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海拉只是這場如火如荼的戰爭中的小小曲,搞到冥河航行的符文和海圖也是為之后一些事做準備。
布萊克雖然并未直接手到燃燒軍團的最后遠征中,但他在做自己的事時其實一直在關注整個世界范圍的惡魔軍勢的變化。
他甚至不需要員自己為邪神的權柄神格,只靠雙眼去看就能掌控全局。
畢竟已經提前留下了好多個神選,他們分散在世界各地最刺激的戰場上就足以為自己的神帶去第一手的真實戰報。
人和靈那邊就不說了。
他們承的力很大但依然能堅持住,不管是黑石山還是海加爾山都是經過實戰考驗的雄關險隘,在缺乏高級指揮統一調度的況下,惡魔想要靠數量堆過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尤其是在荒野半神出現在海加爾山,巨魔黃金帝國的阿神和神靈武士援持燃燒平原的況下,這兩個最激烈的戰場已經進了拉鋸戰的氛圍中。
雙方傷亡大到布萊克仰起頭都能看到那些惡魔之魂排著隊回歸扭曲虛空的盛大場面,而凡人不可見的格里恩小藍人天使也是加班加點的在瘋狂往暗夜界拉人。
這工作強度絕對超越了007。
最慘的是這些大長天使們連加班費都沒有。
“我不理解。”
在海盜旁,大福龍一邊用手帕著角,一邊將落的服系好,剛剛完了一場失敗的“降服邪神”試煉的帶著慵懶的語氣,疑的說:
“如果永恒仲裁者已經宕機,那些靈魂就算被送暗影界也會因為無人仲裁而落噬淵,那麼這些格里恩引路人為什麼還要將靈魂帶回暗影界?
以前是忠于職守,現在這行就毫無意義了呀。”
“他們不接引靈魂就沒什麼可干了,我的大副。”
邪神大人以一個很不雅觀的姿態四仰八叉的躺在納格法爾號附近漂流的舢板上曬著太,很悠閑的著一杯加冰的金朗姆,一邊欣賞著眼前大副龍此時的樣子。
他輕聲說:
“死亡世界的四大國度各有職責,秩序運轉缺一不可,這種職責與工作已經深人心,每一個環節的掌控代表著四大國度存在的基。
就像是不死艦隊里尤朵拉負責搞錢,安妮負責看場子,麥姆負責耍狠,安納瑞斯負責當花瓶一個道理。
如果他們做不到本職工作,他們就失去了在艦隊立足的意義,就會被下面出頭的船長們搞下去。
格里恩們不是不知道靈魂被帶暗影界會到什麼樣的對待,他們也知道這樣帶回去相當于草菅人命,但他們不能停下工作...
那件別穿了,就這樣好的。
過來,我們說說話。”
屑海盜拍了拍旁的躺椅,塞菲爾看了一眼只穿著白罩衫的自己,兩條溜溜的在照耀下折出七彩的。
這放在以前妥妥的會害,但現在嘛...
撥了撥頭發,一被調教開發到完的風隨著笑容釋放開,在海盜的欣賞中邁開雙躺在了船長旁,很嫻的手越過布萊克那布滿了紋的氣肩膀,拿起了自己那杯酒。
毫不在意寬大的罩衫在海風中吹起流出的春乍現。
畢竟老夫老妻了嘛。
“明知道將靈魂帶回去是不負責任,這些家伙卻還不愿意停下,難怪你輕蔑的稱呼他們是腐朽而冷漠的‘教條主義者’。”
塞菲爾飲了口酒,將妙的姿舒展,讓溫暖的為自己“附魔”。
維持著端莊的姿態眺海景的同時,右手有意無意的順著邪神大人的向下,最終停在指向六點鐘的“鐘擺”上。
隨手撥了撥,看樣子“工程學學徒”塞菲爾是打算把這停擺的鐘擺重新修理好。
“嘶...”
布萊克吸了一口冷氣。
他瞥了一眼眺遠方的塞菲爾,看著賢良淑德的青銅龍的白發在海風中飛散的樣子,他低聲說:
“你和薩拉塔斯學的?”
