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寂靜無聲。

夏知祺沒等來聞斂的回答,他小腦袋歪了下，隨後回頭看夏言。夏言手點了點,夏知祺噘著往前走了一步,撲到聞斂的懷裡，小手拍拍聞斂的肩膀，「別哭。」

聞斂回了神。

他大手抱起夏知祺。

朝夏言走去。

夏言見狀，反地後退,聞斂手臂一勾,勾住的腰,按進了懷裡。夏言額頭到了他下,聞到他上的檀香味。

幾秒后。

也認了。

放鬆子，白皙的手臂摟著他的腰。

聞斂低頭在耳邊道：「謝謝。」

夏言輕輕地哼一聲。

他抬起下,親吻的頭頂，又再次把抱著,閉上了眼。

夏知祺此時很乖巧。

他探頭。

看到了一滴淚水從父親的眼角落。

他眨了眨眼。

小手出去接。

但沒接到。

呸啊。

*

「你們吃早餐沒？」聞斂微微鬆開夏言，低頭問道，夏言抬眼看他,「吃了。」

「再吃點吧？」

夏言：「不吃,你趕梳洗一下吧。」

聞斂偏頭嗅了下自己的領。

有煙味。

他說：「好，不過你跟七七先別走,我洗漱完了送你們去舞團。」

夏言：「行啊,不急。」

夏言接過夏知祺,聞斂解著扣子，拿了個平板,放在茶幾上,說道：「可以給他玩兒。」

夏言：「你快去吧。」

聞斂點頭,進了休息室。

夏言把夏知祺放在沙發上。

夏知祺來到聞斂的辦公桌旁。

探頭探腦。

然後看到最下面屜是半開著的，他拉開那個屜，屜里擺放著幾個相框，夏知祺小手進去，捧了一個出來。

然後他抬頭看了眼桌面上也擺著的相框，不過是放在兩個電腦中間，算是個死角吧，不注意看不到。

夏知祺噠噠噠地往沙發那邊跑。

把相框放在茶幾上。

夏言聽見靜一抬眼。

看到了相框里的自己，不過是大學時期的，穿著軍訓服，抬手遮著。這相片是發朋友圈的那張。

一愣，「七七，你在哪裡拿的？」

夏知祺噠噠噠地又跑回了辦公桌，然後就跟搬運一樣，把那些相框全搬了過來，他還墊腳把它們全擺好，十分地。

擺好后。

他扭頭看著夏言。

一臉得意。

「媽媽好看。」

夏言：「.....」

看著那十來個相框，每一個都是，是不同時期的，還有一張是去參加傅恆中秋晚會活跳青蛇的那張，當時是陳靜拍的，當晚發了朋友圈。

休息室的門打開。

聞斂扣著襯衫鈕扣，一水汽走了出來，而夏言正好拿起青蛇舞服那張相片，抬眼，四目相對。

記

聞斂看向那些相框，眉梢微挑。

「七七拿出來的？」

夏言長疊，說：「嗯，他全給搬出來了，你怎麼會有這麼多....我的相片。」

聞斂走過去，把夏知祺抱了起來，坐在夏言的側，道：「寄託思念。」

夏言哦了一聲。

看向自己穿著青蛇舞服這張。

幾秒后。

放下。

沒看後面。

後面有聞斂的英文備註。

Regret

「走吧，我送你們去舞團。」聞斂領口扣好，牽著的手起，夏言說道：「我把它們收起來先。」

「不用，放著吧。」

說著他拉著往門口走。

夏言沒得掙扎，只能被他牽著。

夏知祺被爸爸單手抱著，輕輕晃著，眼睛好奇地看著這辦公室。一家三口來到電梯前，還沒進去，後另外一個電梯門開了，正是第一批員工來上班，一出電梯看到老闆懷裡抱著個孩子，手裡牽著個人。

他們愣了一秒。

接著紛紛看到夏言后。

立即打招呼喊道：「老闆娘，小公子，早上好。」

夏言微愣。

說：「你們也好。」

嗓音溫溫。

員工們臉蛋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