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痕唯一擔心的就是,站在姜折邊的那個男人。
他看上去氣勢很足,也極迫,一雙清潤的眼神當中含著無法琢磨的深邃,吳痕一時揣不他的份。
但是能夠跟姜折混在一起的,他猜測也不過如此,不足為懼。
方局長應道:“那就請您先安排律師過來按照程序保釋。”
他按照程序辦事,吳痕也不便多說,將本就安排好的律師了過來。
“不好意思,我們拒絕吳應澤被保釋的請求。”
一道陌生的聲音傳過來。
大家都都朝著聲音來的方向看過去。
一位西裝革履拎著公文包的中年男子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我姓羅,來自京城的律師。是來為姜折姜小姐理這次的案件。這次案件從現在開始,將由我全權代勞。我現在按照法律規定,反對吳應澤被保釋。”
聽到他自稱姓羅,又是從京城來的,吳痕微微驚訝。
隨即便想起眼前這位,正是現在京城最有威,從無敗績的知名律師羅耶!
羅耶無論理哪種案件,都會讓對方灰頭土臉,慘敗而歸。
現在,姜折那邊竟然請來了羅耶。
是怎麼做到的?
吳痕的心中泛起一陣深深的懼意。
……
姜折上秦景琛的車的時候,看到羅耶從面前經過。
羅律師來了?
對方沒有看到自己,所以姜折并沒有打招呼。
不過倒是也沒太放在心上,至可以確定一點,羅耶是不可能幫吳應澤打司的。
封野見若有所思,安道:“嫂子,羅律師是琛哥請來的。吳痕肯定會找律師幫吳應澤做無罪辯護,但是有羅律師在,他做什麼辯護都不好使。”
“嗯。”姜折點點頭。
羅律師名氣有多大,人人都知道,封野也沒專門對再解釋了。
不過,他就是特別好奇,“琛哥,你說剛才吳應澤為什麼會忽然直接抖出所有事啊?他之前不是還得不行嗎?”
秦景琛看了一眼姜折才說道:“他確實。不過在催眠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催眠?誰?”不是封野不信,而是他知道,催眠所需要的環境很苛刻。
他之前就陸修說過,這對心理醫生的專業素養要求非常高,環境也有專門的要求。
人多嘈雜的地方,本無法讓人進催眠狀態。
吳應澤開始還大大咧咧得不行,后來很快被催眠,顯然是現場實施的。
當時在場的人,其他人都不可能。
他自己沒有做,秦景琛沒有。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姜折!
姜折?
封野從副駕上回頭來看姜折,眉眼微垂著,眼線分明悠長。
到封野詢問的視線,才抬起眼眸來,說道:“哦,是我。”
“真的是你?”封野掩飾不住驚訝。
“本來不想這麼做的,等著警局查證的消息。誰讓他竟然還傷害過肖萌。”
封野聽明白了,姜折其實就打算公事公辦,哪怕在警局里呆著配合都可以。
但是拿到吳應澤開車撞肖萌的資料,就等不及要將吳應澤送他應該去的地方了。
難怪之前沒有拿到肖萌案件資料的時候,還能平平穩穩的睡一整晚。
“厲害!”封野豎起了大拇指。
姜折淡然說道:“催眠本不該在這樣的況下使用,不過對于吳應澤這種人,他值得。”
封野問:“但是陸修說催眠需要專門的環境,還需要專門的品讓對方進狀態,比如音樂指針玻璃球,你當時用的什麼?”
他當時關注點都在吳應澤上,忘記看姜折的作了。
姜折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的話。
秦景琛也沒有回答他。
秦景琛看得很清楚,不過是用裝著口香糖的瓶子,發出的撞聲,就讓吳應澤進了催眠狀態。
那麼多人,那麼嘈雜的環境下,用上一件十分常規的品,準讓某個特定的人被催眠。
據他所知,陸修也未必能夠辦得到。
姜折蘊藏的能力,超乎想象。
不過姜折做的事很蔽,就算是陸修在場,也未必能夠確定就是為吳應澤做了手腳。
就像其他人,也不過是覺得吳應澤被問得氣急敗壞,才口出狂言,以至于出了馬腳。
秦景琛能夠一眼看出來其中關竅,還能確定是,也令意外的。
這個馬甲,在他面前就沒有保住。
封野想起之前找陸修幫肖萌做心理咨詢的事,才恍然大悟:“原來你自己就是心理醫生,但是因為跟肖萌是很親近的朋友關系,所以不能自己幫做心理疏導,只能找別的醫生。”
“嗯。”姜折沒有否認這一點。
越是正規的心理醫生,越要回避跟咨詢者之間的任何關系。
……
學校里。
夏恩慈和肖萌,在焦急地等待姜折的消息。
發出去的消息沒有回應。
夏恩慈只能打聽到吳應澤傷得很重。
“我讓我哥幫忙打聽詢問一下。”宋星宇說道。
他拿起手機給宋星明撥打了一個電話。
“有這樣的事?”宋星明不敢怠慢,“我馬上去了解一下。”
放下電話,宋星宇安道:“放心好了,肯定沒事的。”
“要真沒事我也不用擔心了,但是我聽說吳應澤家里很有關系。有錢有勢的。”夏恩慈哪里能真的放心?
但是也不敢聯系姜耀和母親,昨天離開醫院的時候,秦景琛就托封野帶過話給,讓不用驚家里人。
就沒有給他們打電話,外公和母親都是老老實實的人,要是知道這件事,不僅不知道怎麼理,還得擔心死。
同時正在關注消息的人,還有姜凡月。
昨晚姜家為這件事,整晚都沒人安睡。
直到早上來上學,梁金蘭和姜璋都還沒有回來。
十分擔心,父母對這件事這麼上心,萬一他們將姜折保釋出來,再和解……不敢去想這個結果。
聽說連姜西良也出現打算幫姜折。
姜折何德何能?
一個早上,都沒什麼心思聽課,心焦灼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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