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深沉了。
手室的紅燈還在亮著。
折騰了一整天,現在走廊徹底安靜下來,隻有頭頂的燈燼落。
徐況傑雙手疊擱在後腦勺,朝後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丁寶怡從寵醫院回來了,坐在一旁抱著玉立,捋著玉立的,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賀淮也輸完了,坐在一旁,憂心忡忡盯著手室的門。
江國騰老爺子年紀大了,撐不住,這一天下來實在太乏累了,去隔壁的病房休息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累了。
累了卻睡不著,都在擔心手室裡麵的況。
而江北淵——
那個進去裡麵的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來過。
……
丁寶怡一晚上沒睡,懷裡的玉立也是一晚上都沒睡。
在旁的徐況傑抱著胳膊,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側眸瞧著他的臉,胳膊還在前的男人,兩道濃眉皺著,薄薄的,臉型剛毅,金的過窗欞落下來,把他的臉切割開一半明一半暗。
從窗外飄進來幾縷棉絮,落在徐況傑的臉上。
丁寶怡手,想要給徐況傑把臉上的棉絮弄下來。
誰知還沒到他的臉,後者打了個激靈,著眼睛醒來。
「幾點了?現在況怎麼樣了?」
徐況傑睡眼朦朧,姿態惺忪,卻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在醫院。
丁寶怡哼了一聲,「七點了,手進行了一晚上,還沒有結束。」
「我去!」
抬腕看了看手錶,真的是七點了。
太從斜對麵照進來,外麵不下雪了,刺痛了徐況傑的眼睛。
「話說生孩子要這麼長時間的嗎??」
「當然。你以為孩子是個球麼,一下子就能生下來?」
「可是今天是12月24啊……」徐況傑忽然搖頭失笑。
「咋了?」
「沒什麼,今天是老江的生日,這孩子若是今天生下來,就是跟他爹同一天生日。」
「哈哈,好的呀,以後父子倆一起過生日,倒是省了一份過生日的錢。」
「切。人就這點出息。」
徐況傑別開眼睛去,明明是嫌棄的話,角卻掛著斑駁的笑意。
淡淡的。
同丁寶怡角的弧度一致。
「哢嚓!」
對麵清脆的相機聲,讓徐況傑和丁寶怡同時看過去。
隻見賀淮撓著脖子笑,悻悻地回手,「不好意思表哥,我忘記關快門了。」
「你拍我做什麼?」
「不是你,是你和寶怡姐,你倆坐在一塊,還有夫妻相的,我覺得好看就拍了!」
「有病?誰跟有夫妻相?!」
徐況傑急了,「蹭」的一聲站起來,闊步走到賀淮這邊來。
「趕給老子把照片刪掉!」
「留著吧,你倆真般配的呢!」
「刪了!快點!麻溜的!」
徐況傑和賀淮搶手機。
賀淮不給,抬高了手臂,徐況傑跟他差不多高,也抬高手臂夠。
兩個人正鬧騰著,手室的門忽然緩緩從裡麵開啟……
走廊上等候的三個人紛紛停止了手頭的作,同步地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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