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屋里的眾人趕起。
陳霄同劉潭互相對視一眼,京城來圣旨了。
幾乎同一時間,禮州軍營,梁元奎看著手中的圣旨陷了沉思。
他被調到了高山島做守將,就是那個前朝被人奪走的小島。
那個堪比汴關還要遙遠,甚至窮困的地方。
他轉頭看著蕭承澤問道:“蕭將軍,這圣旨不會是寫錯了吧?”
一旁的蕭承澤瞪了他一眼,緩緩道:“胡說八道什麼,去了定州可要好好聽陳大人的話!”
想到他曾經那些舉,嘆了口氣,繼續道:“做事莫要沖。”
梁元奎咧一笑道:“陳大人嘛,我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青州知州劉潭,通判陳霄,守將鄭四方,三人不守規矩,私自出兵,本是大罪,然倭人犯境,三人勇猛抗敵,收復前朝失地,故此功過相抵......現任命高山島更名定州,青州通判陳霄為定州知州,汴關守將梁元奎為守將,二人合力治理定州......欽此。”
侍衛捧著圣旨一字一句的讀著,底下跪著的眾人各有所思。
宣旨完畢許久,劉潭和陳霄還于茫然之中。
陳霄怎麼會為定州知州,他走了,我怎麼辦?劉潭腦中飛快的想著,陳霄則是自己剛到青州才多久,家里人還沒安頓下來了,為何又要去定州。
侍衛見二人沒有靜,笑呵呵的道:“劉大人,陳大人,接旨吧!”
“臣接旨。”二人齊聲道,后的員下人也一同跟著行禮。
侍衛不遠萬里從京城而來,自是要好好招待的,陳霄趕吩咐了下面的兩名文書將人領去了驛站好好陪著。
議事廳里,劉潭捧著圣旨一看再看,依舊是有些不可置信道:“皇上怎麼把你派去高山島了!”
陳霄坐在桌前,靜靜的喝著茶水,糾正道:“如今是定州了。”
劉潭急的在屋子里來回踱步,“你走了,我這日子又要難過了。”
陳霄接話道:“我的日子也不好過。”
劉潭一噎,看著陳霄苦惱的樣子,又想起高山島上的場景,拍著脯極為豪爽的道:“你放心,咱們是什麼關系,兩州離得那麼近,要是有需要我一定幫你。”
陳霄聞言,唰的起,對著劉潭行了大禮,說道:“多謝大人。”
劉潭子一僵,他剛剛好像說錯話了。
消息傳的極快,不過兩日,整個青州都知道了此事,通判大人要去定州上任了。
那些得了消息的商賈,也開始了心思。
跟著朝廷一起去定州,定是能大賺一筆的。
此時,陳霄也在書房里絞盡腦的寫著招商引資的方案。
定州那麼大,他再厲害,沒有錢,沒有人有什麼用,如今這些商賈便是他的救命稻草了,雙方各取所需,倒是一拍即合。
如今他所識的商賈人家,只有白家了,至于青州第一家海家,勢必也是要占一部分的,書房里,陳霄來回踱步,皺著眉頭想著后續方案。
忽然外面傳來周松的聲音。
“大人,大人,夫人們快到了!”周松急匆匆的,快步向書房這里跑來。
門口的無為聽到靜,趕上前去迎接他。
“夫人們到哪里了?”
周松道:“城外。”
陳霄原本是想親自去江德縣渡口迎接們的,誰料出了定州這件事,為了能再見們一面,陳霄特地推遲了去定州上任的時間。
書房里,陳霄聽到靜,也急忙走了出來。
“備馬,我去接們!”陳霄理了理服,吩咐無為去牽馬,自己則是大步向門口走去。
無為手腳極為利索,片刻后便將疾風牽了過來,陳霄翻上馬,帶著幾人向城門口奔去。
陳霄帶著人一路狂奔,終于在城門口看到了陳家等人的馬車。
雖然有顧南在,陳霄還是早早的便安排了顧東帶著侍衛去迎接們,此時見到他們帶的隊伍也是欣喜的很。
馬車外,元桃瞇著眼睛看著騎著駿馬的黑瘦男子,看了許久,眼中閃過無數的驚訝,踉踉蹌蹌的掀開了馬車的簾子說道:“夫人,夫人,老爺來了。”
馬車里的周玉正哄著陳松然,聽到此話,趕頭看去。
只見駿馬上,男子又黑又瘦,留著胡須,滿眼笑意的正看著。
周玉仿佛被嚇到了一些,呆呆的看了許久,看著廓再三確認的確是的相公。
陳霄尷尬的了臉,隨后拉著韁繩將馬趕去馬車旁邊的窗戶道:“天氣冷,把簾子蓋上。”
元桃聞言,趕將簾子蓋上。
夫妻二人隔著窗戶不知如何說起。
片刻后,陳霄開口道:“你子還好嗎?”
馬車里沒有靜,陳霄心中一凜,周玉不會是嫌棄他了吧。
這時,窗戶忽然被掀開,出了周玉笑意盈盈的臉蛋,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陳霄。
陳霄不知為何在眼中竟然看到了安全的覺。
周玉笑道:“這青州的海風當真是厲害,若不是夫妻,我怕是認不出相公了。”
陳霄見語氣調笑,心中大石落下,嘟囔著:“青州就這樣。”
周玉見他這般黑瘦,頗為心疼,問道:“無為那小子沒伺候好你嗎,相公怎麼瘦這個樣子了。”
陳霄咧道:“府衙事多。”他抬起來胳膊,朝揮了揮道:“我跟著鄭將軍等人學了幾招,如今可不是瘦了,是練出來的。”陳霄湊得近了一些,笑瞇瞇的同說著。
周玉被他看的臉微紅。
陳霄知道陳松然在馬車里面,但是天氣寒冷,孩子要小心仔細的養著,他便道:“等回家再同你說話,我去后頭看看娘怎樣了。”
周玉笑了笑,點頭將簾子拉上。
他拉著韁繩往后面走去。
林氏帶著陳語嫣坐了一輛馬車,外面是元杏在伺候著,雖然詫異老爺為何了這般模樣,但還是歡喜的告訴了林氏,老爺來接們了。
“老夫人,老爺朝這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