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里,放滿了水,兩人沉在水底,不知道死沒死,猩紅的從水底緩緩往上氤氳開來,像朵盛開的薔薇花……
浴池外,獨眼躺在潔的白地板上,全赤果,承歡跪在地上,手里拿著菜刀一刀一刀的往他上割去,每割一刀,就有鮮紅的噴灑出來。
承歡對解剖深有研究,悉人上的管走向,脈較深,每一刀,進皮深層組織,偏離深靜脈,直直的切每一條脈,再撐開……
像是在給魚開膛破肚……
此刻,獨眼上的每一個口子都在飆,像一個人噴泉,只是沒有音樂奏響……
除此之外,承歡的每一刀都切他的痛覺神經,在他快要被痛昏過去的時候,又被痛覺刺激而醒。
獨眼的另外一只眼睛,清晰的看著他自己的在噴,此起彼伏,好不可怕……
他還沒死,但氣息微弱。
都這樣了,獨眼深知自己活不了了,開始謾罵起來,“死……婊子……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承歡森冷一笑,沒有回答他,而是舉起菜刀,狠狠的朝他的砍去,刀尖在他的口腔部肆意攪,猩紅的從他的角蔓延開來……
獨眼瞪大了眼睛,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渾開始搐起來。
看著獨眼這樣,承歡猩紅的眼里這才出了一抹快,可知道。
不夠,這還不夠!
緩緩舉起菜刀,剛要切割下他的頭顱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悉的帶著一抖的急切的呼喊……
“小東西!”
有誰在!
承歡愣住了,緩緩抬頭,一張沾滿的臉就這麼撞進了夜之庭的眼里。
立馬趕來的夜謙和夜讓看著這一幕,差點背過氣去。
這是承歡小姐干的?
可明明那麼惹人疼的小孩,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暴戾腥……
夜謙和夜讓兩個人對視一眼,雙方眼底都有著震驚。
夜之庭呼吸一滯,琥珀的妖異雙眸有著明顯的錯愕和濃濃的擔憂,那只戴著龍頭戒指的左手在微微抖著。
只見承歡的白公主已經紅一片,纖細的手臂和纖細的雙都是猩紅,那張絕的臉幾乎看不到白凈的模樣,錯愕著眼神,懵懂,無助,眼底卻又充斥著濃濃的恨意……
他最開始以為是小東西出事了,沒想到卻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可即使傷的不是小東西,他的心里也疼的厲害。
夜之庭邁著長慢慢的朝著承歡走過去,在的面前單蹲下來,盡量和平視,夜之庭臉頰繃,盡量放語氣,“寶貝。”
承歡眼眶泛紅,呆滯的看著夜之庭,喃喃道,“庭哥哥……”
夜之庭和承歡兩人對視著,好一瞬,他手,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握住承歡舉刀的右手,同樣也握住了菜刀刀柄,沒有用力拿開菜刀,而是給予溫暖,同時嗓音帶著安的意味,“歡歡是乖寶寶,來,把刀給庭哥哥好不好,嗯?”
他顧不上潔癖,顧不上這骯臟的鮮,在此刻,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小東西,他只知道在這一刻,他要安的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