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江北淵會同意，江清池頓時咧著小笑開了。

「爸爸你說，我要怎麼樣才能追到呢？」

「用心。」

「嗯吶，還有呢？」

「沒了。」

「沒有了嗎，爸爸？」

「你既有心，能得到，回不回應在自己。」

江北淵依然很淡定，然後給兒子衝掉頭頂的泡沫。

江清池似懂非懂。

「爸爸，你以前追媽媽也是很用心的嗎？」

許是想到了往事，江北淵勾了勾角，麵容暖融了三分。

「追你媽花了很多心思，也花了很多力氣。」

「那要是再給爸爸一次機會，爸爸還會追媽媽嗎？」

「會。」

毫不猶豫。

他的語調不重，但就是給人一子信誓旦旦的篤定。

小傢夥聽了表示不解。

「可爸爸不是說花了很多力氣嗎，爸爸應該很累才對！」

「不追你媽，哪來的你？」

「嘻嘻，真是我的傻爸爸呀！」

江清池不明白，為什麼累，還要去喜歡呢！

大人真是太奇怪了！

「剛剛說什麼？」江北淵拿了一條浴巾，裹著他出來。

小傢夥趴在江北淵的後背上，腦袋拱了拱他的肩膀。

「大池說，爸爸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爸爸！」

「嗯。」

江北淵眉睫舒緩。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有這個小傢夥在，也好。

……

翌日，吃早飯的時候，程歡大眼睛含著眼淚。

「叔叔，週末我還能來嗎？我還想吃你的飯。」

還沒等江北淵回答，江清池就快速搶答：

「當然可以啊！歡歡，我家就是你家，你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言念：「……」

兒子這麼早，到底是隨了誰？

吃完了飯，言念在玄關給江北淵係領帶。

他個子高，微微低頭，言念踮起腳尖，給他整理了一下領，親了他的下一下。

「我去送兩個孩子去兒園，中午有時間去醫院找你。」

「好。」

「叔叔！」

程歡拉了一下江北淵的角。

在後者不解看的時候，程歡握住了拳頭，「你願意等我長大，讓我做你的朋友嗎？」

言念：「……」

江清池：「……」

江北淵麵無表：「不可以，我已經有老婆了。」

「那，叔叔可以有一個老婆，有一個朋友啊！」

「不可以。」

「那、那叔叔將來可以和阿姨離婚啊！」

「永遠不可能。」

江北淵板起臉來。

哪怕是一個孩子，他也一點麵子都不會給的，說話完全沒有後路，拒絕得乾脆利索。

程歡畢竟隻是個孩子，聽江北淵這麼無冷漠，哇哇哭著跑出了言唸的家。

言念一個頭兩個大，「我去看看吧，你要不送兒子？」

「嗯。」

怕小孩子迷路，言念拿著外套很快出門了。

目睹這一切的江清池，站在不遠低著頭，懷裡抱著一隻小狗狗。

這是玉立的孩子，很小的一團，玉立隻讓江家人自己的兒子。

江北淵抬腕看了一下手錶，要抱江清池，江清池後退了半步，抗拒的意思非常明顯。

「放下狗，趕走，你自己鎖上門在樓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