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宮殿外,守了一宿的付公公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氣,抬眸看了看天,嘀咕著:“快到時辰了!”
半個時辰后,眼見著太已經高高掛起,殿卻是沒有一靜。
付公公看著寂靜的殿,頓時心緒不寧起來。
片刻后,付公公腳步輕輕的進了殿。
“皇上,皇上!”門外,付公公低了聲音喚著。
連著喚了幾次,里面皆是沒有靜。
想到昨日太醫所說的話,付公公頓時覺得不妙,大步進了殿。
只見龍床上,皇上正閉著眼睛,沒有一蘇醒的跡象。
付公公趕忙上前,大膽的了鼻息,到了那薄弱的呼吸,這才放下心來。
“來人啊,傳太醫!”
付公公的一聲傳太醫頓時將整個避暑山莊都喚起來了。
一刻鐘后,皇后匆忙的趕了過來,連著三個皇子也一臉焦急的來到了殿外。
太子瞪了齊王一眼,“你還真是有本事,父皇都能被氣倒了。”
齊王一噎,天知道,他大早上聽說這個消息,也是嚇壞了。
父皇若真是病倒了,他可是天大的罪過。
他還指著后面翻盤了,如今這況怕是難了。
眼看著殿里出來太醫,齊王剛要詢問,太子已然搶先問道:“父皇如何呢?”
太醫恭敬的道:“回殿下,皇上是怒火攻心,故此才昏睡至現在。”
太子聞言,轉頭又看了一眼齊王,眸中之意難以掩飾。
太醫見太子不再問話,趕忙下去準備湯藥。
殿被的屏風隔著,過屏風,皇后正坐在床前,一旁站著付公公伺候著。
里面的皇后溫聲道:“皇上的無礙,你們三個也不用在這等著了,都回去吧!”
“太子,前朝的事還等著你理。”
太子聞言,躬行禮道:“是。”
齊王埋怨的看了一眼里面的皇后,若是他母妃在此,他的況定不會這般難。
皇后已經發話,三位皇子只乖乖的退了出去。
“朕以前真是糊涂了,浩兒始終比不過辰兒。”躺在床上的皇上微睜著眼睛,一副沒有神的樣子。
他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皇后,實在是有些抱歉。
“辛苦你了!”
一旁的皇后勾笑了笑,臉上盡是溫和的笑容,“臣妾不辛苦。”
皇上手輕輕的拉住了皇后的手,拍了拍,“朕的子不如從前了,今年不知為何覺得老了許多。”
“以前想著多多磨礪辰兒,這才讓他吃了苦頭。”
皇后溫聲道:“臣妾明白,皇上也是為了太子好。”
皇上見發妻對他這般信任,心中頗為滿意,笑著點了點頭。
帝后二人說了一會話,皇后腳步輕輕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過了屏風,臉上溫和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不見。
若不是齊王做了這般蠢事,他的心也不會在太子上。
緩緩走著的皇后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一眼屏風后的男人,心中一陣凄涼。
日落的時候,宮里的消息傳到了避暑山莊,皇后聽到良妃難產,倒是沒有毫的震驚,只是道:“皇上子不好,這件事還是先不要告訴他了。”
下面的監點頭應聲退下。
次日清晨,一道詔令從殿傳了出來。
皇上子不適,朝政暫由太子代理,至于齊王則是閉門思過三個月,其次罰俸祿一年。
這道旨意在朝堂上掀起了軒然大波,太子暫代朝政,讓柳太傅等人都極為高興,但是對齊王的罰未免太過輕松了。
鎮國公府,宋雁回怒道:“皇上就這麼放過齊王了!”
鎮國公靠在塌上道:“懷之的事沒有這麼簡單,齊王是皇上的次子,份尊貴,如今得了這樣的罰已經是不錯了。”鎮國公垂下眸子,微微嘆了口氣。
“祖父!”宋雁回喚了一聲。
“太子如今的形勢已經越過從前,世子的位置,我必須在臨終之前定下來。”
聽到鎮國公這般說,宋雁回的臉上也遍滿了愁容。
鎮國公搖搖頭,嘆道:“已經是七月了啊!”
皇宮,良妃難產了兩天兩夜平安的誕下的一位公主。
德妃看著從里面抱出來的公主,頓時合不攏,著帕子笑了許久。
良妃仗著這個肚子,以為是個皇子,未曾想生了那麼久竟然是個公主。
來不及喜悅,里面忽然傳來宮焦急的聲音。
“娘娘流了!”
“止不住了!”
淑妃聽到此話,面一白,抿著不敢看向里面。
德妃也是生產過的人,自然也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雖然想讓良妃吃苦頭,可也不想就這麼死了,皇后將良妃給們,若就這麼死了,皇上的滔天怒火自己如何的起。
想到此,急匆匆的趕了進去,后面的淑妃也跟了進去。
消息傳到定州已經是一月后了,即便是炎熱的八月,定州海軍還是頂著烈日訓練著。
陳霄今日同梁元奎巡視軍營。
忽然周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將收到的信件送到了陳霄。
“大人,京城來的急件!”
陳霄接過信件,緩緩打開,掃了兩眼,眉頭蹙起。
一旁的梁元奎湊了過來,看了一眼,頓時目瞪口呆。
“齊王閉門思過了?”
陳霄抿著,也是詫異萬分。
曹榮飛陣勢那麼大的來了定州,未曾想他的后臺齊王竟然出了岔子。
“良妃薨了,皇上也病了,如今太子暫代朝政。”陳霄輕聲念著。
二人并排走進了議事廳,梁元奎替陳霄倒了茶水,說道:“大人,咱們怎麼辦?”
準備攻打爪哇的折子已經送去了京城,如今皇上抱恙,也不知道此事會不會同意。
陳霄接過茶水道:“皇上會同意的,不過應該不會這麼快了。”
如今的爪哇不同于其他的國家,若真的要下手,必須要其他幾州的協助,故此必須要皇上親自批閱折子。
齊王閉門思過的消息現在已然傳到了暹羅,想起之前趙毅的求援信件,陳霄放下茶杯道:“周,備馬,我要回府衙。”
外面的周應了一聲,腳步匆匆的離去。
陳霄對著梁元奎道:“今日就到此了,最近天氣熱,你訓練下面人仔細著點。”
梁元奎咧道:“大人放心,他們皮糙厚的。”
陳霄笑了笑,大步踏出了議事廳。
趙毅是他的盟友,曹榮飛對趙毅的掣肘實在是大,如今的大好時機,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避暑山莊,纏綿病榻一個月的皇上終于下了床,一旁的付公公小心翼翼的扶著他走了兩步,來到了一旁的人榻前坐下。
原本被齊王氣的昏迷的皇上,在聽說良妃薨逝的消息后,又是病倒了。
如今皇后已經回了京城,理宮里的事。
“良妃的喪禮已經辦好了吧!”皇上著眉心問。
付公公輕聲道:“已經結束了。”
良妃是自己寵多年的妃嬪,更是為他生了唯一的公主,想到此,皇上便是心痛不已。
“良妃的子向來很好,怎麼會因為生產丟了命!”
付公公被皇上的沉的聲音嚇得一僵,他只能道:“奴才聽說,婦人生孩子猶如過鬼門關。”