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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燈》撫仙毒蠱 第二十一章 天兵走馬〔1〕

仙湖南大北小,從空中了看,呈一個葫蘆型,傳說與太上老君收妖的葫蘆也有千萬縷的關系。

@手機端閱讀請登陸m.Zhuaji.org胖子對這個言論很是不屑一顧,他蹲在船頭說:“像葫蘆就是太上老君的法寶?那要是像黃瓜,不就是玉皇大帝的……”我一聽這小子又要開腔,立刻將手頭的纜繩甩了過去。胖子哎喲了一聲,拍拍屁站起:“幹嗎老胡,又沒有外人。”

我翻了一個白眼:“你看看咱這船上,要病的有病的,要瘋的有瘋的,你要是再不學著矜持一點兒,我看別說上島了,能不能熬到葫蘆口都是個問題。”

仙湖分大小兩塊瓢,葫蘆口連接著南北兩塊湖面,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大孤島,就在距離葫蘆口三海裡的地方。白眼翁一直半睡半醒,不停地說胡話。胖子為此還埋怨了我好一陣,說都是我造的孽,非要人家回憶曆史的傷痛,現在可好,原來機靈一老頭,活活給嚇傻了。我說這事真不能怨我,你也不是沒看見,他自個撿起那顆蟲蠱二話不說就擱裡邊去了,我有什麼辦法。胖子哼了一聲,又蹲回船頭:“楊二皮可真不是個東西,擺出一副船老大的派頭把咱們騙了上來,剛喊了一聲‘開船’,人就自己倒下去了。哎,好在你胖爺爺我是出了名的勞標兵十項全能,開得了飛機,駛得了坦克。就這小破船,老子穿開那會兒就已經玩了,閉著眼睛都能給它諾曼底登十次陸。”

“歇菜吧!”我一手握著船舵一手拿指南針,四眼在邊上給我舉著地圖,“好好盯著前邊,這一片有暗礁,弄不好咱們都要喂了湖裡的大青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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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比畫了一個火眼金睛:“二師弟你放心吧,有大師兄我在,嘿嘿。”

四眼朝他比畫了一個中指,然後說:“胖爺您還是去艙裡看看那兩個老的吧,前頭給翡翠盯著,我放心。”

“怎麼說話呢,我可發現了,你這個讀書人越來越不厚道了,再對我,小心你胖爺爺的拳頭。”

四眼給他賠了個笑臉,好說歹說把他弄進了船艙。我一門心思放在開船上,本無法分神去管其他的,只能任由這倆祖宗瞎折騰。

原本我們借了楊二皮的船,是希他能早一步將我們送上大孤島上,調查瘋狗村消失一事。沒想到,他上的蠱毒突然發作,人一下子就癱了。那個時候,龍頭船已經起航,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我們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駛進了仙湖。眼下,我、胖子、四眼還有翡翠已經在湖面上遊了快半個鐘頭,靠著指南針和地圖,勉強辨認著路線,朝著目的地——大孤島歪歪扭扭地接近中。

沒多會工夫,胖子從船艙裡艱難地鑽了進來,楊二皮的船,為了求快,只設了一間底倉,不僅淡水儲備有限,連睡人的地方都沒留半寸。為了讓那兩個倒黴老頭能平躺下來,我們費盡力氣把底倉清理了出來。

我瞥了一眼擱在桅桿旁的三口大木箱子,心頭立馬湧上來一腦兒的關子。這三口大木箱,就是昔日楊二皮人脅迫,要求在指定日期送往仙湖上大孤島的貨。眼下,他老人家病倒了,樂得自在,我們幾個與他非親非故的卻要掌船撐桿替他賣命。真不知道是前世做下的孽還是這輩子欠他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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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胡,你怎麼又苦著一臉死了娘的模樣?我看過了,倆老的頭並頭肩比肩,睡得甭提多踏實了。咱還有多久能上島?這小破船,不能跑不能跳的,我這胳膊都閑壞了。”

