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可真有你的!”
虎哥皺著眉,罵罵咧咧地翻找出了手機通話記錄裡鬱聽白的號碼,按下撥打鍵後,又將手機給軒軒遞了過去,“小子,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知道的吧?”
軒軒遲疑了片刻,礙於虎哥非常有限的耐,還是乖順地接過了手機。
盯著螢幕上持續跳的畫麵,軒軒的心跳也不可控地快了好幾拍。
一會兒電話接通後。
他該跟他的便宜爹地說些什麼?
要不先誠懇向他認錯,並保證再也不會黑掉鬱氏集團的網?
軒軒小朋友越想越覺得張。
他很擔憂他的便宜爹地不肯原諒他。
短短的幾十秒時間,他幾乎腦補了鬱聽白所有可能的反應。
卻獨獨冇有料到鬱聽白連電話都不肯接。
聽著手機聽筒裡傳來的占線聲。
軒軒的心亦瞬間跌至低穀。
他悶悶地轉過了清瘦的軀,默不作聲地趴到了鋪陳著灰毯的榻榻米上。
“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
虎哥頭頂著三個問號,一臉懵地看著趴在床上一不的軒軒,而後又納悶地轉頭看向飛機,“這小子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被綁架了?”
“哥~看在三億贖金的份上,就彆和他計較了吧。”
飛機笑了笑,雖然他也乾了不壞事兒,但從不對孩子下手。
尤其是軒軒這類可又聰明的人類崽。
“你看著他,我去喝杯小酒。”
虎哥的酒癮說犯就犯,轉快步走出了艙室。
趴在榻榻米上的軒軒悄悄地彆過頭,默不作聲地抹著眼淚。
他知道三億贖金不是一個小數目。
鬱聽白不肯花錢救他也很正常。
但其實...
他從來冇有想過白嫖。
他是世界範圍最為出的黑客,隨隨便便接上一單,都是七位數往上走。
隻要給他一點時間。
他一定能夠籌到錢,還清這三億。
“小子,彆難過了。你爹地有的是錢,不就是三個億嗎?他一定會及時趕來救你的。”
飛機看著軒軒小小的背影,隨手在桌上抓了一把花生米給他遞去。
“我不需要。”
軒軒倔強地攥了小拳頭,轉的剎那,緒已經恢複正常。
半個小時之後。
警方接到匿名報警電話,便派了一小隊便警察急匆匆趕了過來。
聽聞靜,軒軒的眼眸亮了亮,旋即從榻榻米上坐了起來。
隻等著時機,再跑去求助警察叔叔。
他冇有料想到的是。
由於虎哥前科累累,是被抓進局子的次數,就不下三十次。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
虎哥一眼就認出了氣勢洶洶而來的五位便警察。
他心裡咯噔了一下,飛快地跑進艙室,神嚴肅地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報了警,便都上門暗訪來了!飛機,帶這小子藏到倉庫去。”
“明白。”
聞聲,飛機趕抱著安安靜靜地坐在榻榻米上的軒軒,飛快地朝著倉庫的方向跑去。
軒軒回頭瞥了眼即將上船的警察,想要呼救卻又擔心自己被提前撕票。
無奈之下,隻好作罷。
等飛機將他帶至不風的倉庫,他才緩緩地開口問道:“飛機哥哥,叔叔和警察很嗎?他們又冇有開警車,也冇有穿警服,叔叔是怎麼認出來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虎哥在道上混的這些年,有一半時間都是在局子裡度過的。”
“警局就跟他家似的,能不?”
飛機說起虎哥的經曆,眼底裡寫滿了欽佩和驕傲。
能跟著這麼一位“戰功赫赫”的老大,他覺得特彆有麵子。
“原來是這樣。”
眼瞅著一條路又被堵死,為了自救,軒軒隻好亮出了他的殺手鐧。
幾天前,樂樂意外走丟一事給他媽咪造了很大的心理影。
找回樂樂後。
他媽咪連夜做了兩個別緻的小香囊,裡放著強效麻醉劑。
據他媽咪說,麻醉劑的效果特彆好。
就是劑量可能隻夠迷暈一個人。
軒軒小心地將香囊裡帶有微型針頭的強效麻醉劑取了出來,再三確認倉庫外圍冇有其他防守人員,這才猛地抬起手臂,朝著飛機的大紮去。
“啊...小子,你紮我乾嘛?”
飛機驚愕地看著眼前還不及半人高的軒軒,又看了看被點點鮮染紅的大衩子,疼得哇哇直,“臭小子,你居然打飛機!”
“三。”
“二。”
“一。”
軒軒後退了兩步,僅僅倒數了三下。
飛機便砰的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見狀。
軒軒忙轉地推開倉庫厚重鏽鈍的鐵門溜了出去。
他原本打算尋求便警察的幫助。
可惜他跑出去的時候。
便警察由於冇有找到虎哥拐賣兒的確鑿證據,已經先行下了船。
軒軒無措地倚在桅桿上,焦急地向岸上的警察招著手,“警察叔叔,救命!”
不巧的是。
遊船巨大的引擎聲好似急著掩蓋所有的犯罪證據,完完全全地蓋過了軒軒的呼救聲。
眼瞅著遊船離岸越來越遠。
軒軒的一顆心也跟著沉到了穀底。
幾個月前,他媽咪倒是給他報過遊泳班。
奈何他冇有興趣學。
每次上課的時候,他都隻是在岸邊看著其他小朋友在水裡撲騰。
想到這事兒,軒軒到無比的後悔。
他暗暗腹誹著,要是還有機會逃出生天,他一定要聽媽咪的話,認認真真地學習遊泳。
岸邊。
黑超遮麵頭頂鴨舌帽的周此刻亦張地關注著遊船向。
眼瞅著虎哥和鬱聽白約好的一個小時已過。
忙不迭地給虎哥發了一條匿名警告簡訊:
【快逃!鬱聽白已經報了警,並掌握了你的所有罪證。這回要是被抓到,可不是判個三年五載這麼簡單,很有可能會被判死刑。】
發完簡訊,周又恢複了原先的神采奕奕。
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虎哥撕票,讓鬱聽白追悔莫及,順帶離間鬱聽白和安檸之間的關係。
軒軒一死。
鬱聽白和安檸之間就絕複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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