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約似乎看到老闆停滯了下,幾秒后，聞斂把手機扔到他懷裡，語氣發冷,「定位的手機。」

「老闆，這....」

「去做。」

李書：「好。」

*

夜深，水路不好走,夏言跟徐老師上了一艘船，這兩個多小時,跟徐老師從京市趕到沿江市,然後從沿江市坐船走。徐老師之前說到走走,實際上心裡是有目的的,看一眼夏言，說道：「換新手機了？」

夏言：「換了。」

徐老師：「好,以後我們倆就相依為命,作伴吧。」

夏言眼眶一紅，卻沒有落淚,坐到徐老師的邊,靠著的肩膀,看著閃著的天空，海面上風平浪靜，只有偶爾掀起的波浪,回頭看一眼不遠的高樓大廈，每個城市的高樓大廈都大同小異。

沿江市跟京市的也差不多,就算是跟京市告別了。

再見。

收回視線,看著遠方,暗自期待未來。

*

最後一條微信發過來,順著這條微信定位卻是在天上。也就是說夏言在飛機上,聞斂靠著椅背，說道：「查，查怎麼上的飛機。」

李書拿著平板，看老闆一眼，只得應下。

陳叔握著方向盤，一聲不敢吭。車子行駛著，李書打電話，跟人聯繫，把所有航空公司都掀翻天了。

依舊沒有夏言上飛機的半點信息。

聞斂點了一煙，沒有，只是夾在手裡，他側著頭聽著。

李書嚨都幹了，他抬起頭，道：「聞總，我覺得，會不會本就沒上飛機？只是把手機讓人帶上飛機，微信可以定時發送...」

「因為所有信息都找不到，徐蔓也沒有任何購買機票的信息，們難道不用安檢就上飛機嗎？這不可能的。」

聞斂眼眸森冷。

「你查徐蔓，把最近聯繫的所有人都查一遍。」

李書：「在查了，夏言...夏言的需要查嗎？」

聞斂指尖一頓，他垂眸盯著跳躍著火的香煙，他其實清楚沒什麼人可以聯繫，但如果真的有呢？

會是誰？

男的嗎？

聞斂翻轉了下香煙，說：「查。」

李書：「好的。」

放在手邊的手機響起，聞斂掃了一眼，是傅臨遠，還有蕭邪，一個打電話一個發簡訊。聞斂接了傅臨遠的電話。

傅臨遠：「你什麼況？一個晚上把所有的人攪個翻天。」

聞斂沒應。

傅臨遠頓了下，說道：「走了？」

聞斂咬了煙，「嗯。」

傅臨遠遲疑了下，說：「這年頭，人走了，可以找的。」

「但找了以後呢？」

聞斂沒應。

他直接掛了電話。車子回到別墅門口，燈火通明，聞斂卻沒有下車，他就看著別墅，李書突然說道：「找到了。」

聞斂轉頭。

李書將平板遞到聞斂的跟前，說道：「昨天中午，徐蔓門口的監控拍到這個，拍到了老爺子。」

視頻里，聞老爺子穿著一西裝帶著保鏢進了院子。李書遲疑地看著聞斂，「徐蔓的爸爸以前是不是救過聞老爺子。」

聞斂冷笑一聲。

他把煙放進了裡，一把推開車門，大步下車，推開門，進了別墅。張姐還沒睡，在沙發上坐著看到他來，立即站起來，「聞先生。」

聞斂沒應，他直接上了樓，進了書房，挪過筆記本電腦。

李書捧著平板，跟著進去。聞斂直接進聞家商務機場的系統，三兩下便找到了今晚起飛的私人飛機。

他看著目的地：雲海市。

他抬眼，對李書說：「去查一下雲海市聞氏私人飛機M2多人抵達，都有些什麼人。」

「們都去往哪裡。」

這難度就大了，私人飛機畢竟是很私的，之前那些都是靠著關係以及投資的產業跟進，這次卻是私人。李書點頭，聞斂卻突地站起，道：「我自己去。」

李書一聽，趕跟上，道：「聞總，如果是聞老爺子幫助們走的，你出現就是打草驚蛇啊，回頭還沒找到人，聞老爺子再安排一架飛機，人又給送走了怎麼辦？您先耐心等等，我這就去查，一定把信息查回來。」

聞斂腳步停住。

李書也跟著剎停了腳步。

聞斂偏頭，看他一眼，「好，我等你，兩個小時。」

李書從他眼底看到了晦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