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江北淵走,被好幾個老總攔住了。
老總們個個說要留他喝酒,不醉不歸。
都是同江念集團有合作的公司,江北淵不好不給麵子。
言念拿過他的車鑰匙,拍著江北淵的肩膀笑了笑,「我去停車場等你,你趕過來,不然家裡天然氣要滿屋了。」
有解圍,他勾勾角,「知道了,五分鐘之後過去。」
謊稱家中有急事,眾人這才放過江北淵。
其中一個老總給不遠的人使了一個眼……
……
不一會兒,走了幾步的江北淵就被一道清麗的嗓音住。
穿斜肩紫禮服的人,栗的長捲髮披在肩頭,瓜子臉,風萬種。
俞莉莉。
江北淵站定了:「有事?」
「我沒想到,許安晴的婚禮你會過來。」
「商場之間魚水之,跟俞總一樣,不得不來。」江北淵緋紅,聲音雲淡風輕。
「北淵,我很想你。」
俞莉莉忽然說。
「你回中心醫院了,是以後不回公司了嗎?如果是這樣,那我也想回醫院了……」
「你喝醉了。」
江北淵神不耐,不想搭理俞莉莉。
「哎等一下——」
俞莉莉攔在江北淵麵前,長發被風吹起來,隨手勾到耳後。
「今天是許安晴的婚禮,也是我的生日,我終於也三十歲了。」
「所以呢?」
江北淵的嗓音跟他整個人一樣不帶,冷得像一塊寒冰。
所以呢?所以呢?
嗬嗬……
俞莉莉苦笑。
連一句生日快樂,這麼簡單的話,都不同說的嗎。
「今天怎麼不把你兒子帶過來呢?我還沒見過你兒子,不知道是不是長得……」
「聽著,」
江北淵打斷了俞莉莉的唸叨,清冽的嗓音不耐,「我不希看到第二個周蕊。」
「周蕊?嗬嗬,那個已經死掉的人……」
俞莉莉搖頭迷醉。
「放心好了,我沒有那麼極端,不過,如果真的把我急了,我可能會比更極端……」
俞莉莉覺得自己是真的醉了。
喝了不酒,所以現在腦子暈乎乎的。
眼前這張臉,眉目書,五似畫,給人一種飄飄乎不屬於人間的覺。
「從大學到現在,我為了你學醫,為了你進醫院,為了你進公司學理財,為了你撐到現在,拒絕了無數追求者,算到今天,我竟然也跟許安晴一樣,是第十一年了,你說,我是不是過了這道坎,就不喜歡你了?」
「……」
江北淵懶得聽說些瘋子一般的話,轉走。
「我不會跟周蕊那樣做傷害你的事。放心。」
著他的後背,俞莉莉彎著角,似自嘲,似堅定。
「我會讓你自己用眼睛去看,誰纔是最適合的人,誰——本不值得你對那麼好。」
了十一年,也不差今年這麼一年。
不是麼?
……
同一時間。
偌大的負一層停車場,現在沒有人。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言念總覺得後頸風陣陣,像是有什麼在跟著自己。
腳步聲踉蹌著,越來越近。
還沒等言念來得及回頭看,便被人從後麵一把抱住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