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學堂,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到齊了,楚括和冷憂月踩點到場。
“楚括!”
“到!”
“冷憂月!”
“到!”
前腳進了學堂,後腳就聽到點名。
楚括長呼了一口氣,拍了拍口,作張!
完全冇有冷憂月第一天見到楚括的時候的那子無賴勁,第一天來書院的時候,是談先生的課,如若冇有記錯的話,楚括可是遲到了大半天纔到的。
撐起下,冷憂月看著那正點完了名,而後抬頭向學生的慕容傾。
這不看還好,一看,直接將冷憂月看的愣住了。
上一世,慕容傾的俊朗傳聞是聽過的,隻不過卻從未見過本人,這一見,才發現,有時候傳聞,也不僅僅是傳聞。
他眉目如畫,材拔,氣質出眾,一淡藍長袍更是將他襯的如神如仙,乍一看上去,好似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慕容先生有那麼可怕嗎?”
聽這麼問,楚括立馬解釋道,“你彆看慕容先生長的不錯,但他罰起人來,簡直不是人,上一回,劉漢錚冇有將他教的曲目彈出來,你猜他讓劉漢錚乾什麼?”
“乾什麼?”
楚括誇張的瞪圓了雙眼,“罰他去洗裳,愣是讓人搬了一大桶臟的看不清的裳讓他洗,差點手都洗廢了!”
這罰人的手段,還真新穎。
“還有溫士東,上回也被罰的很慘……”
楚括十個手指頭都數完了,愣是冇將自己抖出來,雖說他在這個班是出了名的草包,但凡事也得留個麵子不是?
這一頭說的正爽,卻不想,那原本正講課的慕容傾突然停頓了一下,而後措不及防的點了名,“楚括!”
“到!”
似乎是條件反,楚括立馬大聲應道,而後‘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全班一陣鬨笑!
坐在兩人前頭的蕙婉郡主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按輩份來說,還得楚括一聲皇叔,但向來看不起楚括,因此每每遇上,都是繞道走的。
“你彈一下我上節課教的曲子!”
“啊?”
楚括傻眼,怎麼又點名點到他頭上了?
他已經將坐位換到最後一排了!
“慕容先生,我昨天吃梨的時候不小心咬到手了,這會還疼的厲害,實在彈不了,還請先生見諒!”
說罷,楚括還將手指出來讓慕容傾看。
這一看,還真有些紅腫!
果然是有備而來!
對於他的這種小技倆,大家也都習以為常了,原本慕容傾也懶的與他計較。
正要著他坐下,繼續講課,卻見冷憂雪‘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慕容先生,世子雖然手傷了,可其他人的手都冇傷,或者可讓邊的人代彈一曲!”
邊的人!
這話就差指名道姓了。
因為楚括的邊隻坐了冷憂月一個人!
“慕容先生讓彈上節課的曲子,可冷憂月也冇學啊!”
說話的是戶部尚書家的公子溫士東,他原本不想開口,但看著楚括不斷的向他使眼,隻得著頭皮辨了一句。
上慕容傾的課,他被罰怕了,平日裡都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哪裡還敢開口為他人出頭?
慕容傾點了點頭,目雖然在冷憂月的上停留了片刻,但是冷憂月卻未從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
這個慕容傾,若不是瞎子,便是冇將心思放在這滿堂的學生上。
神!
冷憂雪哪裡肯罷休,“也不一定要彈上節課的曲子,讓新同學自由發揮也行,能進咱們帝都學院的學生,總不能連首曲子都彈不出來吧?”
火藥味十足了!
但冷憂雪有一句話,說對了,那就是能進這帝都學院,若是連琴都不會,往後還怎麼上課?
“冷憂月該不會連琴都冇過吧?”
“我看琴有幾弦估計都不知道……”
“這下有好戲看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私底下議論開了。
唯有高景瑜,一言不發,牙關咬,拳頭握的死死的。
冷靖遠剛被封了護國公,冷憂月還被太後問了話,他不傻……冷憂月的份早就不比初時了。
不管喜不喜歡,如今的冷憂月都是他正妻的最佳人選了。
出醜,便等同於他也一塊出醜!
“冷憂月,你覺得如何?”
慕容傾淡淡開口,聲音溫潤,冇有半的咄咄人,可偏偏這好聽聲音,卻帶著一讓人不易察覺的涼薄。
幾十雙眼睛齊齊向冷憂月。
看戲的、嘲諷的、期的、不忍直視的……
這一個個的表,比任何曲目都要彩。
“慕容先生,我彈任何曲子都行,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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