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當樓下蘇家的護衛準備開始巡邏時,就看到自家“爺”起的比他們還早,並且吩咐一位管事準備一些東西后,就下令嚴打擾他。
說是灕江詩會開始之前,嚴所有護衛上樓,因爲他要準備參加詩會的詩作,並且要用自己寫的詩詞來博得一個頭彩。
聽到這些後,所有的護衛全都是一臉古怪之,自家爺是什麼德行他們再清楚不過了,要說欺男霸的事,爺是專家,讓他去寫詩,那可真是有點難爲他了。
不過就算如此,這位小王爺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違背,只能看著自家爺在樓上一天都沒有出門。
他們雖然議論紛紛,但是沒有人敢上去打擾他,這也就是那位蘇家小王爺平日裡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護衛都懼怕他纔會讓雷沒有出馬腳。
……
幾日後,灕江郡一年一度的詩會又在文士學子的期盼下,在灕江邊召開了。
每年這時的灕江都熱鬧非凡,尤其到了晚間時分,華燈初上,整個灕江沿岸全都掛滿了大紅燈籠,江中一艘艘華的畫舫也點綴著燈,朝著灕江中心駛去。
如果從高俯瞰整個灕江中心到沿岸,整個灕江彷彿是一片星羅棋佈的夜空一般,彩奪目,絢麗異常。
負責主持這次灕江詩會的是整個灕江郡最大的文士聚集地,極樂樓,此地連同周圍的幾棟樓有一種別稱,做青樓。
相傳此樓有極大的背景,在整個灕江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就連白家蘇家都會給此樓面子,青樓的規模也是全灕江郡最大的。
這次詩會的舉辦地點,極樂樓是別出心裁,並不是安排在他們的樓,而是在灕江水面上準備了一艘巨大的畫舫。
此時已是夜十分,一艘艘小巧的畫舫滿載著歌舞伎和文人才子朝著灕江中心駛去,在那裡停著一艘六七十丈大小的巨無霸畫舫。
此畫舫不僅巨大,其也金碧輝煌,是甲板上方就有三層樓閣,每一層都掛滿了大紅燈籠,船上不時有著輕紗,態多姿的子載歌載舞,宛若一片人間仙境。
雷此時就在灕江岸邊,看著周圍一個個文人墨客,時不時的在飲酒作對,他是唏噓慨不已。
“如果自己當初沒有習武,而是在灕江城找一家書院讀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考取功名,然後謀的一半職爲一名父母?”看著周圍的學子,雷是慨道。
“爺,您還不準備上船嗎,以往這些時候,您不都是第一個就到了嗎?”在雷後,一個管事模樣的男子躬詢問道。
“本要等的人還沒有出現呢,不急,再說了,這種大場面,自然是軸出現的人最厲害,”雷是囂張的說道。
他這是怕自己出什麼破綻所以儘量演的真一點,說完後又向著四周張著,彷彿是在等什麼人一般。
管事也有些好奇,自家爺到底要等的是什麼人,要知道這小主子最湊熱鬧,灕江詩會又是一年一屆,按照以往來說,自家爺肯定早就憋不住的先到了。
按照去年的況,自家爺此時說不定已經在和那些藝伎喝酒調了,不過他只是個管事,這位小王爺想做什麼他可決定不了。
就在此時,人羣中一陣,從街邊走出來一隊人馬,當先出現的是五個穿銀錦袍的男子,這些男子腰間掛著一塊白玉腰牌。
在這些銀袍男子後,則是跟隨著幾名華服青年,而在青年後,又跟著數十個黑勁裝護衛。
看著這些悉的服裝,雷是小聲嘀咕了一句:“終於來了!”然後就笑著迎了上去。
“哈哈,想不到白兄出行,依舊是這麼的有陣勢啊!”雷大步向前,朝著這隊人馬走了過去,在快要接近時大聲喊道。
白家護衛聽到有人喊他們的爺,是暗自戒備起來,尤其是銀袍護衛們更是將白雲峰團團圍住,以防不測,不過當他們看到來人後,是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全都給來者讓開了一條路。
“蘇兄,怎麼不到江中畫舫上去,反而來找我呢?”白雲峰也大奇怪道,這位蘇家小王爺和自己可不是這麼的關係啊。
“白兄可是見外了啊,你怎知蘇某來此,不是與你有要事相商呢?”雷賣了一個關子道。
“與我有要事相商,蘇兄莫開玩笑,你我平日裡可流不多,這次詩會可能還是競爭對手,能有什麼事要商議?”
