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北淵線抿，同王霜對峙。

王霜這次非常堅決，板起一張老臉，不容他拒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江北淵終於妥協，他再次閉上眼睛，了眉心中央。

「隨你吧，我隻有一個條件。」

「我知道是什麼，放心我答應你，我不會告訴你老婆孩子的。」

「嗯。」

車廂再次陷了沉默之中。

……

王霜同溧城一家三甲醫院的院長關係不錯，就近給江北淵聯絡了人，直接做了檢查。

拍的片子要三個小時之後才能出來，這三個小時，王霜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瞄著靠在窗邊的男人，在打電話。

外麵的落在他上，細碎的亮從他緻的眉眼，越過他寬闊的雙肩，讓他整個人都變得不真實起來了。

江北淵。

王霜點了煙，微微瞇眼，狠狠了兩口。

從他第一次來中心，他就知道，這個男人是一道絕。

這道絕若是忽然消失在世界上，那該是一件多麼可惜的事。

江北淵倚靠在窗檯，著額角，他話不多，通常就是嗯一聲，然後薄，說兩三個字。

電話終於打完了，他踱步走過來，王霜好奇：「跟誰打電話，這麼長時間？」

「我兒。」

「哦，清池？」

「不然我還有別的兒子？」江北淵目倨傲。

「跟兒子打了三個小時？真的假的？」

王霜半信半疑。

「比較粘我，出門在外惦記著我。」

江北淵手機抄兜裡麵，握著手機的右手一併抄在兜裡麵。

「是啊，雖說兒行千裡父母擔憂，不過父母出門，做子的也惦記著，言念這樣又懷了雙胞胎不是，雙喜臨門，好！」

「……」

江北淵卻沒有說話。

他的臉上沒有要做爸爸的喜悅，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嚴肅。

片子出來了。

檔案袋到王霜的手裡。

王霜同江北淵走到一個房間，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下來，沙發對麵是一位穿白大褂的男醫生，這是醫院的院長，也是腦科的主任，姓牛。

牛院長看了看片子，然後眉頭忽然皺起來。

他看向江北淵。

「你之前……莫非是出過車禍，還是過別的撞擊？」

「車禍。」

對於這一點，江北淵沒有否認。

三年前，他確實是出過車禍，失憶了，忘記了除了言念之外的所有人。

牛院長點點頭，這才把片子推到江北淵麵前。

在他腦部ct的上方點了點。

「這裡，有一個不到一厘米的塊，厚度約0.8，累計麵積4.5，估計就是你上次車禍留下的後癥。」

「這個塊看著不大啊，應該比較好理才對！」王霜在旁道，眉頭舒展。

他雖然不是心腦管科，不過看這片子，也明白輕重緩急。

不是大問題才對！

誰知牛院長卻嚴肅地搖了搖頭，彎曲手指敲了敲塊的位置。

「這，不是在外，是在囊，雖然塊不大，但是像他這種況，吃藥是消不下去的，隻能做手，開顱的話，手功率大約在70%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