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旭子到忠勇侯府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
走的是正大門。
韓忠上前敲門。
“誰呀?”
“韓府的!”
門房開了小門,看著韓忠,“請問是哪個韓府啊?”
“問這麼多做什麼?去告訴你家老爺,是來給你家老太君看病的就!”
門房一頓,忙道,“快請裡麵請!”
韓旭子進了忠勇侯府,直接在大廳坐下。
門房去找人說了幾句,很快有人上茶上糕點,有人去稟報忠勇侯。
戴老太君喝了雲錦年開的藥,雖還是不認得人,但神明顯好很多,忠勇侯正坐在床邊老太君唸書。
“誰?”
“來人說他是韓家的!”
忠勇侯連忙站起,對侯夫人說道,“我猜測是韓神醫來了,你先守著娘,我去看看!”
“快去吧,這兒我在呢!”
忠勇侯到了大廳,見到韓旭子的時候,連忙抱拳上前,“原來是韓先生,本侯有禮了!”
“侯爺多禮,老夫今日前來,想必侯爺也是清楚的!”
雲錦年年紀小,韓旭子怕有差錯,不得不過來看一下。
忠勇侯自然是明白的,“明白,明白!”
“那就請侯爺帶路吧!”
“韓先生請!”
忠勇侯客氣的很。
到了老太君的房間,請韓旭子進屋,纔跟在後麵進屋了。
侯夫人行禮後退到一邊。
韓旭子看著床上的老太君,坐在一邊給老太君把脈。
雖麵上不聲,但心卻是驚喜連連,又疑萬分。
“請侯爺把錦年開的藥方拿來老夫看看!”韓旭子淡聲。
垂眸,遮掩眸中緒。
忠勇侯立即把方子拿了上來,遞到韓旭子麵前,韓旭子接過一瞧。
頓時吸了口氣。
這藥方確實是針對老太君所中之毒,且很是溫和,先控製住了毒蔓延,一步一步的來解,不傷老人家的。
“老太君放了?”
“放了,十指、腳趾都放了!”忠勇侯忙道。
心裡也惴惴的。
雲錦年到底還是個孩子。
今日也是夫人膽大,可那個時候,不采取行,娘怕是會搐而死。
“錦年出手的時候,老太君正發病?”韓旭子問。
“是,當時娘一下子就搐起來,四小姐當機立斷,拔出髮釵刺了人中,後又用銀針刺了護住了心脈,最後纔給手指腳趾放!”侯夫人連忙上前應聲。
心裡也不安。
這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韓旭子頷首,站起,“以後老太君的病便由錦年來看吧,不過老夫還是希侯爺莫要聲張,對外便說是老夫給老太君治病,讓錦年跑送藥方的!”
忠勇侯聞言,頓時放下心來。
隻是又有些不明白,卻還是客客氣氣送韓旭子離開。
回到老太君的屋子,忠勇侯便疑道,“這是為什麼呢?”
侯夫人想了想才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孩子才如此年紀,便醫了得,有利也有弊,韓先生這般,隻是想保護那孩子罷了!”
忠勇侯想了想,“那你可要囑咐下去,讓府裡的人都閉了,誰敢泄一個字出去,打死!”
“侯爺放心吧,我知道的,隻是如今博兒的婚事……”
忠勇侯失笑,“你拿主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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