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現在還是他老婆?
難道很快就不是了?
江北淵深深看了一眼,再沉的話,都被他藏在心底,隨而轉走了。
……
賀淮重重嘆了口氣,走到言念跟前來,手後背那塊蝴蝶骨。
「你,還好吧?」
言念哼了聲,將一大束黑種草丟給他。
「去花,斜著,好點!」
「……哦。」
賀淮抱著黑種草,可憐走遠了。
言念則是蹲在地上,垂眸瞧著已經開出白小花的銀鈴,眉眼聳拉下來,吸了吸鼻子。
心不好的時候,不喜歡人靠近。
也不喜歡,把喪的緒傳染給旁的人。
不過說實在的,方纔真的忍了很久、很久……
跑回花店,第一眼看到江北淵母親的時候,眼睛閃了一下。
是個雍容華貴的人。
一大紅的旗袍,材火辣,頭髮梳得一不茍,那張臉保養的很好,有皺紋,並不明顯,說是絕代風華也不足為過,眉目淩厲,氣場很強。
言念覺得,江北淵其實同他母親長得有些相似。
那雙眼睛都是桃花眼,斂外揚,泛著深叵測的幽,看人一眼,便人暗覺膽寒。
「阿姨好。」
恭恭敬敬的態度,將姿態放得很乖。
坐在沙發上的人角一扯,沖揚了一下手,「坐。」
額……
這明明是的花店,對方卻是喧賓奪主了。
言念坐下來,坐在人對麵,一邊給賀淮使了個眼,示意他去泡茶。
賀淮點點頭,去裡屋泡茶。
言念了角,著兩隻手,這怎麼說,也是的婆婆,第一次見麵,難得有些拘謹。
「阿姨,您來了也不事先通知一聲,我和江北淵都沒準備啊。」
「不用準備。」
人一字一句。
「我呢,就是來看看,江太太到底長什麼樣。」
一邊說著,目攫取著言唸的臉,從這個人的眼神中,言念看出幾分外出的鄙夷和不屑。
就像是上流社會的人,看最底層的人,那樣的不屑。
「不錯,江太太很年輕嘛,小臉雕玉琢的,也難怪北淵這麼喜歡你。」
「阿姨,您有什麼話,還是直說吧。」
言念不喜歡拐彎抹角。虛與委蛇對而言,太矯。
人笑了一聲,笑意愈發諷刺,「你倒是識趣。不過,你若真識趣,就該知道,你配不上我兒子,他完全值得更好的。」
言念不語,靜待對方的下文。
「這家店麵是他給你盤的對吧,你花店的生意,也是他照顧著的,對吧?」
人環顧四周,店麵寬敞明亮,環境乾淨,的眼底譏笑連連,目再次落在言念上。
「很顯然,無論是家世亦或是財富,你和北淵,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我不知道這麼說,言小姐能不能明白。」
「他的份,遠比你想象中要高貴得多。」
「阿姨,說完了嗎?」
言念笑得無害。
通常,笑得最無害的時候,便是最狡黠的時候。
人看向言念,視線依然鋒利,又直接。
言念坦同其對視,這次不拘謹了。
「我您一聲阿姨,代表我敬您三分,不過,最多隻有這三分而已。您看不慣我,這是您的事兒,當初結婚是您兒子一錘定音的,想我倆離婚啊,找您兒子去啊!」
說完看向賀淮。
掃給賀淮一個眼神。
「夥計,送客!」
賀淮點點頭,從不遠走過來,端著茶水的手無安放。
人不用賀淮送,自顧自起。
居高臨下,如同雪山之巔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高貴得任何人都攀附不起。
「我不知道言小姐哪來的自信,花著我江家的錢,還說著這般大言不慚的話。」
「據我所知,你的花店原本是收益慘淡,如若不是北淵從中幫助,現在言小姐還指不定在哪混日子呢。」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些人,生來就站在金字塔頂端,是你這種人努力一輩子都追趕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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