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涼看著雪漣宸揚眉：「其實原因我已經知道了。」

「什麼？」雪漣宸皺眉看向雲初涼。

雲初涼看了眼邊的風肆野：「因為南齊皇族的脈和南齊聖的脈結合，他們生下的孩子才有機會寄存蠱王。」

雪漣宸恍然地瞪大眼睛：「原來是這樣，難怪雪凝珠之前非要跟風肆野親呢。」

他就說雪凝珠那個水楊花的人，幹嘛非要纏著風肆野，明知道風肆野不喜歡他，還非要跟人家親。

原來是想要蠱王，說是有了蠱王就能一統天下，這些人的野心可真是比天還要大。

「回到之前的問題上，你的母親應該是被無奈，所以才會出一個假聖，不過這個假聖又是給誰的？」這才是雲初涼真正要想的問題。

巫若雅必定是人威脅，所以才拚命想要生個兒，可是卻傷了子，再也生不出兒，卻又不得不個兒出去，只能用了那樣的方法，送了一個不是自己脈的雪凝珠出去。

可是到底是誰得巫若雅，又是誰收了雪凝珠？

雪漣宸皺眉：「會不會是風肆野的母親？」

雲初涼揚眉：「我覺得鳶翎黛背後還有人，你們想想，誰能為鳶翎黛背後的人，又是誰能讓巫若雅害怕。」

雲初涼這個問題，瞬間讓雪漣宸和風肆野心驚。

鳶翎黛是南齊的公主，份尊貴自是不必說，巫若雅也是南齊聖，能被稱之為聖，地位也不會低，能讓鳶翎黛和巫若雅都俯首稱臣的人，這個人的份不言而喻。

「南齊皇族應該除了鳶翎黛之外，還有人沒死。」雪漣宸瞇了瞇眼道，「這個人的份一定不低。」

雲初涼點頭：「應該不是南齊皇帝，南齊當年可有太子？」

除了皇帝，應該就是太子最大了吧。

雪漣宸和風肆野對視一眼，都晃了晃腦袋。

「這個還真不清楚。」

南齊都已經滅了這麼久了，他們哪裏會知道呢。

雪漣宸突然想到什麼，眸子一亮：「我知道了，我父皇可能會知道。」

雲初涼也是眸子一亮，「那事不宜遲，我們進宮。」

當年雪松胤跟東秦先皇一樣都去過南齊皇宮，他應該會知道一些事。

四人火急火燎地便回了皇宮。

寢宮裏，雪松胤剛招來幾個重要的文武大臣，當著他們的面，寫下了旨，雪漣宸他們就回來了。

「父皇，我有事想問你。」雪漣宸掃了眼那些大臣們，轉眸看著雪松胤道。

雪松胤朝著那些大臣揮了揮手：「都下去。」

「是。」大臣們應了一聲，便一起躬退下。

等人走了，雪松胤才看向風肆野和雲初涼：「兩位快請坐吧。」

「菲兒你也坐。」雪松胤又一臉和地看著赫連菲。

對於赫連菲這個兒媳婦兒，雪松胤一向都是很看重的。

也不僅僅是因為赫連家的兵權，還因為赫連菲對宸兒的真心，而且赫連菲雖然長得很胖，但是心思單純，並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這樣的人也適合宸兒。

「謝皇上！」赫連菲道謝之後，也坐了下來。

「父皇，當年南齊滅國之前可有太子？」雪漣宸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雪松胤沒有多想：「當然有了。」

