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蘇明頓力倍生,著額頭連連點頭。
如今皇上派了藍景同做了高麗知州,來到此首先要拜見的便是陳霄這個上司了。
次日,陳霄正坐于府衙中理文書,如今天氣越發炎熱,陳霄是多一步都不想出去了。
外頭的周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輕聲稟報:“老爺,柳大人帶著高麗新來的藍大人來拜見您了。”
陳霄放下手中的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去備些冰沙和茶水送過來吧!”
藍景同此人,陳霄雖未見到,但是看了此人以往的資料,也是頗為欣賞,此人原本在徐州做知縣,后來又去了兵部做了主事,如今不過才三十五歲。
外面的長廊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陳霄起了,走到一旁的上座坐下,片刻后,柳蘇明帶著一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陳霄定睛一看來人。
“藍大人,這位便是陳大人。”柳蘇明笑瞇瞇的同他介紹著。
藍景同看了一眼陳霄,恭敬的行了一禮,“下藍景同參見大人。”
陳霄擺手笑道:“免禮,快坐。”
藍景同長相一般,不過個子高,皮白凈,留著胡須,一文人氣質,得了陳霄的準話,同柳蘇明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門外,周端著冰沙和茶水走了進來。
藍景同輕輕一瞥,只見端來的茶湯不似從前所喝的那般,還有著放著冰塊的水果。
柳蘇明見他疑,趕忙解釋道:“天氣熱,我們這沒那麼講究,便研制出了這些吃食。”
藍景同詫異的點了點頭,外派的好無非就是自在。
陳霄笑道:“如今天氣這般炎熱,藍大人不辭辛苦從京城趕到這里,本甚是欣啊!”
藍景同趕忙道:“下能外派到高麗接任知州一職,得皇上恩賞,已是大恩,京城到定州,一路上走的大多是水路,倒是也沒那麼炎熱,下多謝大人關懷。”
陳霄指著一旁的茶水果子道:“嘗嘗,定州特有的。”
柳蘇明也笑呵呵的道:“藍大人嘗嘗吧,都是剛搗鼓出來的新奇玩意。”
藍景同也不敢推遲,不過還是有些拘謹,他端起碗,嘗了嘗,眸中一亮,笑道:“果真是新奇,這個天氣吃這個消暑當真是舒坦的很啊!”
柳蘇明呵呵直笑,頗為得意。
“高麗那里之前一直都是王室統治,如今藍大人到了那里,怕是要心神勞累了。”陳霄放下手中的茶碗道。
藍景同回道:“下在高麗幾日,已經清了一些況,大人放心,下一定盡力將高麗治理好。”
陳霄笑道:“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可直接同我說,定州一定支援。”
藍景同去了高麗之后,便被當地的況嚇到了,畢竟從前就是個小國,之后的財寶等也皆是被陳霄等人收刮送去了京城,如今他的況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故此,來到定州拜見上司為的也是得到支持。
“下多謝大人!”藍景同得了準話,面大喜。
陳霄對著柳蘇明道:“柳大人,等會將之前準備的那些水泥讓人一同送往高麗。”
柳蘇明笑道:“下一定辦好差事。”
他見藍景同疑的樣子,“剛剛藍大人不是還疑我們這的道路為何這般平坦吧。”柳蘇明頗為自得的著胡須道:“那便是用水泥鋪的,整個大周可是只有我們定州研究院有。”
陳霄笑道:“之前高麗一直放任不管,后面的況誰也不知道,當時定州人力不多,也就沒顧得上那里,如今藍大人來了,本自當盡力支持。”
藍景同頗為激道:“多謝大人。”
陳霄笑道:“今日時候也不早了,今晚本設宴,給藍大人介紹介紹我們這里的員。”
藍景同自是求之不得,起行禮道:“是。”
晚上的宴席是在城中有名的如意酒樓辦的,酒樓的主人原本就是島上人,得知是府衙辦酒,故此準備的極為妥帖。
一夜盡歡,陳霄給他介紹了梁元奎等員。
次日清晨,藍景同離開的時候,后面還跟著裝滿兩艘資的大船。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過了一個多月,呂宋孟古兩地的員也一一上任,期間姚文敏還帶了人來到定州拜訪了陳霄。
呂宋同定州距離相近,故此來到這里采買了不的東西,同是大周臣民,陳霄自是大開方便之門,同時還降低了不的價格,畢竟呂宋的好東西大都進了他們的口袋。
午后,書房中,陳霄聽著周一一稟報。
“老爺之前讓我在那些商戶中打聽的事,小的問過了,都沒有大人說的那些,不過洋人的東西確實是比咱們的妙。”
陳霄所擔心的是蒸汽機還沒有什麼消息,工業革命的發展對一個國家而言有多重要,陳霄是最為清楚的,可惜自己卻是無法去其他大陸看看。
附近的小國,實力一般,也沒什麼出的表現。
如今大周的海艦已經越發,有島上研究院的加持,更甚以前,陳霄甚至了心思將倭國拿下,可惜剛剛經歷過呂宋之戰,還需再修生養息一段時間。
今日正是休沐的日子,陳霄在書房來回踱步,眉頭促。
若是繼續這般坐以待斃,保不齊那些洋人狼子野心也會進攻大周。
忽然,陳霄眸中一亮,他想到了探聽那些其他國家的名義。
“周,備馬,我要去府衙!”陳霄對著外面的周喊道。
周原本打著瞌睡,聽到此話,瞬間來了神,對著里面“唉”了一聲,隨后快步向馬房跑去。
府衙里,陳霄了柳蘇明同梁元奎二人,二人皆是疑之時,陳霄宣布道:“我要去京城給皇上祝壽。”
二人一愣,互相看了看。
柳蘇明道:“大人為何有如此想法啊,定州離京城那麼遠,來回奔波,舟車勞頓,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梁元奎也道:“咱們費這些功夫干什麼,直接同往年一樣,寫著折子,送上厚禮不就行了。”
柳蘇明皺著眉猜測道:“莫不是因為大人今年升了知府,故此才決定去京城祝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