙,他怎麼能這麼面不改的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該死!”
海拉也明白過來。
怒視著布來克,將手中的烈酒瓶子如戰錘一樣抓起,看樣子就要撲上來給這下流的混蛋一瓶子。
“住!下流的惡神,你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
“我為什麼不能說?”
布來克哼了一聲,毫無畏懼的攤開雙手說:
“但凡你多讀點書你就該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面對奧丁那樣的勐男就得玩的。來,我給你勾勒一下你的復仇過程。
它應該是這樣的。
偉大的奧丁在一次冒險中結識了一位麗而人的維庫貴婦,年輕的他被那種的風迷的要死要活。
他就如一頭好斗的勐犬被那貴婦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手指指向哪里,奧丁就會瘋狂無比沖向哪里。
他可以為了心中摯與任何人廝殺,他可以為了搏人一笑親手毀掉自己的基業。
那位擅長人心的貴婦人會引導他一點一點的親手毀滅自己曾經偉大的愿,又會用他將武曾經的兄弟心口。
他會迷失在一場以為名的夢里,他會以為自己得到了一切,然后在最后一刻,他會被自己深的人狠狠的背叛!
就如一把灼熱的尖刀他的心臟,讓他睜開眼睛看看殘酷的真相。
他的偉大目標已經被自己親手推到,他的兄弟們被他親手死,他的家庭分崩離析,他的世界再無芒。
而他僅有的東西...
那位貴婦人也只是一場以復仇為名的幻夢,更可怕的是,那個毀滅他一切的人還是他本該用心保護但卻讓遭絕的親人。
他絕了,在各種意義上絕。
他開始思考人生,但他那個腦子肯定得不到任何結論。
他卑微的低下頭跪在你面前只求你不要離開他。
但你會狠狠的拒絕他,辱他,甚至不殺死他,而是在復仇功的喜悅中親眼看著他被痛苦與絕折磨到不人形。
或許在某個寒風吹拂的深夜里,他會如一個懦夫一樣了結自己的生命。
而你...
你會得到你的一切,一顆被你俘虜的靈魂,一個被你毀滅的神話,一場酣暢淋漓的復仇。”
一海風吹過下午的沙灘,吹的篝火獵獵作響,吹的海拉裹了披風,讓那些被剪斷的頭發隨風飛舞。
布來克帶著怪異的笑容出一面鏡子,放在海拉眼前,讓看看自己現在的容貌。
他如魔鬼一樣低聲說:
“怎麼樣?這個造型足夠拿下奧丁嗎?”
海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被塞菲爾修的很整齊的黑劉海掛在額頭前,披散的黑發披在肩膀,鏡子里的眼睛中正在燃起一火焰。
不敢直視那雙眼睛,便低頭看了看披風中的之軀。
布來克親手丟出的超級變羊在生效時就將海拉的材按照記憶中的赫雅的材重塑,雖然對于人類而言這樣的過于壯,但在維庫男人眼中這種健康有力的姿態就是最的模樣。
“不行,我做不到!”
海拉一把將鏡子撥飛出去,咬著牙想要解釋,但布來克瞇著眼睛看著,說:
“這只是為了復仇,一切都是偽裝。
為了復仇你甚至可以和左瓦爾以及德納修斯大帝那樣的雜碎合作,為了復仇你甚至親手顛覆生死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