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離著他們越來越近,原本躲在下坡的士兵也全部走了出來。
陳霄瞇著眼睛看著前方帶頭的人,可惜黃沙太大,黃土飛揚,馬匹架著主人急匆匆而來。
待到更近些,陳霄這才看清來人的樣子。
“清風。”陳霄呢喃著,來人正是蕭承澤邊的小廝,只是許久未見,他變了許多。
“陳大人!”清風高聲呼喊,滿臉笑意的奔來。
馬兒騎得太快,到陳霄面前的時候,清風狠狠的拉住了韁繩,馬蹄飛起,濺起一陣黃土飛揚,陳霄被嗆的直咳塞。
清風趕下了馬,不好意思的了后腦勺,咧著道:“不好意思啊,陳大人,見到你我太高興了。”
陳霄被無為扶著咳嗽了幾聲,搖頭道:“沒事,沒事。”
“清風,你怎麼變了這麼多。”陳霄捂著口看著眼前這個留著胡須的黑瘦漢子,若不是在荊州的時候常見面,陳霄此時還真的認不出他來。
清風笑了笑道:“邊疆這就這樣,風沙大,陳大人你來了這,吹段時間也得這個樣子。”
以前白凈清秀的清風都變了如今這般模樣,陳霄不好奇那位樣貌清雋的蕭承澤了哪樣。
清風看著已經被剿滅得到那些匈奴人笑道:“陳大人,你們這還沒到,就送了我們這麼大禮啊!”說完,跟在后的小將軍笑瞇瞇的接手了那些戰馬。
“公子讓我來接你,說你們帶了大炮,是什麼很厲害的武。”清風頭看著放在車上的那些奇怪形狀的大炮。
陳霄笑了笑,指著車上的大炮道:“這是這東西,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些人給收拾了。”
清風聞言,趕上前看了看,小心翼翼的了。
“這東西這麼神?”清風扭頭問道。
陳霄點頭,“當然,這可是比海艦上面的還厲害。”
得到陳霄的準確話,清風更加高興了,樂呵呵的道:“那的確得厲害。”
“時候不早了,陳大人,咱們辛苦些,早點趕回汴關吧!”
“我家公子他們都在等著了。”
汴關是邊疆重地,蕭承澤等人便是駐扎在那里。
清風帶的人不,大家互相換了崗位,跟著陳霄一起來的士兵也可以休息一番,隨后便一同往汴關趕去。
直到深夜,大家還在疾行,陳霄因為監察史的份,還有個馬車可以歇歇,其他人則是在外面騎著馬,頗為累。
待到汴關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時分了。
陳霄掀開簾子,遠遠去,城樓上燈火通明。
清風騎著馬笑道:“公子自從收到了京城的信,就一直盼著你們來了。”
陳霄笑了笑,蕭承澤盼的應該不是他,而是那后十幾車的大炮吧!
“開城門!”清風高聲呼喊道:“京城來的史大人到了。”
里面的人聽到靜,厚重的城門被幾個士兵緩緩打開。
若不是晚上的緣故,陳霄定是不知那看起來燈火通明的城樓上面其實藏著許多的弓箭手,此時正一臉警惕的看著遠方。
天氣越來越冷了,北邊那些外族人又要開始進攻了,城里的士兵已經開始日夜警惕巡邏,城門便是最為重要的地方,每每有車隊路過,城門上的守將便會格外警惕。
穿過棧橋,陳霄一行人的車隊終于進了城。
兩側街道上,這里的房屋建造不似京城那般,這里用的大多是石頭之類的加固,汴關風沙大,木頭房子在這里不結實。
蕭承澤早早的收到了消息,大半夜的便在府衙門口等候了,見到陳霄頗為欣喜。
“陳大人,咱們又見面了。”
陳霄笑著上前,朝著蕭承澤行了禮道:“蕭將軍,好久不見。”
蕭承澤笑了笑,請著陳霄進去。
“時候不早了,清風這小子,大半夜的還讓你們趕路,我已經讓人準備了休息的地方,你先洗洗睡一覺,明日咱們再好好聊聊。”
陳霄有些疑慮道:“如此也好,只是這大炮。”
蕭承澤笑道:“你放心,我會派人嚴加看守。”
陳霄也笑了笑道:“蕭將軍的安排定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務必要遠離干燥的地方,小心火燭之類。”
蕭承澤點了點頭道:“李大人來的信里已經說過了,我已經準備了屋子。”
他又對后的一個士兵道:“蕭武,你今晚帶人看著,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這些大炮。”
蕭武領命,隨后帶著人將馬車引到后面卸貨。
“陳大人,我送你去休息的院子。”蕭承澤笑道。
陳霄有些寵若驚的看著他。
蕭承澤道:“陳大人對蕭某誼這般深厚,蕭某這些都是應該的。”
“我可是聽說了,這些東西可都是要用在海艦上的,陳大人一句話送到邊疆了。”
陳霄笑了笑道:“蕭將軍不必如此,這些大炮本來就是新研發出來的,用于北邊試驗是最好的,我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蕭承澤道:“陳大人言重了,這可不是順水推舟。”
“邊疆這地方日子不好過,荊州雖然窮,但是與這可是不一樣。”
“你給我一句準話,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將匈奴擊退。”蕭承澤目鄭重,停下腳步看著陳霄。
蕭承澤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比以前黑了一點,陳霄在他底下當過的,本就有些畏懼他,更何況如今眼前的還是在戰場上廝殺無數見過的他。
陳霄看著那冷冰冰的眼神,咽了咽口水道:“能。”
“若是指揮得當,匈奴騎兵毫無還手之力。”陳霄想起田野上的戰況補充道。
蕭承澤聞言,深深的看著陳霄,黑漆漆的眸中看不出神,過了許久,哈哈大笑。
“多謝陳大人了。”
二人轉了個彎,到了一個院子門口,蕭承澤道:“這是給你準備的的地方,,你就在這休息吧!其他事明天再說。”說完,轉大步離開。
清風湊了上來,將陳霄帶了進去,無為幾個也一同跟著。
準備的地方是個很大的院子,里面房間不,陳霄挑了一間,沒多久就有人將熱水等洗漱品送了上來。
“你家公子剛剛怎麼了?”陳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