四眼舉著海圖說:“現在咱們順風,不出意外的話,半個小時之就能看見葫蘆口。”

這張海圖是楊二皮的,他上船之後幹叮嚀萬囑咐說此圖是他好不容易收來的,上面標有仙湖地區的暗礁分布,都是手繪的珍貴資料,要想平安到達大孤島,不得靠它領航。我記得蔣書記曾經說過,仙湖底下出過白,又或者是傳說中的水猴子。我未曾接過此類水下生,對它們並不了解,只希這趟出海能借天老爺一個吉祥,休要與這些湖怪海打上道。四眼問我既然現在東西在我們手上,為什麼不拆開來看一看,也好解開長久以來的困。我說我這心裡頭也是貓抓狗撓麻雀鬧,可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弄不好真是一棺材僵,四下無橋也無路,孤零零的湖面上,咱們往哪兒跑?不如等上了岸,家夥都準備齊全了再開箱也不遲。再者說,離楊二皮貨的時間也只剩個把鐘頭了,要是耽誤了時辰,咱們不就了害死他的幫兇?

胖子也好奇貨箱裡的寶貝,可他畢竟比四眼多走過兩年道,知道有些時候非要忍耐不可。他同意我的觀點:“反正東西已經落在咱們手裡了,什麼時候看不是個看,非要急著現在幹嗎呀!等回頭上了島,咱們把它抬到一個通氣的地方,想怎麼看就怎麼看,連棺材板都給它拆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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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沒個正經點,還沒看呢,你怎麼知道是棺材,說話要有有據,不能夠想當然。”我打斷了胖子的臆想,問他說,“咱們的水和糧食夠用多久?”

“嗯,你問這幹嗎?咱們不就上去勘察一下瘋狗村址嗎?能花多工夫,又不打算安營紮寨。這船你也看見了,屁點大的地方,淡水有兩桶;糧食嘛,沒多準備,還是來時候那兩口糙餅。”

四眼掏了掏兜:“我這還有一塊兒巧克力,掌櫃的,你了?”

我搖頭,敷衍了一句只說隨便一問。其實我心底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覺得大孤島之行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總覺得島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伺機等著我們幾個落它的陷阱一樣。

但是既然我擔起了領隊的職責有些話就不能隨便講,只能放在心裡頭。這個時候又有些後悔,也許當初不該如此沖,該等shirley楊帶著先進的設備過來之後再作打算。但一想到楊二皮危在旦夕,我實在無法坐視不理。

我正思考上島之後要如何行事,翡翠忽然大了起來,這畜生一路上都守著白眼翁,十分乖巧,不知此刻為何狂吠起來。湖面上無遮無掩,它那嚷破天的銅鑼嗓子在夜中聽起來無比淒涼。我見翡翠神不對勁,一直沖著船頭前方齜牙,猜想可能是前邊出了什麼變故。對危險的預知能力總是要比人類強烈一些,胖子似乎也看出了一點兒端倪。他抄起土槍,跳上了甲板,舉起遠鏡,將探出船外朝著遠方眺了一會兒,回頭對我說:“前邊起霧了,而且來得不小。”

四眼費盡了全力才勉強將翡翠安下來,他皺眉問我:“你有過在雨霧天氣駛船的經驗嗎?”我心說笑話,別說雨霧天,老子打生下來,這才是第二次掌舵,而且邊連個像樣的領航員都沒有。我朝四眼笑了笑,說:“這個經驗嘛,是需要培養的,這次沒有,不代表下次沒有。你看,有了今天的積累,下一次我不就變經驗富的老水手了嗎?”

“說了半天,你也不行就是了。”四眼推了一下眼鏡,“我們要麼趁霧還沒到,現在沖出去;要麼就地拋錨,等霧過去了再說。這一片水域暗礁布,稍有不慎就會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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