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看看……」張氏簡直要被雲初涼給氣死了。

「反了了，秦嬤嬤去把給我關進祠堂！」老太太也是氣得不行，一排桌子就吩咐秦嬤嬤。

「夠了！」雲勁松冷喝一聲，皺眉煩躁道：「您是嫌寒兒還不夠折騰啊！」

這時候把雲初涼關進祠堂，寒兒肯定又要來為求，這孩子都已經這樣了，就不能讓他省點心嗎？

想到雲末寒當時看他的眼神，雲勁松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樣，他到底還是虧欠他的，也虧欠了他娘親。

提到雲末寒，老太太的臉僵了僵，那一肚子的氣倒是散了些。

這死丫頭現在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怕是要不了多久連也不會放在眼裏了。以前他們慣著，是因為有利用價值，現在的臉毀了，憑什麼還這麼驕縱！

「雲汀把人帶到青松苑，我要獨自審問他。」雲勁松看著姜草，突然開口。

雲汀立刻聽話地上前，將人拖了出去。

姜草求救似的看著張氏，張氏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從袖兜里掏出一塊素凈的方帕。

看到那塊方帕，姜草最後的那點輝也徹底消失。

雲勁松跟著回了青松苑，獨自審問姜草：「現在沒有其他人，只要你告訴我真相，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腦海中晃過那塊方帕，姜草如行走般晃了晃腦袋。

雲勁松沉下臉，看了眼雲汀，雲汀立刻會意地將人拖下去用刑了。

雲勁松看著姜草的背影，微微瞇眼。

哪怕心裏已經確認了那個人，可是作為父親，他還是想要有奇跡，哪怕是一樣的答案，他也有了死心的理由！

深夜，雲初涼變裝之後潛進了青松苑，找到了姜草被關的柴房。

發現古代的柴房就是牢房，每個人都喜歡把人關在柴房。

躺在草堆上奄奄一息的姜草，聽到腳步聲吃力地抬起眼皮：「你……是誰？」

雲初涼一步步走到姜草面前，緩緩蹲了下來：「有人覺得你不該活著。」

姜草驚懼地瞪大眼睛，隨即悲涼地苦笑：「好……我，可以死，請你們，放過。」

雲初涼眸子晃了晃，殘忍道：「不僅你要死，你的家人也通通要死。」

「不要！」姜草大驚失，哀求地拉起雲初涼的擺，「我真的什麼都沒說，我一句也沒說，請你放過他們。」

雲初涼冷笑地起姜草的下：「所以啊，你的家人才要死，誰知道你有沒有跟他們什麼。」

「我沒有！」姜草驚慌地搖頭，焦急道：「我什麼都沒跟他們說過，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求你放過他們，求求你們……」

「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雲初涼角牽起嗜的笑意，邪魅地將一顆藥丸強塞到姜草裏。

藥丸口即化，姜草絕地落下一滴眼淚：「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明明他什麼都沒有說，為什麼還要對他這麼狠。

看著一臉絕的姜草，雲初涼心中一片快意，惡魔似的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既然你要死了，不妨告訴你一個，離魂散劇毒無比，中毒的人會枯竭而死，而下毒的人只會死得更快，現在知道你爹當年是怎麼死的了吧！」

雲初涼說著猖狂地大笑起來。

「張……綺……蓉……」姜草嘔著，怨毒地詛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姜草死不瞑目地瞪大了眼睛，帶著滔天的恨意斷了氣。

雲初涼冷漠地看了眼姜草，頭也不回地走了。

雲初涼走後沒多久，又有一個人進了柴房，那人進去一分鐘不到就慌慌張張地出來了。

南苑。

「夫人！」外面那人慌慌張張地敲著房門，一秒也沒有多等，裏面便開了門，顯然裏面的人也在等著他。

那人閃進房間，驚慌地稟報：「夫人，姜草死了！」

張氏聞言大大鬆了口氣：「乾的好。」

見張氏誤會，那人連忙解釋：「不是奴才殺的，奴才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想到剛剛他看到的可怕場景，那人就忍不住抖了下。

張氏倏地一驚：「你說你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是。」那人十分確定地點頭。

張氏眼眸微瞇：「怎麼死的？」

「七竅流，應該是毒死的。」那人回憶了下姜草的狀況，猜測道。

張氏沉默了片刻，朝他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那人立刻躬退了出去。

「到底是誰幹的？」張氏默默坐回到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秦嬤嬤給張氏倒了杯茶，猜測道：「會不會是老夫人？」

張氏眼眸輕晃，沒有說話。

老夫人應該是有可能，姜草本來就是的人，而且今晚看守的人正是老太太院裏的僕婦，想要姜草死，完全輕而易舉，不過事關雲末寒，真的會幫翔兒嗎？張氏有些吃不準。

「有沒有可能是大小姐？」秦嬤嬤想到什麼又道。

張氏冷笑：「如果是雲初涼那就太蠢了。」

正愁姜草會說話，就急著幫他們滅口了，不是蠢又是什麼？

「既然人死了，其他我們就不用管了，只當不知道這件事。」張氏心底的那塊大石終於落地，偏頭吩咐秦嬤嬤。

「是。」秦嬤嬤立刻躬應了，「夫人，明天牙婆過來，咱們要不要給牡丹苑再送幾個人。」

整個南苑的丫鬟婆子都被發賣的差不多了，張氏將秦嬤嬤的賣契還給了秦嬤嬤，秦嬤嬤才逃過一劫。

說到這個，張氏就氣得不行，「老爺現在越來越不把我當回事了，雲末寒不除，我和翔兒就永遠沒有好日子過。」

在他心裏翔兒從來就越不過雲末寒去，而也永遠比不過那個死掉的人。

秦嬤嬤眼眸輕晃，俯安道：「夫人放心，二爺的子這次了重創，恐怕堅持不了幾日了。」

張氏不爽地哼了一聲：「最好是這樣！」

謀劃了十幾年，就是想要不聲不響地弄死雲末寒，可他就像弄不死的野草，看著奄奄一息，卻就是不死！

這次還連累了翔兒，想到翔兒以後子嗣艱難，張氏就心痛得不行：「沈若琳那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