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媽媽,你終於想通了,媽媽我你!」
小清池抱著言唸的,言念把他抱起來,蹭了蹭兒子的額頭。
兩個人大眼對小眼,開心地笑起來,畫麵非常溫馨。
方纔還窩在窩裡的玉立,不知怎的吠起來,拽著言唸的。
「媽媽,玉立是不是不讓你走啊!」
「嗯,應該是想我了,捨不得我吧!」
言念半個月沒看見玉立了,也想了,就這麼抱著一孩一狗出了門,三個小狗留在家裡看門。
將江清池送到了丁寶怡那裡,丁寶怡瞧著先前愁眉苦臉的小人,現在神采奕奕的,就嗤笑,「現在是想通了?」
「嗯,想得非常通了,我現在去找江北淵,孩子你幫我看著吧,晚上我來接他。」
「媽媽開車路上小心哦,媽媽都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可不要再做讓孩子不省心的事了!」
言念:「……」
丁寶怡哈哈大笑:「孩子都比你懂事兒!」
言念哼了一聲,「那必須的,我兒我教得好!」
丁寶怡白了一眼。
言念本來是想把玉立也放在這的,但是臨走前,玉立還是咬著的,黑豆豆大的眼睛,可憐瞧著。
這眼神萌化了言念,抱著玉立一起去找江北淵了。
想當年,這還是一隻三個月的小不點!
現在都五歲了,是當媽媽的大狗狗了!
「玉立啊,」
開車的言念,車速緩慢,路上車不多,騰出一隻手慢悠悠著副駕駛玉立的腦袋殼。
「我想過了,你的三個兒子,不大河大湖大海了,太土了,要不改個名字吧,就——吱。」
話未說完,言念一個急剎車。
不知怎的前麵忽然冒出了一團白的霧氣,刺鼻的味道,嗆得言念咳嗽了兩聲。
這味道實在是太刺鼻了,像是化學質的味道,生怕味道對孩子造什麼影響,言念捂著口鼻,彎著腰翻找口罩。
是要去中心醫院的,從丁寶怡家裡去中心醫院的主路,前方顯示修路,要繞道行駛,所以就走了另一條人不多的支路。
現在……
還沒等想下去,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
「你醒了。」
耳邊一道如死水般沉寂的嗓音,涼薄如水。
就像是被困在阿鼻之中的野,徒留最後想要掙的力氣,聲音難染幾分悲愴。
被這聲音吸引了,言念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映眼前的,是刺眼的白熾燈,很快的就覺得周遭滾燙,熱得開始流汗。
不。
那不是燈。
是火。
熊熊烈火,火舌蔓延。
而,此時此刻正被綁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彈不得。
「俞莉莉,你是屬魂的嗎?!」
言念注視著眼前穿著黑的俞莉莉,還有從窗戶棱開始蔓延的火苗,清澈的眸底也被烈火點燃。
「哈哈哈——」
如同一個神病人一樣淒涼又佯裝開心,俞莉莉爽朗大笑起來。
「如果人死了真的能變鬼,那我一定要纏著江北淵,不過我現在可不能死,我還這麼年輕,何必為了一張假合同去死呢。」
「你什麼意思?」
「事實上,那天去酒店,我算計你的同時,自己也被江北淵算計了一把,他讓我背負了原本不屬於我的千億合同,是想置我於死地!」
「那也是你自找的!你要是不跟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他,破壞我們的婚姻,他會這麼對付你嗎?」
「可是我求了他,我跪在他麵前,我把我的驕傲和自尊都攤開在他麵前了,他還是無於衷!」
「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狠的人,你既然喜歡他,你應該不會不知道,算計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言念氣急敗壞說著。
覺得江北淵做得很對,一點都不同俞莉莉。
這個膽大包天的人,現在無路可走了,竟然還綁架了到這種荒郊野嶺!
「俞莉莉,要是我有什麼事,江北淵是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哈——」
俞莉莉又不以為意地笑起來。
「你覺得事到如今,我現在還怕這個嗎?」
因為沒有了底線,所以什麼都不害怕了。
「我終於能會到當時蕭楚宸的那種,家破人亡,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什麼都不在乎了,但是對我們這種人而言,自殺是不可能的,這隻是弱者的行為。」
俞莉莉說著,勾了勾角,險的看著言念。
「之前蕭楚宸放的那場火,沒能燒死你,讓你僥倖逃過一劫,現在我的這場火,應該能把你燒死了吧。」
「你瘋了?你殺了我,你肯定也會死!」
「我不會,因為我現在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我會坐今晚上的船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開始,而你,就會一點點死在這裡,同你肚子裡的孩子一起化灰燼,這裡距中心醫院兩百多公裡,等到江北淵找到你的時候,估計你早就骨未存了哈哈哈哈哈!」
說著,俞莉莉又笑了。
笑著笑著,忽然痛苦地勾了勾角。
「之前的我,比任何人都想要看到他事業功,滿麵榮。可是現在呢,他做的這麼絕,不給我留一點後路,我比任何人都希看到他痛苦!」
對江北淵而言,最大的痛苦,就是看到言念死去!
比任何人都清楚,隻要言念死了,江北淵的痛是淩遲一般的劇痛!
既然他不讓好過,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家破人亡、無盡痛苦的滋味,終歸也是要讓他江北淵嘗嘗!
「你真是個瘋子!你現在殺了我,你覺得江北淵會放過你嗎?他就算痛苦,掘地三尺,也會把你找出來的!」言念咬著牙,狠狠說道。
「哈哈,那也沒事,後半輩子我和他相相殺也好的!」
「瘋了……你這種人,可恨又可悲,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一定會遭報應的!」
「你現在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很快的,你會被吞噬、殆盡了,嗬嗬……」
說完,俞莉莉轉便走了。
任由言念自己在昏暗的廢棄倉庫,手腳束縛住不能彈,被火舌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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