白雲峰心中好奇,如果是常人與他如此糾纏,說不定就護衛轟走了,不過對方份背景不在自己之下,蘇白兩家也並無恩怨,自己只能耐著子聽下去,不能太胡來。
“在這裡我就要賣個關子了,不如你我同乘一艘畫舫,在江上會談如何,此地畢竟人多眼雜,可不是能夠商量我接下來要說事的好地方啊,”雷看了一眼四周後故作神道。
“你們幾個,快去備船,今日我與白家衆位公子有要事相商,”接著雷就朝著自己後的蘇家管事吩咐起來。
那些管事得令,連忙開始準備起來,不多時一艘的畫舫就行駛到了岸邊。
白家護衛見此,也不知該如何行了,只能看著白雲峰,當看到自家爺對著他們點頭示意後,也就默不作聲的站在對方的兩側護衛起來。
“蘇兄既然有此雅興,白某自當作陪,”白雲峰想要看看對方到底要和自己說什麼,就答應了下來,同時對著後的白家衆人吩咐了一聲。
蘇家護衛管事和白家護衛公子們就一起上了這艘畫舫,雷更是和白雲峰以及白家公子們站在畫舫前頭談起來,一衆護衛則是在畫舫周邊警戒著,以防船邊出現問題等等。
“白兄,灕江每年詩會都是整個灕江郡的文人盛世,哪怕是州牧府金山郡也有名流文士來訪參加,不知你對於這次奪魁有幾分把握呢?”雷見白家衆人落座,舉杯朝白雲峰一緝後問道。
灕江每年的詩會,極樂樓都會請出一位花魁,當文人學子的詩詞能夠技羣雄的話,那麼這位學子就算是奪魁,能夠與花魁共度良宵,所以很多學子不僅是爲名而來,也是爲了奪魁而來。
白雲峰的話,那就肯定是爲了花魁而來的,你要說他是想用詩詞技羣雄的話,這話還真沒什麼人信,起碼雷是不相信的。
“不勞蘇兄費心,之前家兄前去東越國都,特地爲我向國學府的大學士求的一首詩詩,詞句妙絕倫,在我看來當能奪得魁首,”白雲峰是早有準備,拿出一卷錦書得意道。
“不知可否讓小弟一觀呢,”雷就有些好奇了,對方居然還真有準備。
同時他也對這位白雲峰更是無語,居然想用這等投機取巧的昏招來騙灕江詩會的才子,難道就不怕餡!
“既然是蘇兄想看,那自然可以給你一觀,不過這詩詞是白某求來的,蘇兄還是莫要做什麼小人,”白雲峰是如此警告了一句,然後就將錦書給雷。
“蘇某明白,”雷接過後輕笑道。
他將錦書打開一看,發現這首詩詞句肅穆,字裡行間出一爲剛正之道,與這次詩會的意境可是大大的不相符,這種詩詞能奪魁纔怪!
雷皺了皺眉後將錦書還給了白雲峰,“白兄,不知你可親自看過這首詩?”然後臉古怪的問道。
“還沒看,怎麼,難道這首詩不好嗎?”白雲峰看著雷皺眉,有些奇怪。
既然對方臉有些不對勁,他也連忙將錦書打開,開始看了起來,結果越看臉就越差,到後面都有些晴不定起來。
“蘇某知道白兄想要奪魁的心思,不過這次詩會在灕江上舉辦,此時正值中秋月圓佳節,可你這首詩詞沒有水沒有月,更沒有佳人,你說這首詩是你臨場寫的,你覺得我信,別人會不會信呢?”雷是揶揄道。
“你你你,你存心來看白某笑話嗎!”看到詩詞容後,白雲峰面難看,此時雷的揶揄也讓他聲厲茬的呵斥道。
“豈敢,在下可是想幫白兄奪魁的,這次更是特意幫你準備好了一手秒詞,來人啊,將詞呈上來!”看著白雲峰面難看,雷是臉毫無波,衝著後的管事吩咐起來。
不多時,一位管事將一卷金錦書到了雷手中,他也客氣的將錦書遞給了白雲峰,臉上更是出一副包你滿意的自信神。
“蘇兄你給我準備的,白某什麼時候需要勞煩蘇兄你來給我心了!”白雲峰一開始是滿臉的不敢置信,當他打開錦書看了一眼後,就雙眼圓瞪,一副震驚的模樣。
“這,這首詞,這!”他激的說話都有些結了。
只見雷給白雲峰的錦書上,寫著“水調歌頭”四字,如下是:
明月幾時後,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引蘇軾作品《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不知白兄對於蘇某人給你準備的這首詞,可還滿意否?”看到白雲峰和其後的白家弟子全都神呆滯的看著手中錦書後,雷臉上揶揄之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