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
“我要的很簡單,我要見阮如兮。”
陳伍拍拍脯,“這有什麼難的,答應你便是了。”
見陳伍說的輕松,田晟心里安了一瞬,十分爽快的把急救方法告訴了陳伍。
在田晟的指導下,大壯的呼吸漸漸順暢起來,陳伍心頭一喜,連忙給田晟道謝。
田晟幽幽道:“道謝就不必了,只要你記得答應我的事。”
陳伍連連點頭,“放心,放心,老子混了這些年,江湖道義是萬萬不能丟的,等我見到阮小姐,我一定把你的話傳達給。”
“那就等你好消息了。”說完,田晟不由的開始期待起來。
翌日,阮如兮總算歇下來,便讓秦明將陳伍從地下室提了出來。
陳伍見到阮如兮時,差點老淚縱橫,“阮小姐,你終于想起我了。”
阮如兮坐在沙發上,手里捧著一袋薯片,咔嚓咔嚓地吃得十分歡樂。
“地下室的生活可還習慣,沒有著凍著吧?”阮如兮問的十分隨意,一點都不走心。
陳伍連忙點頭,稱贊道:“伙食還不錯,就是這環境嘛,差了點。”
阮如兮眉頭一揚,眸底噙著一笑意,“聽你這口吻,這是不滿意啰?”
陳伍扯了扯角,不由得苦笑起來,“不敢滿意啊,這一把老骨頭哪還經得起折騰,阮小姐算我求你了,你放我走吧。”
阮如兮指了指大門,十分爽快道:“行啊!你現在自由了。”
聽到這話,陳伍一張老臉漲了豬肝,猶豫半天就是舍不得移步。
“這是不打算走了?”阮如兮眸灼灼,揚起瓣:“秦明,送老陳回地下室,咱家別的不敢說,大白米飯管夠,地下室夠寬敞,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不如給需要的人一點方便,更何況這老陳他也不是別人,都是一個戰壕里出來的兄弟。”
“別,別呀!”陳伍急了,咬咬牙著頭皮說道:“阮小姐先前答應我的條件,你可不能忘啊,老陳我可是將腦袋別在腰帶上在做事,你看......”
阮如兮那雙含笑的眸子,淡淡掃了陳伍一眼,眼底著一漫不經心的笑,“什麼條件?我怎麼不記得了。”
陳伍眸沉了沉,不咸不淡地說了句,“阮小姐在廢工廠答應過我,等事過了后,不會再找我麻煩,你可記得?”
阮如兮:!!!
“記得,當然記得,行,那你走吧!”
雖說得到了想要的答應,陳伍卻高興不起來,阮如兮答應的兩千萬,一分錢沒給,他這心里憋屈啊!
錢雖重要,小命更重要,陳伍無奈之下,只得狠下心來,著自己轉離去。
剛走幾步,他這心里的酸脹越來越清晰,步子也越來越沉重。
思慮半響,他忍不住回頭,苦笑道:“這次得罪了陳白兩家,我和大壯能不能活著走出云城,還是未知數,逃亡路上肯定需要生存資金,阮小姐你行行好,那兩千萬我只要一千萬,你看嗎?”
阮如兮垂著眼瞼淡然不說話,陳伍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半響,他像是終于下定決心,表十分凝重,“我,我用換一千萬,你看行嗎?”
“哦!什麼啊?這麼值錢?”阮如兮像是突然來了興致,角勾起一抹輕笑。
陳伍勉強扯了扯角,頗有幾分強歡笑的意味,這人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故意挖坑就等著他跳呢。
“這事關重大,我只能說給你一個人聽。”陳伍看了秦明等人一眼,小心謹慎道。
“秦明,你回避一下,我得聽聽老陳這到底是什麼。”
秦明點了點頭,警告的看了一眼陳伍,帶著兩個黑男人退了下去。
偌大的大廳里,只剩下陳伍和阮如兮時,他才緩緩道:“這還得從十五年前說起,那時候......”
阮如兮擺擺手,“得,就從前不久說起吧,你的故事我沒興趣聽。”
“呃!”陳伍頓了一下,十分配合道:“阮小姐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當然記得,你那時候多拽啊,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嘿嘿!不敢不敢。”陳伍可不敢在阮如兮面前造次,這可是陸家的地盤。
經過這件事,他也算是看清楚了,這陸家三看著沉寂多年,沒有陳白兩家風。
實際上,這陸三才是主宰一切的主,就廢棄工廠那一幕,陸三人都沒面,就他那幾個手下,就把陳家爺治得服服帖帖的。
這其中的差距顯而易見,陳伍混跡社會多年,自認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陸則的不平凡來。
別說陸則,就說眼前這阮如兮,看著年紀不大,不但城府深,手段也十分了得,把白家大小姐和阮家小姐玩弄于鼓掌間,簡直太可怕了。
想到這里,陳伍心生一惡寒,背脊發涼,“那日出了警局,我就讓邊的小弟,特意去打聽了一番,這才得知原來阮小姐是阮氏集團的千金。”
“阮姓在云城并不常見,而我多年前,剛巧有位姓阮的故友。”
阮如兮狠狠一蹙,十分不耐道:“講重點,OK?”
陳伍一噎,快速整理了一下思路,直接了當道:“阮天輝并不是阮天輝,現在這個阮天輝是假的。”
“什麼?”阮如兮驚得不行,“你這話什麼意思?這人還能有假?”
陳伍咽了咽口水,四下看了一眼,神兮兮道:“阮天輝這人我并不悉,當我跟他的孿生弟弟阮天明卻十分悉,當年天明跟我說過,他與他哥哥阮天輝長得一模一樣,就連他們的親生母親也分辨不出,每次都通過一種辦法來區分誰是誰。”
“什麼辦法?他告訴你了?”
“那當然,天明同我是生死兄弟,沒有人比我跟了解他了,他對我也十分信任。”
阮如兮角為不可見的了一下,“他那麼信任你,你竟然出賣他?老陳,你這也忒不講道義了吧!”
“這個嘛!”陳伍嘿嘿一笑,“我與他雖是兄弟,但也多年不見,自然已經淡了,現如今我被無奈,只得靠兄弟救濟一下下了。”
阮如兮:“......”
“到底是什麼方法呢?”
聽到這話,陳伍笑了笑,“阮小姐剛才說好的價錢,你看......”
話說一半藏一半,明顯如果不給錢,他便不會把后半部分告訴。
呵!老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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