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我尚未到可以議親的年紀,二皇子帶著宮里廚做的致點心到永安侯府來,夸我漂亮大方,善良乖巧,說對我一見傾心,認定了要與永安侯府接親,還發誓今生今世,非我盛錦姝不娶!”
…那個時候,我也不過是個不知事的閨中兒,面對二皇子語甜言的蠱,難免就對他生出來幾分好,而后被他欺騙、利用、算計……”
“可等到二皇子拿了我盛家的錢財去修路、挖渠、給貧民學子送救濟,給流民施粥……等到他利用這些事博得仁義名之后,他就漸漸的疏遠了我……”
說到這里,盛錦姝的臉上浮起一抹苦痛,穩了穩自己的緒,才接著說:“……怪我年紀小,沒看清人心,才了這麼好幾年的災難……我認了!”
“可二皇子明明早就和盛蝶陳倉暗度,珠胎暗結了,卻還要當著所有人的面,仗著自己天家皇子的份,紅口白牙的污蔑我和我的父母兄長!”
“從前,我只是盛錦姝,只是京都皇城誰都瞧不起的商戶千金,我能一退再退,一忍再忍,但如今,我是攝政王妃,我就算不顧著自己的臉面,也絕不能丟了我夫君的臉面!”
“我,要求嚴懲以權謀私,品行敗壞的二皇子!”
“我,要求嚴懲恩將仇報,不知廉恥的盛蝶!”
“我,要求嚴懲不問青白,私心偏幫的皇后!”
盛蝶的子大幅度的抖起來,死死的盯著盛錦姝,像是從來都沒有認識過盛錦姝一樣!
怎麼會?
那麼愚蠢那麼卑微的盛錦姝,怎麼忽然間就敢和大興頂尖的權貴板了?
“皇上!”皇貴妃甄氏上前,將地上那本人冊撿起來,塞到了閻子燁的手里:“攝政王妃與攝政王妃拿出來的證據,已經足夠證明二皇子與盛蝶之間的齷、齪了,人做了錯事不要,改了就好了。”
“可如果拒不認錯,還試圖用更惡劣的手段遮掩、毀滅自己的過錯,那只會——自取其辱!”
閻子燁這才看清楚,之前砸在他臉上的東西,竟然是他親手畫的這本人冊。
這本冊子,不是被他藏于被褥之下,只供自己在寂寞難耐的夜里,用以藉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不對!這本人冊,已經被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他的父皇……看完了?
他本來慘白的臉,霎時間被莫大的恥漲了豬肝!
難怪……難怪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盛錦姝竟然是將他這麼私的東西都翻出來作證了。
這人冊上,有他親手畫的人圖,全都是盛蝶不掛一的模樣。
有他親手寫下的、事過程,他的字跡,有一半的朝臣都認識……
還有他親自按下的私章……
他的變的無比的僵,終于知道“鐵證如山”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二皇子,你……怎麼了?”
盛蝶一直是藏在閻子燁的后的,之前也并沒有瞧見這本人冊,但這會兒,明顯覺到閻子燁不對勁了,就從他的后探出頭,視線落到了他的手上。
頓時,的表與閻子燁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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