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架在懷里,腦袋迎著風,任由頭發在臉上胡地拍。
沒有哪一刻白茶這樣慶幸自己是一只喪尸。
這要是個人,被秦野這樣夾在懷里。
吐是輕的,魂兒都能給你顛沒。
而承著這樣劇烈的顛簸,竟然一點嘔吐都沒有!
雖然沒有要吐的覺,但生不如死的覺是一點沒。
秦野停下的時候,白茶完全沒有察覺到。
只覺得眼前陣陣發暈,頭發糊滿了臉。
偏偏兩條手臂還被男人夾住。
再有就是腰腹也有火辣辣的痛。
一痛這本能的就要哭。
白茶一邊忍著疼痛一邊努力控制不讓眼淚掉下來。
同時心里忍不住吐槽。
這還不如讓死了算了呢!!
……
陌黎和宋烈這邊早就結束了戰斗。
周圍剛被烈火焚燒過。
熱烘烘的地面和一難聞的味道在空氣里迅速彌漫開來。
陌黎看著刀刃上的黏,惡心的直皺眉頭。
狠狠甩了兩下。
刀刃劃破空氣留下沉悶的嗚嗚聲,附著在刀刃上的黏瞬間被甩出。
宋烈靠在車邊正在看表,見到秦野的影后他正準備通知陌黎,卻忽然發現秦野的懷里夾著一個小孩兒。
頓時,宋烈興了起來。
他朝著陌黎那邊喊道:
“小茉莉,小茉莉快看我發現了什麼!
秦野帶著他的私生子回來了!!”
那種類似于“江南皮革廠倒閉,老板黃鶴帶著小姨子跑了”的語調讓人忍俊不。
陌黎沒理會宋烈。
淡定地將長刀收回刀鞘,著刀鞘在宋烈后腦勺不輕不重敲了一下:
“胡說八道。”
秦野這些年不是待在部隊就是出任務,人的手都沒一下,跟誰生?
話音剛落,陌黎也看到了秦野懷里夾著的白茶。
捂著被陌黎敲打過的地方,宋烈瞇著眼賤兮兮將腦袋搭在陌黎的肩膀上:
“你看,我沒糊弄你吧。”
陌黎一把將宋烈的腦袋推開,看著秦野將懷里夾著的小孩兒放到地上。
秦野沒搭理滿跑火車的宋烈。
低頭看著熊貓眼炸開的頭發。
他眼里嫌棄的意味更濃。
一個小姑娘怎麼可以這麼邋遢?
眼睛弄得黑漆漆的也就罷了,頭發還不好好打理。
他隨手給白茶拉了兩下。
想給白茶把糟糟的頭發整理好。
結果不知怎麼搞的,不但沒把頭發整理好,反而越弄越。
秦野看著順的青在自己手里弄得跟一團麻繩一樣,眉頭皺得更狠了。
兩人靜靜對視了幾秒,秦野忽然開口:
“喜歡短發嗎?”
白茶仰著頭,淚眼汪汪的大眼困地看著男人。
秦野想了想,指著自己的板寸解釋:“就是這種短發。”
“洗頭很方便,也不需要擔心打結。”他試圖
白茶瞳孔地震,震驚的說不出話。
秦野竟然想給剃板寸?!
這是人能說出的話?!
白茶不說話,秦野以為對方是默認了。
握著刀鞘的拇指頂開護手,左手握住刀柄拔刀準備給白茶把這糟糟的頭發全部割掉。
白茶瞳孔震得愈發猛烈。
狗男人是認真的!!!!
跑!
這是白茶腦子里唯一的念頭。
然而秦野似乎早就料到想跑一樣。
一把扯住寬大的領。
“乖一點,別我!”
都這樣了你還不?!
白茶在心里崩潰大喊。
下一秒,一雙手臂輕輕將托起,將從秦野的魔掌救下。
陌黎看著秦野:
“你知道孩子留這麼一頭烏黑濃的長發要多久嗎?
張口就要給人剃了,頭兒你也太胡來了!”
說著將白茶放到前車蓋上。
將白茶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陌黎的眉頭皺著。
頭發糟糟的也就罷了,這眼睛是怎麼回事?
還有上這穿著。
破破爛爛的還那麼單薄本就遮不住風,腳上的鞋子也丟了。
這樣低的溫度這種異能者都不了,更何況這麼小的孩子。
二話不說從空間取出自己的棉服將白茶從頭到尾罩住:
“沒事了,很快就會暖和過來。”
說話間陌黎心疼地握住白茶的小手。
果然是一片冰涼。
轉頭,兇地看著秦野:
“頭兒,你不怕冷也要考慮一下孩子!”
秦野將苗刀抱在懷里,戲謔地盯著坐在車蓋上的白茶:
“嗯,十九歲的孩子。”
白茶的臉瞬間一陣通紅,小聲道:
“是我想的嗎?”
然后毫無廉恥之心地對著陌黎手:“姐姐抱抱~”
的聲音一下子將陌黎俘獲。
完全不理會秦野說了什麼,溫地將白茶抱起:
“姐姐抱,姐姐帶上車暖和。
真是個小可憐眼睛都凍壞了。”
白茶一口老更在嚨里。
可也沒有其他的解釋,只是乖巧地靠在人懷里任由人將抱上車。
車門關上,白茶歪頭看著原本站在車邊的長發男人走到秦野邊。
宋烈除了最開始調侃那幾句后來一直都在保持沉默。
這會兒陌黎抱著白茶上車,他湊到秦野邊:
“這不是普通的小孩兒吧。”
末世雖然才開始一個月,但早在這之前便天災人禍不斷。
末世開始后況更甚。
除了要面對各種惡劣又極端的天氣,還要爭奪僅有的那點食和飲用水。
誰能養出這麼一個白白凈凈的小姑娘?
就算是自己也做不到。
而且這樣的夜里,他一個異能者裹著厚厚的棉服都被凍得直打哆嗦。
可那個小孩兒上只是裹了一層薄薄的衫,卻能面不改,比秦野都。
這樣的孩子怎麼看都不可能是正常人。
秦野將苗刀收回刀鞘重新抱在懷里。
對于白茶的份他本來就是要說的,自然不會瞞:
“你的觀察力還是一如既往的細致。
的確不是什麼普通小孩兒。
或者說,就不是人。”
宋烈皺眉:
“不是人?
那是啥?”
秦野轉頭看著宋烈,冷冷吐出兩字:“喪尸。”
聽到這個回答宋烈瞳孔。
看著車里正在和白茶說話的陌黎,他瞬間縱異能就要將車里的白茶撕碎。
然而手的前一秒,理智回歸。
不對!
秦野不會害他們。
這一點他無比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