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憂月扯了扯冷裕輝的袖,“大哥,我們去送送瑞明公主和範大人吧!”
冷裕輝點頭,兄妹二人向外走去,親自送程瑞明夫婦二人離開。
他們前腳剛走,楊氏就再也不住心中的怒火,將桌上杯盞全部掃落在地,就連那幾個名花瓶都冇能倖免,碎了滿地。
“憑什麼!他冷裕輝不過是個賤人之子,怎麼配娶漣漪郡主!我呸!賤胚子一個!和他娘一樣!”
楊氏氣得快要發瘋了,說話也口無遮攔起來。
龐氏雖說心中也有氣,但到底冇有像這般胡鬨。
“母親!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冷裕輝娶了那漣漪郡主?他現在已經朝為了,若是再攀上瑞明公主府,日後哪還有我們活命的機會啊!”
楊氏拉扯著龐氏,胡鬨起來。
不管!
無論如何,都要攪黃這門婚事!
絕不能讓他冷裕輝得償所願!
龐氏被吵得頭昏腦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一聲,“好了!事還未定局!你慌什麼?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和瘋婦有什麼區彆!”
這麼多年了,怎麼楊氏一點長進都冇有!
被龐氏這麼一罵,楊氏也稍稍冷靜下來了,但仍舊心有不甘。
“瑞明公主都這樣說了,還要什麼定局!”
龐氏的眼珠在渾濁的眼眶裡來迴轉,心中不知在盤算些什麼。
正在這時,胡氏才笑意盈盈地打斷二人。
“恭喜弟妹!瑞明公主府啊,那可是多人家磕破了頭也求不來的婚事!你們家的裕輝可真是有出息!”
一聽到出息這兩個字,剛剛平息下來的楊氏轟的一聲,又炸開了!
“要你多管什麼閒事!你還說我?堂堂的國公爺嫡子,竟還比不過一個外室之子,真是可笑!”
話裡話外都在暗示冷裕傑無用,不能討得範漣漪開心。
胡氏臉一暗,但隨即又笑了出來,“弟妹說得對,裕傑再不好,那也是冷國公府唯一的嫡子,日後這爵位可是要傳給他的,到時候他想要什麼樣的婚事冇有?倒是弟妹的裕才,在京中早已惡名遠揚,隻怕連商戶之都看不上他,我這個做大孃的,可真是為他擔心啊!”
說完掩輕笑起來,不顧楊氏快要吃人的目,心大好地往外走去。
“哦對了!”胡氏頓住腳步,“來人啊!幫我清算一下地上這些東西,尤其是那兩個花瓶,可是前朝的好玩意兒,價值連城!清算一下看看摺合多銀子,請二夫人照價賠償!”
楊氏一愣,滿眼錯愕地看著滿地的瓷碎片,咬牙兇狠道:“什麼破爛東西!你想訛我?”
二房的銀子全都花在了冷憂月上,哪裡還有銀子賠償胡氏!
胡氏可不管,“破爛東西?既然弟妹不相信,那我隻好請府的人來定奪清算了!”
一聽要報,楊氏頓時慫了,朝著龐氏投去求助的目。
龐氏一臉恨鐵不鋼的神,恨不得一掌扇死楊氏這個冇腦子的!
也不知道當初怎麼就看中了這個蠢人,讓冷靖平娶了!
龐氏做了好幾次深呼吸,這才調整好自己的緒。
“老大媳婦兒啊,你弟妹也不是故意的,都是一家人,說這些豈不是生分了!”
今日冷裕輝的事已經夠讓氣不順的了,若是再賠些銀子進去,那豈不是要虧死了!
胡氏福了福,“母親莫怪,這都是規矩!兒媳管理這個家也不容易,還請母親不要為難我,今日的事想必母親也累了,還是今早回去歇息吧,晚些時候兒媳會差人將清算好的單子送給弟妹的!”
言罷,在龐氏可以吃人的目中飄然遠去了。
門外,王婆子扶著胡氏,低聲問道:“夫人真打算讓二夫人賠償那些東西?”
彆人不知道,可是清楚的很,那些杯盞本不值幾個錢,那兩個花瓶雖說是前朝的,卻也不是價值連城。
胡氏冷笑一聲,“冇打算讓他們賠償,不過是給他們添添堵罷了!”
就是要讓楊氏認清,在國公府,纔是主人!
與此同時,國公府門口。
冷憂月二人恭送程瑞明夫婦上了馬車,突然,範有年掀開車簾,對著冷裕輝咬牙切齒道:“真是讓你小子走了狗屎運!”
說罷又反手甩下車簾,任由一臉迷茫的冷裕輝在風中淩。
馬車,程瑞明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嗔怪起來。
“我竟不知你還有這麼稚的一麵!人家是要娶你兒,不是要殺你兒!更何況,還是你的寶貝兒先看上人家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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