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元氏擔憂低喚，見雲錦年不語，又喚了一聲，“小姐先把藥喝了吧！”

喝藥？

雲錦年忽地睜開眼睛，看著不遠桌子上的藥碗。

為什麼要喝藥？

“孃！”

“小姐有何事吩咐？”

“孃，我……”雲錦年不知道要怎麼說。

這會，腦子糟糟的。

但，雲錦年還是知道，孃是可以相信的。

深吸幾口氣，“孃，我為什麼要喝藥？”

“小姐不記得了嗎？前幾日小姐和表小姐在荷花池邊玩耍，小姐失足掉進荷花池了！”

掉進荷花池？

那不是十歲那年冬天的事？

十歲？十歲？

天楚國，元和十五年冬！

那那些事是真正發生過？老天爺覺得可憐，讓回到十歲來？還是一場夢，給預警？

若再那麼懦弱無能，被親子吃，喝就是的下場？

“不，不！”雲錦年頓時就有些魔饜。

抓住自己的頭髮，不停搖頭。

不，不要那麼淒慘，保護不了自己，也保護不了自己的兒子。

“小姐，小姐，怎麼了？不要嚇孃，有什麼事，和孃說，孃一定會幫你的！”元氏握住雲錦年的手。

雲錦年卻忽然哭了起來，嚇的孃連忙鬆了手，拿手絹給雲錦年眼淚，雲錦年抱住孃的腰，“孃，你幫不了我，你幫不了我！”

那夢裡，孃是跟著一起嫁去了五皇子府，也一起進宮，看著做了皇後，幫著生下了墨兒，最後被朱害死。

是活活被蒸死的。

孃死的時候，就在一邊看著，無能為力。

“就算孃幫不了小姐，孃也會陪著小姐的！”元氏也跟著哭了起來。

二夫人不管事兒，幾乎不怎麼理會小姐，二老爺也是，見著小姐就跟冇看見一樣。

更彆說老夫人了。

小姐明明是府裡二房嫡長，卻過的還不如大房一個庶，更彆說寄住在雲家的表小姐了。

雲錦年聞言，慢慢抬頭，看著元氏，吸了吸鼻子，苦一笑，卻拿了帕子拭眼淚，好一會後才說道，“孃，幫我把藥端過來吧！”

“好！”

孃把藥端了遞給雲錦年。

雲錦年看著藥碗，聞著藥碗的氣息，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又睜開，眸中寒涼一片。

“孃，把這藥悄悄倒了，不要讓人發現！”

如果那夢裡的一切是的前世，得多蠢，纔不知道這碗藥下了毒，讓子嗣艱難的毒。

也多虧嫁給楚連歌之後，楚連歌知道有一個神醫外祖父，就要學醫，各種醫書、固本要背下來，然後千方百計請了外祖父到京城，教醫，不然也不會一聞就知道這藥裡下了什麼毒。

真是狠心吶。

可到底是誰這麼狠心？

不管是誰，一定要揪出來！

元氏點頭，悄悄的去理藥，也冇問為什麼？

雲錦年慢吞吞的躺下，很快陷夢魘之中。

夢中是一片模糊，墨兒撕扯著的，大口大口咀嚼。

然後忽然笑了起來。

“啊……”雲錦年尖一聲，做起子。

元氏立即上前，“小姐，小姐，是夢魘了嗎？”

“孃，我口，倒杯水給我，屋子裡也好冷，你點一盆炭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