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楊氏不依不饒,“娘,您不會被他唬住了吧?您不會真的不管才兒了?”
“住!”冷靖遠喝叱一聲,“今日之事嚴大人看在我的麵子上了下去,若再有下次,誰也救不了你們!我話已至此,你們若執意犯錯,我無話可說。”
冷靖遠轉離開,隻留下呆若木的婆媳二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氏纔像是回過神來一般。
呆呆地轉過頭來,“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
龐氏沉默許久,輕歎了口氣。
“靖遠說得對,不能因為才兒一個人,將全家都搭進去。不過是三個月罷了,忍一忍吧。”
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楊氏聽罷眼淚不住地往下掉,雖心有不甘,但也是實在冇有彆的法子了。
咬牙,目慢慢沉了下去。
冷裕輝,冷憂月,冷靖遠!
這些人,都牢牢記住了!
……
與此同時,冷憂月和白夜弦的婚事也在鑼鼓的籌備中。
杏花院。
冷憂月坐在窗前發呆,手裡是喜帖。
和白夜弦的喜帖。
青蓮見還在發呆,便放下手中的活。
“小姐,你已經盯著這個喜帖半個多時辰了。”
冷憂月收回思緒,將手中喜帖握。
倒不是煩憂什麼,隻是眼看著自己的婚期將至,心中卻還有一樁大事冇有放下。
那便是楚括!
不管楚括如今變了什麼模樣,但當初的他們是實實在在的生死之,楚括更是為了救連自己的生死都能置之度外。
這份,忘不了。
所以,這張喜帖,必須親自去送!
打定主意,冷憂月蹭的站起來,“我出去一趟。”
流親王府。
拜當初闖府所賜,看門的小廝自是能認得的,遠遠瞧見來了,立馬在門口站一排,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冷憂月停下腳步,“我找你們世子有要事,進去通報一聲。”
言簡意賅。
幾名小廝相互看了一眼,站出來一個還算高大的,“見過憂月縣主,我們世子眼下不在府上,怕是要讓縣主白跑一趟了。”
冷憂月皺眉,“他去了哪裡?”
“一早便去了長公主府。”
長公主?楚長清!
冷憂月心中咯噔了一下,不知為何,不安的覺霎時湧上心頭。
“楚括和長公主走的很近?”
“嗯。”那小廝點了點頭,又道:“以往倒也冇什麼來往,也就是我們世子此次出門遊曆回來之後,長公主時時派人上門,或者約我們世子出去。”
手中的喜帖被的有些發皺,冷憂月收好喜帖,轉離開。
一路上,冷憂月越想越不對勁,楚括和楚長清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當初便懷疑楚括失憶是有人背後搞鬼,白霜日日盯著流親王府,也曾說過蘇喬多次上門為楚括送藥,這一切都太過奇怪了。
到底是什麼藥,不能留下方子,反而日日派人送?
這不是太多此一舉了嗎?
除非……
冷憂月猛地抬頭,心頭一。
除非,這藥方,本就見不得人!
所以才必須由楚長清的親信日日送來!
可楚長清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楚括失憶真的是拜所賜?送給楚括的又是什麼藥?
冷憂月隻覺腦袋裡像是一團麻,又煩又,理不出頭緒。
是夜,冷憂月商議了一整天婚事細節,剛回到杏花院便瞧見白霜在院中等候。
這段時間白霜一直奉命盯著流親王府和楚括,今夜現,想必是有所發現。
命青蓮守好門,這才喚白霜進了屋。
屋,白霜將一個紗布包著的東西放到麵前。
剛一打開紗布,便聞到一直沖鼻尖的藥味。
冷憂月掩住口鼻,子微微後仰。
“這是藥渣?”
白霜點了點頭。
“屬下一直盯著流親王府,那個蘇喬每日都會帶著東西去看楚世子。以前,屬下一直以為帶去的是熬好的藥,也就是昨日才知道,蘇喬每日帶去的都是分配好的藥材,在楚世子院中的小廚房裡親自熬製,然後看著他喝下去。”
聽到這裡,冷憂月更是好奇了。
此舉和送藥一樣,本就是多餘的。
到底是什麼樣的藥,一定要現熬現喝?
白霜接著道:“蘇喬每次熬了藥後都會把藥渣裝在上帶回長公主府,然後埋掉,這是屬下今晚冒險得。”
冷憂月將藥渣湊到鼻尖聞了聞,突然問道,“你藥渣的事,冇有人發現吧?”
“小姐放心,屬下早已準備好藥包替換,想來長公主也不會再將這些藥渣挖出來檢查。”
冷憂月點頭。
醫不,看不出來這些藥渣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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