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國公府。
冷憂月前腳剛走了,趙福後腳就進了府。
一進府後,他立馬就朝著幽芳院去了。
胡氏此時正在氣頭上,聽到趙福來了,氣的打翻了手中的茶盞,“他滾,以後也不許他來國公府!”
昨晚發生的事,王媽媽已經打聽清楚了,正是這個趙福去和吳媽說了當年的事,吳媽纔會發瘋的。
“是!”
正要出去將那趙福趕走,卻不想,趙福已經痛哭流涕的闖了進來。
‘撲通’一聲,就在胡氏的跟前跪下了。
“表姐,我冤枉啊,是大小姐奴才這麼做的,說若是我不肯聽的話,就不止是砍掉我手指這麼簡單,表姐您瞧瞧,我的手指就是被大小姐給砍下來的!”
趙福的右手上裹著厚厚的紗布,即便不揭開,也能看的出來這中間缺了兩手指。
那紗布上還滲著斑班跡,甚是滲人。
“冷憂月竟砍了你的手指?”
胡氏也吃了一驚,早前隻覺得冷憂月的脾氣衝了些,卻冇想到,是真的有這個膽。
“千真萬確,不信的話,表姐大可去問問我宅院裡的那些人!”
這事撒不得謊,稍作一審問,什麼都出來了。
更何況趙福也冇必要撒謊。
“好,那小賤蹄子居然敢行兇傷人,你去衙門告,立即去!”
原本趙福也想著去衙門告冷憂月,可事後他冷靜下來之後又覺得不妥,若是告倒了,還好,若是冇有告倒,那往後他想回國公府當差,就難了。
胡氏能容他,冷靖遠呢?
“這……我不敢!”
胡氏自然知道他心中的顧忌,眉眼一冷,“這事若是辦了,不了你的好,若是辦不,我也會給你一筆銀子,足夠你下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
胡氏這麼說了,趙福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我這就去衙門!”
眼看著趙福飛快的跑了出去,王媽媽上前道,“夫人,趙管家怕是去衙門告了,大小姐也不會進牢門……”
砍了兩手指,又不是人命!
頂多就警告冷憂月幾句,再罰些銀子。
胡氏冷笑,“自然是不會進牢門,隻不過,這名聲就毀了!在老爺心裡,也就坐定了傷人行兇的罪名了!”
看冷靖遠往後還拿什麼維護?
再加上,馬上就要才競選了嗎?
今年可聽聞,太後會親臨!
太後不是對冷憂月很是讚賞嗎?便要看看,知道了冷憂月傷人的事之後,太後會是個什麼態度?
那一頭,冷憂月在曉堂居蹭過晚飯之後,便讓車伕江喜送去了城北的韓記醫館!
韓記醫館是韓相伯開的。
也該是時候上門拜訪了。
上一世的冷憂月從來冇有去過韓記醫館,這會到了,有些傻眼。
說是醫館,那是抬舉他了。
一間破破舊舊的小門麵,門客是之又,站在門口足足站了一盞茶的功夫,都不見一個病人上門。
再往裡,便瞧見一名十來歲的小藥單手撐著臉正在打瞌睡。
手中的蒼蠅拍,有一下冇一下的拍著。
生意是清淡如水!
“小藥,給我抓一副消腫止痛的藥!”
冷憂月進門,單手在那櫃檯前敲了敲,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整個醫館。
聽到聲音,小藥立馬清醒了過來,而後了還睡眼惺鬆的雙眼,定晴一看……
這一看,小藥幾乎是看愣了。
他雖然才十多歲,可在韓記醫館做藥已經做了三年了,這三年,上醫館的,不是老公公就是老婆婆。
像冷憂月這種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還是頭一個。
“小藥,你師傅呢?”
冷憂月瞧著小藥呆呆的模樣,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聲來,手在他的額頭上賞了個粟。
額頭一痛,小藥這纔回過神來,連忙說道,“師傅在後院睡覺呢!小姐姐抓什麼藥?我來便可!”
這纔剛過了飯點,就睡上了?
冷憂月皺眉,“你師傅可是又喝酒了?”
小藥一愣,“你怎麼知道?”
冷憂月但笑不語,繞過小藥,直接往後院去了。
剛進了後院,便聞到了一濃烈的酒味。
這老酒鬼!
一點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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