“不是在教導海拉嗎?我在旁邊聽了聽。”
大副龍吞下一塊冰塊,咔咔嚼碎,又俯下如優秀的工程師修理壞機一樣專注于對付那不聽話的鐘擺。
但這個活很難,需要花費一定的力。
因此,塞菲爾還需要借助冰塊來讓自己的思維更冷靜一些。
而被修理的邪神頓時覺到了冰冰涼涼,如墜寒窟,他看著自己的大副如此用心,雖然自己是個工程學白癡但也手幫忙加修理工作。
十幾秒之后,在兩人驚喜的注視中,停擺的鐘擺終于重新開始運作,從沒有生氣的六點鐘噠噠噠噠快速旋轉到了十二點的位置。
“老大,老大!丹倫這邊出事啦,惡魔的數量突然暴漲,我們頂不住啦。”
邪眼一驚一乍的尖順延著神選與邪神的聯系傳達到屑海盜的神中,但布萊克這會本不想管那些人間俗事。
他覺自己遭了詛咒,在恍惚間化一批烈馬正在一無際的大草原上盡奔馳,而一名不自量力的騎士想要馴服他。
揮起的馬鞭啪啪作響,拉起的韁繩伴隨著低沉的嘶鳴。
這才是真正的大事。
邪神是不允許自己這匹浪子一樣的駿馬隨便被馴服的。
那太丟人了。
“自己看著辦!”
布萊克的呵斥聲在怪異的伴奏中下達到了眼的等待著老大拿主意的邪眼這里,順便附贈了一擊很不爽的虛空沖擊。
那力道砸的邪眼嗷的一聲倒在了白銀之手騎士團挖好的戰壕里,頭上頂著的地鋼盔也打著旋飛出去。
把旁邊端著遠鏡的瘦小子嚇了一跳。
巨魔扎拉克更是推了推頭頂的戰盔,正想要把丟人的邪眼拉起來,結果冷不防旁邊沖出兩個惡魔刺客,嗷嗷著撲過來,結果被巨魔士一拳一個打了馬賽克一樣的餅餅。
“嚇死我啦。”
他踹了一腳腳下的馬賽克,又了沒破皮的拳頭尖了一聲。
低沉的大炮轟鳴和遠方開的火讓地面都在震,丹倫城外的森林已經盡數被邪火點燃,而穿著沉重盔甲的白銀騎士們在被炮火犁過的惡魔陣地上飛馳殺戮,達拉然的施法者們將還未完工的浮空島開到了戰場上空,把那里作為一個施法平臺,各種魔法可著勁向地面丟。
這場面早已超越了好幾年前的人戰爭圍城戰,又刺激又腥,惡魔們一茬一茬的死,守軍這邊也一茬一茬的往后送傷員。
甚至連泰瑞納斯王的衛都已經頂在了最前方。
他最信任的加里瑟斯大元帥已經負傷三次啦,若不是這家伙也是個實力不俗的圣騎士有自愈能力,這會早就該躺下去找薩元帥匯報工作去了。
“怎麼樣?老大怎麼說?”
在邪眼暈暈乎乎的爬起來的時候,正在指揮自己的“惡魔大軍”向對面的惡魔大軍發起自殺式襲擊的瘦小子問了句。
人眨眨眼睛,撓了撓頭,又挲著下思考了幾秒,語氣沉重的說:
“我們可能犯了個可怕的錯誤...”
“嗯?”
正在蓄力丟出邪火風暴阻攔一群地獄獵犬靠近矮人炮兵陣地的巨魔士瞪大眼睛說:
“啥?啥錯誤?”
“呃。”
邪眼左右看了看,小聲說:
“船長這會正爽著呢,我剛才好像聽到了塞菲爾大副的...”
“呸呸呸!你不要命了!”
聽到邪眼要說出可怕的事,瘦小子和扎拉克一左一右撲過來堵住了他口無遮攔的,在兩人的怒視下,邪眼干的笑了笑,又說:
“船長說我們看著辦。”
“哦,那就是可以用底牌的意思咯?”
