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送來的擺鐘是之前劉潭送他的,青州的宅子里已經有了,便將這些送到了京城,也讓周玉等人見個新奇。
洋人的那些貨在青州常見,但是在京城可就難得了。
這些年,來到大周的外族人越發的多,皇上便下旨在京城開設了一商市,專門給外族人易。
海外的那些洋人帶來的東西著實是新奇的很,倒是讓京城的不人開了眼界。
周玉和林氏二人以前是窮過的,故此花銀子也是極為節儉,哪里舍得花銀子買這些新奇玩意,不管那些好的婦人怎麼規勸,都不舍得買一件。
陳霄也是深知這二人的脾氣,便只能從青州這般運給們,一是為了哄們高興,二也是為了給家里添置一些件。
前院,周管家正指揮著人卸貨,周玉還未到,便聽到了他讓人仔細小心的聲音。
"都小心些,這東西可是金貴了!"
周管家如今也是越發的有模有樣了,從商戶人家的管家一躍為通判家的管家,地位可謂是直線上升,故此,他做起事來也是越發的細。
周玉一行人的到來,讓他立刻規矩起來,趕對著周玉行禮道:“夫人!”
其他下人也聞聲趕行禮。
周玉笑了笑示意他們繼續。
眾人也不敢懈怠,小心翼翼的將陳霄送來的東西搬到了屋子里。
約有一人高的木箱里,兩個下人從中間抬出了一塊紫檀木的擺鐘,周玉一眼看去只覺得新奇,里面的擺件雕刻,約可見里面的零件好似還是黃金做的。
“這便是擺鐘啊!”幾個丫鬟耳嘆道。
元桃跟著周玉去過洋人的商市,趕顯擺道:“就是這個,之前在商市見的就是這般的。”
周玉也是新奇的看了一會,笑道:“把這個擺到正廳去,務必要仔細點。”
周管家得了命令,趕招呼著眾人干活。
林氏如今是越發的信奉神佛了,也不管什麼儒道釋,是每家都要拜的,在京城這些日子倒是認識了幾個關系不錯的老太太,便一同協商著去京外的廟里住些日子,如今天氣炎熱,正是向神佛證明誠意的時候,故此頂著大太去了京外,勢必要為家里人好好祈福。
陳霄收到周玉的信件時也是哭笑不得,林氏如今是越發的可了。
看到家中一切皆好,陳霄也放心了許多。
這些日子,陳霄帶著人一直在附近的村莊走訪,不知不覺的竟然已經過了一個多月。
海風的摧殘,烈日的照,陳霄生生的從一個俊秀書生變了黑瘦糙的漢子。
“大人,前方來報,有倭人進犯港口!”屋外的士兵得到消息就趕跑到了進來。
陳霄此時正在屋里看著文書,聽到此話,也是大吃一驚,來到青州那麼久,一直太平無事,倒是讓他生出了幾分懈怠的心思。
他趕忙放下手里的筆問道:“劉大人知道此事了嗎?”
士兵道:“劉大人已經往港口那趕了。”
陳霄心中一震隨即道:“立刻吩咐府城所有捕快全部去附近的村子幫助村民撤離,勢必不讓那些倭人上岸傷害到百姓。”
他轉頭對著侍衛顧南道:“顧南你去盯著。”
顧南是陳霄的近侍衛,在府衙的話語權也是極重的,下面的捕快皆是服他。
如今是倭人侵的時候,顧南也一心只想著抗擊倭人,他二話不說,提著腰間的長劍道:“屬下這就去。”
他走了兩步回頭又道:“大人務必要保護自己。”
說完,他匆匆離去。
陳霄也不耽擱,趕去了院子外,無為已經將馬牽來,陳霄一個翻利索的上了馬,拉著韁繩帶著幾個士兵飛快的出了府城。
倭人進犯,城里的百姓都嚇得躲到了家里,路上人混,陳霄趕命人維持秩序,將所有百姓安頓好。
海邊的百姓對倭人的害怕幾乎到了骨子里,一聽到倭人來了,便是四逃散,陳霄一行人費了許久的功夫這才將街上的百姓全都安排好。
待到陳霄趕到港口的時候,那里已經打了起來。
一眼去,只見海面上幾艘海艦正在雙方戰,炮火聲肆起,驚得海面上波濤洶涌,黑的煙霧順著海艦上方盤旋,久久不散。
前頭,鄭四方穿銀白鎧甲指揮著士兵正在進攻。
鄭四方指揮著士兵點火,海艦上的大炮迅速的飛出炮彈到了倭人的船上,剎那間,轟隆聲響起,船上火四。
海艦上的士兵看著如此場景,皆是詫異萬分,雖然早就聽說這大炮的威力更甚從前,但是未曾想威力這般大。
倭人的船也不容小覷,他們也早早的掌握了火藥技,還從洋人那里購買了新型海艦。
剎那間,兩邊各自投彈,一時間,整個海面上都是波濤洶涌,難分勝負。
陳霄所在的位置是瞭臺的地方,劉潭一來到這里便讓人看著不準陳霄去前面,之前的吳大人就是不聽勸,就這麼死在了海艦上,如今好不容易來了一個能干的文,劉潭二人可不得仔細的護著。
劉潭此人別看平時獷,打起仗來可是一點也不含糊。
陳霄拿著遠鏡看著前方正在廝殺的戰船,他不知道這些倭人為什麼這麼快便進攻州城,為何不像他們所說的那個時間,但是此時,戰爭已經發生了。
林建武二人也在那群人之間,火環繞在船上,炮彈的巨響,仿佛震在了陳霄的心中。
這是真實的戰場,從前腥咸的海風里,如今多了硝煙的味道。
他的好友,上司,親人都在那戰斗。
硝煙一直持續到晚上,遠遠看去,海面上泛黃的火格外的明顯。
許多了重傷的士兵被人抬了過來,陳霄帶人維持著秩序,讓人救助士兵,看管著后方。
直到后半夜,海上才平靜了下來。
劉潭了一些傷,鄭四方安排人將他抬了過來。
陳霄看去,只見他口模糊的,趕讓一旁大夫給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