雪漣宸和雲初涼他們對視一眼，又看向雪松胤：「當年的南齊太子可也死了？」

「死了。」雪松胤十分確定道，「當初我們洗南齊皇宮的時候，南齊太子並不在宮裏，是有人在樹林里找到了他，當時他已經死了。」

「您親眼看到了？」雲初涼連忙問道。

「看到了。」雪松胤又是點頭，回憶道：「當時是我們北川的士兵找到的人，他們把人抬給朕看了。朕之前見過南齊太子，不會認錯。」

雲初涼的心沉下來，又問：「你確定他當時死了？」

「他死了，當時他的頭都被砍了，不可能不死。」雪松胤十分確定當時的南齊太子不可能還活著。

雲初涼再次跟雪漣宸他們對視一眼，看樣子這南齊太子是沒可能活著的了。

雪漣宸想了想，又看向雪松胤：「您當時看到的南齊太子，可有毀容什麼的？」

「沒有，臉看得很清楚，他下有顆痣。」雪松胤對南齊太子的印象還是很深的，哪怕他死了這麼多年，他還是記憶深刻。

畢竟當年也是個風雲人，當年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南齊太子，不僅早早被封做了太子，更是文韜武略，無所不及，而且還長得極其俊，一直都是四國皇子們羨慕的對象，更是天下子都想嫁的男人。

當年雅兒……

想到巫若雅，雪松胤的心便痛了起來。

如果不是那一場浩劫，那雅兒應該會嫁給那位風華絕代的太子吧。

雪松胤的話，讓大家都沉默下來。

看樣子這南齊太子是死了沒錯。

「南齊可還有其他皇子？」雲初涼再次問道。

南齊皇帝沒可能，南齊太子也沒可能，那或許是其他皇子。

雪松胤想了想道：「皇子自然是有，不過當時的南齊皇子包括太子在，都死了。」

說著不等他們問話，雪松胤回憶道：「南齊應該只有三位皇子，除了太子之外，還有二皇子和三皇子，當時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年紀都不大，不過也都死了。」

想到當年的那場殺戮，雪松胤又是嘆息。

可能真的是報應，殺孽太多，上天終究是沒能放過他。

幾人徹底陷了絕境，皇帝死了，太子死了，皇子也死了，那那個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那南齊的那些公主，皇后之類的可還有倖存者？」雲初涼不得不往人方面想了。

「除了你的母親，南齊的三公主，被你父皇帶走了。應該就只有雅兒這個聖倖存了。」雪松胤看著風肆野道。

當時他和風鶴一人帶走一個人，大家厲心照不宣，都沒有追究彼此。

雲初涼絕了，不應該啊，除了鳶翎黛和巫若雅肯定還有倖存者才對。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雲初涼看著雪松胤問道，「當年雪漣宸的母親將雪凝珠給誰了，您知道嗎？」

「朕只知道是送出去學藝了，卻不知道去哪兒學的藝。」雪漣宸老實道。

……雲初涼一臉絕地看著雪松胤：「難道您就從未過問過嗎？」

就算雪凝珠不是他親生的，也是他的親侄吧，他就不聞不問地把人給出去了。

雪松胤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是朕不問，是雅兒不讓朕問，人是雅兒親自送走的，也是雅兒待朕千萬不要過問雪凝珠的事，只說讓朕對雪凝珠好一點兒，同時還讓朕冷落潯兒和宸兒，尤其是潯兒，要朕不要跟他有任何牽連。」

「為什麼？」雪漣宸震驚地看著雪松胤。

他沒想到父皇這麼多年一直對皇兄不聞不問，竟然是因為他們的親生母親的原因，原來是他們母親的要求。

「朕不知道，雅兒只說只有這樣你們才能活。」雪松胤也是到現在也沒明白雅兒的話，直到死，都什麼也沒告訴他。

只這一句，雪漣宸便明白了。

母親這是變相地在保護皇兄和他吧，是想將那背後之人的目放到雪凝珠上，而不來打擾他和皇兄的生活吧。

幾人從雪松胤的寢宮出來，面都有些凝重。

他們的想法沒能得到證實，誰也不知道那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

一個超大的石室里，雪凝珠被丟到了地上。

「主上！」黑影朝座上的黑袍人躬了躬。

微黃的燭下，黑袍人下上的那顆痣像是閃著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