三個邪惡的士你看我,我看你,幾秒之后他們同時發出了怪異的笑聲,把旁邊搬運炮彈的人類勞工嚇得瑟瑟發抖。
果然,傳聞都是真的,士們都是一群瘋子!越高級的士越瘋,眼前這三個瘋的這麼厲害,肯定是妥妥的大師級人了。
十幾秒后,一道奇怪的命令下達到了丹倫城防前線。
腦袋被惡魔爪子幾乎要拍爛的加里瑟斯大元帥聽到命令時毫不猶豫的下令守軍后撤,就那麼白白將堅守了三個小時的正面陣地拱手送給了惡魔。
這個突破口的出現讓腦子里全是漿糊的深淵領主指揮大喜過,它嗷嗷著親自統帥惡魔衛士們沖鋒,要以薩格拉斯大人的名義,一舉奪下眼前這座該死的城市。
但在它們眼前站著大小個排列的三個士,面對數萬惡魔的沖擊這三個混球毫不在意,嘎嘎笑著發了他們箱底的。
“我來組軀干!”
“我來組利爪!”
“我來組頭部!!!”
在耍馬戲一樣的怪異嚎聲中,在眾將士目瞪口呆的注視里,玩疊羅漢的三個無恥士同時擺出上廁所一樣的蹲姿。
恐怖的邪能風暴在這個掉San的該死畫風中傾巢而來,就如一枚墨綠的隕石在地面迸發,覆蓋大半個戰場的邪火風暴肆之中,早已被燃燒軍團以戰死的名義除名的破壞者瑪諾斯(無恥士版)閃亮登場。
這半神大惡魔的出現讓城中的守軍一片驚慌。
但在看到那大塊頭的大屁惡魔嗷嗷著提著怨毒戰戟如沖鋒的猛犸一樣殺敵對惡魔的大軍中,掀起一場驚世駭俗的大屠殺的時候,疲憊的將士們又齊齊歡呼起來。
哈!
原來是咱們這邊的惡魔啊。
我大艾澤拉斯人才濟濟,就連大惡魔都跑來投靠!
哈,此戰必勝口牙!
“轟隆隆”
地面戰場在破壞者統帥著白銀之手圣騎士展開畫風詭異的反沖鋒的時候發生了小小的扭轉,但惡魔們不甘心失敗便在低沉的轟鳴中召喚了一艘惡魔星艦場,打算用邪能主炮洗地。
但這戰爭機剛剛出現,便被早已等候多時的圣軍團旗艦澤尼達爾號在八百里外鎖定,邪能主炮蓄能的時候就被一發橫穿天空,擊碎云層的圣裁決者當場干碎。
然后就是一群紅龍撲騰撲騰的飛過來,將背后載著的鋼鐵維庫人陸戰隊丟到炸的惡魔星艦上,完了一場出其不意的星際跳幫。
打到這里就沒什麼懸念了。
惡魔們不能撤退,守軍士氣正高,就連未完工的達拉然浮空城也開始向前沖鋒。
幾乎就在塞菲爾大副不自量力的馴馬行大失敗,讓自己疲力盡搐的摔下馬背又被溫嘲笑的同時,丹倫城的第三波惡魔侵也宣告結束。
直到現在,開戰三天,傾巢而來的燃燒軍團只攻下了幾座小城,艾澤拉斯所有大城市和重要據點一個沒丟。
這簡直是個奇跡了。
但奇跡背后展現出的是并不妙的走向,艾澤拉斯為這一戰堵上了一切,各大勢力幾乎榨出了所有的戰爭潛力。
惡魔一直在失敗,但它們可以失敗無數次。
一旦再以這樣的高強度戰斗拖上幾天,這個世界恐怕就會出現了不得的傷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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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拉斯發生的一切都被薩格拉斯大人看在眼中。
這位黑暗泰坦依然在群星中跋涉,走的還是一萬年前那條路,但這一次祂不不慢,在數量恐怖的惡魔的追隨中如星際蝗蟲一樣橫掃過所有路過的星域。
再有三天,祂就會到達艾澤拉斯。
那個一切故事開啟,也將是一切故事落幕的地方。
祂知道自己的惡魔們一直在失敗,但祂并不在乎。
這些誕生于扭曲虛空中的破壞者不能在質世界被殺死,艾澤拉斯的反抗也沒有真正削弱燃燒軍團的實力。
前線死多惡魔,扭曲虛空中就會復活多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