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晚飯,回了金元街，夏知祺偶爾還跟夏言說起下午圍棋那小熊貓，小獅子,小白兔。徐蔓著頭髮，聽罷,看夏言一眼。

夏言收拾了下桌子上夏知祺放的小玩。

徐蔓走到夏言側,說道：「跟爸爸相一會兒，就那麼興？」

夏言神淡淡，不過眉眼和。

徐蔓笑道：「小孩子都這樣。」

之前夏知祺跟文宇凡相后也會一直惦記，不過時間倒不像這會兒那麼長。夏言把玩收攏，隨後彎腰抱起夏知祺,「洗澡去。」

「好耶，鴨鴨。」

徐蔓立即拿了小黃鴨遞給夏知祺。

夏知祺最喜歡夏天洗澡了。

坐在水裡,不停地玩著黃的鴨子。

呱呱呱。

鴨子噴水。

夏知祺笑得可開心了。

夏言看著,也笑。

洗完澡后，不一會兒,夏知祺便困了。夏言把他哄睡,隨後走出來靠著門,跟徐蔓說：「文宇凡明天手。」

徐蔓一頓：「要手了啊...」

夏言點點頭。

徐蔓說道：「別擔心。」

夏言：「嗯。」

*

隔天。

文宇凡的手安排在下午一點半,夏言在食堂陪夏知祺吃完飯就打算過去，但今天夏知祺格外粘人。

或許小孩子也有預，他非要跟著夏言。

夏言其實是不願意帶夏知祺去醫院的,消毒水味濃郁不說，經歷著各種生死，連大人都覺得抑,何況是小孩呢。

徐蔓抱走夏知祺好幾次。

夏知祺還是哭著喊媽媽。

後來一眾生都心疼得不得了,徐蔓看夏言一眼,道：「要不，帶著他一起去吧？他睡了，我就去把他接回來。」

夏言看著眼淚汪汪的夏知祺。

只得點頭。

抱過夏知祺。

夏知祺在肩膀上眼睛。

徐蔓去開車。

三個人前往醫院，下了車，上樓，文宇凡神不錯，躺著。夏知祺一進門就喊：「乾爸。」

文宇凡眼睛一亮，坐起來，握住夏知祺的小手。

「七七怎麼來了啊。」

「想乾爸。」

夏知祺歪頭。

文宇凡明顯看到夏知祺神更好了。文父文母今天狀態也好，文父給夏知祺削了一個蘋果，還切一小塊的，夏知祺拿起來咔嚓咔嚓地吃著。不一會兒，護士就過來，讓準備準備，夏言拿了新的病服給文宇凡換上。

文宇凡笑笑，他頭髮長了一些，有些扎手。

他進了裡面去換。

出來后，一束落在他上，像是吉兆。

夏言看著也鬆一口氣。

很快。

又來了護士，還有醫生，文宇凡進了手室，柳醫生穿著白大褂步伐匆匆地也進了手室，門正式關閉。

那門厚重，明明只是推拉著關上。

卻彷彿能聽見合上的聲音。

手室比較靠裡面，線不足，此時走廊上昏暗下來，文父文母相互扶著坐在長椅上，徐蔓還得回舞團。

看一眼夏言：「我先回去，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夏言牽著在吃蘋果的夏知祺，點點頭：「好。」

徐蔓轉離開。

文父文母看著夏言，文父說道：「夏言，讓七七坐著吧。」

夏言笑道：「沒事，站會兒。」

文父也不再勸。

文母靠在文父的肩膀上，看著手室的紅燈，說實話，他們的想法也跟文宇凡一開始的想法是一樣的。

放棄治療。

因為金錢，也因為這麼多年被折騰得太累了。

如今有了點兒希。

但也讓他們忐忑。

尤其是住院這些日子，看到那些賬單，天文數字，文母都不敢想象那是一筆什麼錢。

而且骨髓移植手，不是一次就能完的。

今天是第一次。

*

昨晚聞斂跟傅臨遠這酒喝得晚，離開時，都有些輕醉，剛到門口，就有人不經意地往他們懷裡撞。

聞斂不聲地躲開。

傅臨遠笑了下，把人給推開了。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

傅臨遠咬著煙，說道：「還是羨慕你，至得不到心，還能吃得到人。」

聞斂聽罷，抬手輕扣了下鈕扣。

傅臨遠嘖嘖幾聲。

聞斂便讓阿青過來接人，順便把傅臨遠送了回去。然而今天一早，金盛跟傅恆有個會議，兩個人又免不了面。

傅臨遠坐在聞斂對面。

他問道：「對了，昨晚我沒說什麼廢話吧？」

聞斂簽了名，把文件遞給李從，長疊，掀起眼眸道：「看來你最近是沒紓解。」

傅臨遠一聽。

嘖一聲。

懶得回復。

會議長達兩個小時，是針對聞老爺子在外收散的，上次聞斂說聞氏的份給了夏言，刺激到聞老爺子了，所以他把手向了聞斂的金盛。金盛跟傅恆又是共同。說實話，聞老爺子那些年能反敗為勝，他的能力毋容置疑。

所以以防聞老爺子鑽空子。

聞斂自然要跟傅臨遠同氣，既然聞老爺子的手都到金盛來了，聞斂也不打算客氣，反正老爺子的錢多的是。

拿點來花也好。

還能給夏知祺買點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