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時節,運河上來往的商船不,走親訪友,運載貨的,雖是深夜時分,水面上卻是依稀可見不燭。
翩翩獨自走出了房間,來到甲板上抱著雙膝坐下,怔怔的看著前方的月亮。
船行駛了十來日,終于到了京城的港口。
京城陳家的小廝早早的便得了信,安排人在港口守著,待見到陳霄,趕忙駕著馬車上前迎接。
“小的見過老爺。”
陳霄看了小廝一眼,隨后上了馬車。
周喚他,趕忙駕車往陳家趕去。
同時跟著馬車后面的還有兩車貴重的品。
京城還是那般熱鬧,此時還是縣試開考的日子,陳霄不免多看了兩眼。
榆林巷還同當年一般,兩側的樹木越發的茂盛,馬車在陳府面前停下,陳霄深呼一口氣,下了馬車。
“老爺,咱們到家了。”周看著掛著陳府牌匾的大門笑瞇瞇的道。
陳霄點了點頭,抬腳大步踏了進去。
京城的家在陳霄的記憶中并不深刻,他在這里住的時間也短的,進了前廳里面收拾的還不錯,陳霄讓周將那些箱子全部搬到了庫房,隨后便去了書房收拾自己的東西。
回到京城不過第二日,許久未見的趙毅便上門拜訪了。
“刑部侍郎大人大駕臨,陳某有失遠迎啊!”陳霄站在院中朝他說笑道。
趙毅似模似樣的手中還拎著禮品,見到陳霄隨手扔給了一旁的小廝道:“知道我來,還不早早的相迎。”
話音落,二人哈哈大笑,陳霄請他進了前廳。
“京城一別,未曾想已經這麼多年了,致遠,你憔悴了不啊!”
陳霄搖頭笑道;“海邊的風哪里比得上京城的和。”
短短幾年,趙毅也留了胡須,看著比以前了幾分俊氣,但是多了威嚴。
“聽說你回京,我可是詫異萬分啊!”趙毅不客氣的一屁坐了下來。
后得到小廝趕忙添上茶水,陳霄示意他們全部下去。
陳霄道:“也是突然的決定,多年未回京了,這次正好趁著皇上壽宴,來京城掙些好。”陳霄笑著喝著茶水。
趙毅挑眉看他,“如今整個大周誰不知道陳大人,皇上對你可是另眼有加啊!你還需要掙好?”
陳霄笑道:“你今日來,不會就是同我說些酸話吧!”
趙毅搖頭笑了笑,頗為無奈。
二人許久未見,周讓翩翩準備了酒席,隨后又送了兩瓶上好的酒過來。
“今日不醉不歸!”趙毅笑道。
陳霄哈哈一笑,“不醉不歸,你想的,明日可是皇上的壽辰。”
趙毅倒滿了酒杯笑道:“開玩笑,開玩笑。”
二人酒杯互敬,喝完一杯,幾年未見的誼盡在其中。
“前些日子朝堂上,我可是急壞了,就怕那些人給你使絆子。”趙毅吐槽著。
陳霄笑道:“這幾年定州做的確實是陣勢不小,京城的人這般也是正常。”
“也虧了鎮國公等人一直支持你,這才讓閣的那幾位閉上了。”趙毅坐近了一些,繼續道:“你此次回京,應當不只是祝壽這麼簡單吧!”
陳霄挑眉看他,眸中盡是笑意。
趙毅繼續道:“皇上每年都辦壽辰,托了你的福,這幾年國庫越發的充實,連著壽宴都是越辦越好了,這不年不節的,你忽然回來說是替皇上祝壽,我可不認為你奔波多日就為了一場壽宴。”
陳霄笑了笑,倒滿一杯酒,朝他道:“此事等過些日子你就知道了。”說完,一口飲完。
趙毅急忙道:“你不會又想打仗吧!”
陳霄噎了一下,說道:“我在你的印象中就是這般人嗎?”
趙毅看了他一眼,說道:“致遠,當初我可萬萬沒想到你是這般人,我只知道你想做,未曾想你會變這樣,自從去了青州,我的乖乖,你都干了多事!”
陳霄了鼻子,掩飾尷尬。
趙毅道:“起初我還以為是劉大人他們的主意,直到你去了定州,我才算明白了,你這是本暴了。”
陳霄無奈道:“定州那里就是這樣,不打仗日子不好過啊!”
趙毅抬手讓他止住,說道:‘我都明白,你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大周,我只是慨慨而已。’
“如今高麗,呂宋幾個小國盡是被大周編,致遠,你的政績將來后世史書定不會了你的。”
陳霄笑了笑,同他繼續喝著酒。
“愿得你吉言。”
次日,天邊泛出了魚肚白,西洋鐘發出了整點的聲音,叮當叮當的聲音在寂靜的院子里格外的刺耳。
門口的周輕輕的敲了敲門,低聲道:“老爺,到時辰了。”
昨天同趙毅喝酒太過盡興,二人都醉了不,陳霄睡覺的時候也是帶著不的醉意。
聽到房間里傳來了稀疏的聲音,周趕忙讓下人去準備洗澡水送上來。
沐浴完畢后,陳霄換上了服,用完了早膳,隨后坐著馬車前往皇宮。
皇上的壽宴早早的便準備了,這幾年,大周的疆土一直對外擴張,陸又是風調雨順,百姓的日子越發的好過,皇上自然也了當世明君。
大清早的,京城員家的馬車都開始向皇宮駛去,大家都趕著同皇上上第一炷香,為皇上賀壽。
承天門外,排滿了各部員的馬車,許多外地的員也趕了回來,陳霄一下馬車,便得了不人的注目。
畢竟知府,如今大周一只手就能數過來。
“陳大人,今年您也回來替皇上祝壽啦!”一名員笑呵呵的道。
陳霄回禮,說道:“是啊,往年太忙,實在走不開。”
同幾人說了一會話,那些王侯家里的馬車也陸續來了。
鎮國公這幾年幫了自己不,還有戶部尚書,雖然有利益相連,但是與他們相總是好的,此次回京,聯絡也是極為重要的。
鎮國公府的馬車緩緩停下,鎮國公在下人的幫扶下緩緩走了來,他一眼便看到了陳霄。
陳霄笑著上前,跟著大多數員行禮,拜見鎮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