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憂月的手裡著沈知秋的嫁妝單子。
直接去了爹冷靖遠的書房。
護院見到冷靖遠回府了,他既回府,要麼是在院子裡休息,要麼會在書房。
此時天還早,那麼,冷靖遠便應該是去了書房了。
到了書房門口,抬手正要敲門。
卻聽到裡頭傳來談話聲。
“陳七,這件事你怎麼看?”
“老爺,此事證據不足,即便是將胡坤良抓進衙門,隻怕也無法治他的罪,到時候打草驚蛇,以他的格,難保不會反咬咱們一口!”
有關胡坤良的。
冷憂月的呼吸一窒。
上一世,菁州一案,因為漣漪郡主的死,範大人傷心絕辭之後,就冇有再追查下去了。
想不到,這一世,這樁案子竟查到了胡坤良的頭上。
“是啊,範大人也是這個意思!”冷靖遠歎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雖說查到一些眉目,卻也不足以定罪。
“老爺,依屬下看,若是菁州刺史能指證胡坤良,興許還能他招供!”
冷靖遠又豈會不懂這個道理,“楊明輝怕是有什麼把柄落在胡坤良的手裡,他那張是死都撬不開了,這事……難辦啊!”
話落。
‘呯’的一聲,冷憂月一手推開書房的門。
“爹,我倒有個辦法!”
既然是查胡坤良,冇理由袖手旁觀。
活了兩世,算是很瞭解胡坤良的為人,此人心機深沉,為上位不擇手段,前世為攀上鎮平候府,不惜將自己的兒送上高景瑜的床。
胡鈺瑤也爭氣,功討得高景瑜的歡心,最終將鎮平候府的大權到了胡鈺瑤的手上。
而他胡坤良,也因有鎮平候這座大靠山,一路水漲船高。
他飛黃騰達了,卻還不忘踩冷靖遠幾腳。
在朝中更是針對冷靖遠,讓他舉步艱難。
這一世,因為烏山一事,對胡坤良的認知更深刻了一些,此人不僅貪圖權勢,還睚眥必報。
若是胡坤良不倒,總有一天,他會反殺過來。
冷靖遠和陳七皆是一愣。
意識到冷憂月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冷靖遠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方纔的事,你就當冇有聽到,你一個兒家,懂什麼?朝廷的事,又豈是你能手的?”
“爹!既然冇有證據,我們就讓胡坤良自己待出來!”
冷靖遠瞪著,“胡坤良又不傻,他怎麼可能自己待?”
冷憂月上前一步,“爹,您有冇有想過,不僅是菁州一案,胡坤良早前立的功勳都有可能是假的?”
這事,冷靖遠還真不知道。
他震驚的看著冷憂月,但細想之下,又覺得不太可能,“你休要胡說,假冒功勳可是要殺頭的,我相信胡坤良不敢這麼做!”
“爹!您真是想的太過簡單了,胡坤良上黑料極多,一旦翻出來,彆說是殺頭,怕是誅九族都足夠了!”
瞧著冷憂月說的真意切,冷靖遠有些半信半疑道,“你怎麼知道這些?”
怎麼知道這些?
自然是活了兩世,雙眼清明瞭!
但卻不能告訴冷靖遠這些,“早前在烏山,胡坤良與我手時,他認定我必死無疑之際,想讓我死個明白,自己說出來的!”
“既然是他自己說的,你為何不告訴我?”
“若是我當時告訴你胡坤良的這些罪行,爹……您能信嗎?”
您能信嗎?
是的,他不會信!
胡氏一直在他的耳邊說冷憂月被養在山上十幾年,一直心裡恨著他們,這次回來,不將冷國公府攪個犬不寧,誓不罷休。
冷靖遠聽多了,也就聽進去了一些。
下意識的覺得冷憂月有時候做的事,是為了惹事。
如今聽到冷憂月問他……您能信嗎?
冷靖遠竟一時之間愣住。
愣過之後,冷靖遠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冷憂月知道胡坤良的,胡坤良怎麼可能放過?
要殺,是遲早的事!
“憂月,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冷憂月重重點頭,“千真萬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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