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爸爸肯定會護著的。
言念一邊想,用力吸了吸鼻子。
……
第三節課下課。
「哎,你中意那丫頭,現在教室外麵罰站呢。」徐況傑上完廁所回來,不以為意道。
江霆放下了手裡的練習冊,「犯什麼錯了?」
「聽說是無緣無故把自己班裡一個同學給打了,還當眾和班主任頂,張天柱你也知道的啊,嘖嘖嘖,小姑娘年紀不大,脾氣不小呢,以後看樣子是要稱霸濘城啊!」
「……」
江霆沒理會徐況傑的調侃,二話沒說起走了出去。
「喂喂,快上課了你要去哪裡——」
徐況傑吆喝。
奈何,那人已經衝出門外了。
同一時間。
教室門口,言念就像是馬戲團的猴子,引來了不注目。
左半張臉,還在高高腫著,上麵五個手指印非常明顯,目驚心。
江霆來了。
他這個人,姿態清幽,孤絕料峭,難以形容的氣質和風骨,絕容俊貌反倒在其次,讓人忍不住為他讓出一條道路來。
言念看了一眼江霆,接著把臉別開了。
這個時候不想看到他,不想自己狼狽的樣子被他看。
「叮鈴鈴——」
上課鈴聲響了,如同奏響了某種警鐘,方纔還在看熱鬧的同學們,一溜煙全部回到教室去了。
言念斜斜的,「你不用回去上課嗎?」
江霆:「誰打你了,班主任?」
那張小臉腫得太明顯了,他這般看著,心裡又氣又心疼。
「除了他還能有誰啊!」
言念怒不可遏,提到這個話題,小就變機關槍開始嘚不嘚——
「他個殺千刀的,下十八層地獄都虧了!明明就是高靜香把我關廁所裡麵的,我說什麼他都不信,還讓我找我自己的原因!氣死我了,學習不好就活該被他天看不起!」
「那像你這樣無理取鬧把人揍一頓,又同老師頂,別人就能相信你,看得起你了嗎?」
「你——」
言念語塞!
不是一個喜歡被人說教的人,所以此時此刻,眼底的火對準了江霆。
「連你都以為我在無理取鬧嗎?!」
江霆始終注視著,聲線沉沉:「你本沒錯,但你這種行為,的確是不。」
「是啊!我就是不!不過關你什麼事?你來看我做什麼,顯擺你多多優秀嗎?」
「我——」
「我不想聽你說話!你滾吧!」
「……」江霆紋未。
「你不滾,我滾。」
言念說著推開他,自己跑了。
本來就夠難的了,他倒好,不安,反倒同張天柱一樣來指責!
要是別人指責也就罷了,可他是江霆啊。
也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打心眼裡認定江霆是個好人,很好很好的人,所以他教育,不了!
言念跑出了校門,一直跑一直跑。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跑得不想停下來,最好直接累死就好了,這樣看不到明天的太,反正太永遠不會照到這邊的。
跑到了馬路上,現在是紅燈,耳邊是汽車嘈雜的鳴笛聲,滴滴滴的刺耳。
等到言念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站在馬路中央了,眼看著一輛大貨車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砰!
一隻手猛地把拽了過去。
扯到了路邊的安全地帶。
頭頂上方落下一聲焦急又不悅的低喝:
「不要命了是不是?知不知道闖紅燈多危險?!」
「你天管我做什麼?你是我爹還是我媽,還是我——唔!」
時間都靜止了。
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言念目瞪口呆……
這是……
這是……
這是……
的……初吻。
江霆鬆開了:「鬧夠了就回去。」
然後言念就愣愣地被他扯著往回走,睫都一併僵直了。
現如今什麼氣都沒有了,不覺得委屈了,因為滿腦子都是剛剛那個吻。
是做夢對吧?
是幻覺對吧?
江霆……剛剛是親了嗎?!
*
江霆拉著言念去辦公室找張天柱。
張天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扭頭兇狠地注視著被江霆護在後的言念。
「臭丫頭,我正找你呢!上課時間誰允許你隨隨便便外出的?」
「張老師,我可以作證,昨晚言念被同學鎖在洗手間,我和保安一同把解救了出來。」
江霆擋在言念麵前,男生高高的個子像瘦竹,將小小的擋得嚴嚴實實。
「哎呀,小孩子之間惡作劇,你就別管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張天柱不以為意。
見張天柱這般隨,江霆眸子霎時一瞇:
「張老師,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惡作劇了。昨晚下著雨,教學樓空無一人,言念一個人被鎖在廁所,心裡有多著急多無助?試問,如果換做是您自己的兒,大晚上被同學鎖在學校,您不會擔心氣惱嗎?如若不是我和保安及時趕到,言念怕是要在這足足被困一個晚上,期間要是突發什麼意外,您能負擔得起那個責任嗎?」
聞言。
張天柱的厚抿了好記抿,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
言念抬頭愣愣地打量著江霆。
他這是在替說話嗎?
平時的他都很高冷啊,今天怎麼這麼不淡定了啊。
江霆沉了一口氣,眼底的冰冷尚未散去:
「張老師,雖然言念學習績不好,可一個學生的好壞,不是單單靠學習績來衡量的,還希您能妥善理這件事,不要因為偏袒學習好的學生,讓一個本該優秀的學生,心生惡意。」
本該優秀???
是在說嗎??
言念一愣一愣的,隻顧著嗝了,跟張天柱一樣,沒話說。
今天的江霆是抹了嗎,怎麼說話這麼中聽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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